第164章 反诱
这次幸亏有两广的案子,父皇还要重用他才没安排他选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晏晏本来还想嘴硬一下,但一想到他都为了她抗旨了,便心虚地哦了一声。
萧潜微哂,她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对了,纵火案查的怎么样了?”林晏晏转移话题。
“晏晏,我快马加鞭的进宫,在父皇那费了好一顿口舌,又马不停蹄的赶来见你,能不能先给我一杯茶?渴死我了。”
林晏晏嗔他一眼,去叫锦心送茶来。
萧潜灌了杯茶下去,这才道:“此案蹊跷,验尸结果,池家三口不是死于火灾,而是在火灾前便已经丧命,死者的气管咽喉和肺部都没有被烟尘以及被高温灼烧的痕迹,且死者身上没有发现致命伤,许仵作推断是窒息而亡,也就是被闷死的。这得亏街坊四邻以及水龙队救火及时,三具尸体被焚烧的程度不算太严重。”
“水龙队在死者的书房发现多处起火点,而且有火油的痕迹,认定这是人为纵火所致。事后,我们走访了街坊四邻,以及死者池立文的同窗,池立文平日里话不多,是个老实的读书人,从不得罪人,而且他资质平平,也不可能是谁出于嫉才妒能对他下毒手,其妻性情温和遵规守矩,鲜少出门,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只有池立文的母亲性格要强,倒是多次与人发生争执。”
“但所有与池母发生过争执的人我们都排查了一遍,没有作案的可能。”
林晏晏静静地听着,并不着急发表自己的看法。
“排除了仇杀和情杀,我只得把目光放在为财的可能性上?据了解,池家早年也算小富之家?后来池父经营上出了问题,亏了一大笔钱,郁郁而终,池母便卖了十几亩良田和一栋三进的宅子,他们又不会做生意?便把钱存进了鑫隆钱庄。”
林晏晏心思一动?鑫隆钱庄不是封逸尘的吗?
“这些年池家人就是靠吃利息钱过日子,去年池立文的长子生了场大病?耗费了不少银子,动用了存在钱庄里的本金?最后还是没能留住,所以,我派人去鑫隆钱庄查了查?池家在鑫隆钱庄的本金有三千两?拿的是每月三厘的利息?等于九两的收益?池立文还要读书,这点钱只够他们维持温饱而已。而且他们的钱存在银庄?上他家劫财不可能。”
“这些因素都排除后?我猜想?很可能池家人是被魔鬼选中了。”
林晏晏暗暗心惊?也想到了那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做下此案的人的目的是为了……棋盘?”
“没错,确切地说是为了引甄日安现身?为了棋盘,因为棋盘是甄日安拿走的,而甄日安每逢大案必定出现。池家是鑫隆银庄的客户?就这样被挑选出来成为他们的棋子。”
萧潜这个猜想十分大胆,若非池家在鑫隆银庄有存银?他还不敢这么想。
“如果这个可能性再被排除,那我就真的一筹莫展了。”萧潜道。
林晏晏心情无比复杂,如果萧潜猜对了,那么池家三口便是因她而死。
萧潜看她神色不对,忙道:“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拿到张伯谦留下的东西,为了捂住两广的盖子,并不能说是针对你,只是你恰好是他们要找的突破口,毕竟我皇子的身份他们还是忌惮的。”
林晏晏目色深寒:“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封逸尘用三条人命做诱饵,引甄日安现身,那就如他所愿。
萧潜道:“晏晏,不用甄日安现身,我也有办法试探。”
他不想晏晏冒险,封逸尘先是鼓动暗示,制造条件让秋容杀了碧涵,如果池家的案子也是封逸尘的手笔,证明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机深沉,让甄日安现身,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萧潜,此事因我而起。”
“晏晏,我再说一遍,此事因两广的案子而起,并非是因为你,你等我用我的法子先试试,实在不行,你再出面。”萧潜不容抗拒道。
“今晚,你让封花把碧涵的棋盘送到我家,不要走正门,从陶宅进来。”
林晏晏沉默半响,点了点头。
如果萧潜搞不定封逸尘,她再出手也不迟,池家三条人命,她定要问封逸尘讨回来。
萧潜走后,林晏晏让锦心把拆的七零八落的棋盘找出来。
幸亏当初没把棋盘拿去当柴火烧了。
“封花,这棋盘你能复原吗?”
封花挑了挑眉:“里面的秘密你不是已经破解了吗?还要这棋盘何用?”
“我是用不着了,但有人惦记着。”
封花托着下巴,思忖道:“复原倒是可以,不过,你就不怕这棋盘落入他人手中,里面的秘密被别人知晓?”
林晏晏眉眼弯弯:“所以,我要做点手脚。”
林晏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刻刀,在张伯谦的那篇游记上刻起字来。
她从小练习书法,字练的不算好,但模仿人的笔迹倒是十足的像,模仿着棋盘上的字迹,加上几个字,让通篇文章读起来顺畅,但破了三百二十四个字的暗示。又在那副地图上胡乱刻上几个三角标记,再用法子把这几处新的刻痕做旧,直到看不出新旧之差。
呵呵!她猜萧潜把棋盘要过去要就是要拿棋盘做诱饵,她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万一这东西到了封逸尘手里,那封逸尘就该伤脑筋了,想破解其中的奥秘,先去卧牛山转几圈吧!
当晚,封花从陶宅进入萧潜府中。
“殿下,棋盘给你送来了。”
萧潜打开布包,只见棋盘上还是能看出拆过的痕迹。
封花讪讪道:“殿下,这我可没办法,当初小姐让我拆的时候,没说要装回去,我下手就重了些。”
萧潜点点头:“无妨。”
“对了,殿下,小姐在棋盘背面做了手脚,多刻了几个字,做了些标记,我保证你看不出来。”
萧潜:呃……
晏晏想到他前面去了,本来他也打算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