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射杀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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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用衙役的催促了!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张秋,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然后起身就往屋外走!
还没走出两步远,他就突然回头盯向了自己的两名姬妾。
此刻他的目光格外的阴冷和瘆人!
“张郎,带我们走!”
床榻之上的两名姬妾皆双眼婆娑的望着张秋,那模样真的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好,好!”
“我这就带你们走!”
张秋满口应下,然后快步走至了床榻跟前,紧接着这位二世祖从腰间抽出了利剑,他当着衙役的面,将两名毫无抵抗之力的姬妾生生砍杀至死!
“咕嘟!”
将如此一幕尽数收入眼中的衙役,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不可能带着她们逃命!”
“与其让她们落入贼人之手,还不如让我先行解脱了她们!”
张秋的神情平静而又冷酷,似乎刚才发生之事是理所当然的。
“是,是!”
衙役低首应是,哪里敢出半句反驳之言。
…………
盏茶过后。
数十骑自浮渡令宅邸之内狂奔而出,沿途践踏了不少浮渡百姓!
与此同时,正在浮渡城墙之上俯瞰浮渡全城的关兴,注意到了这伙不顾一切向城外奔逃的骑队!
“逃的掉吗?”
关兴神情泛冷,喃喃出声。
言罢,他当即取下位于背部的神臂弓,引弓搭箭,直射位于骑队中心之人而去!
“咻!”
随着一道凄厉的箭矢尖啸声响起,位于骑队当中位置的张秋那是应声而倒!
一枝寒光闪烁的利箭自他的后心射入,然后自前胸射出!
殷红的鲜血侵染了他的胸膛!
“救我,救救我!”
腹心中箭的张秋,强忍着剧痛于地上挣扎爬行!
他不想就这么死去!
在强烈的求生欲望驱使之下,心口处破开大洞的张秋竟然挣扎着爬行了有数十步方才气绝而死!
在临死之前,他拼命的向后扭头,他要看看是谁杀了他!
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他看到了一张英武且冷酷的年轻面容!
他身死之后,围绕着他的骑队顿时是做鸟兽散了!
浮渡城城墙之上,关兴神情平静的放下了手中神臂弓!
………………
当晚,浮渡县衙之内。
身披两处创伤的关兴,神色平静的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并从其中倒出了一枚浑圆饱满的丹丸!
这枚丹丸是出征前李纯赐予他的,丹名为气息丹,主要功用是辅助肉身第五重神力境武者冲破关口瓶颈!
经由了白日里那高度紧张的厮杀之后,关兴的武道境界直接就飙升至了神力境巅峰,如今他只需服下丹丸便可踏足肉身第六境――气息!
其武道境界之所以会精进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他的血脉!
他是武圣嫡血传人,拥有这种血脉的人会与厮杀之中勇猛精进!
关兴暼了两眼手中的丹丸,然后将其一口就吞了下去!
丹药入喉化作了一股极为粗壮的热流,这股热流配合着关兴体内的青色气劲直逼肉身第六重――气息境的关口而去!
是时,关兴神色狰狞无比!
体内两股气流混合裹挟一遍遍的冲撞着气息境的关口!
盏茶过后!
关口轰然破碎!
那一刻,关兴只觉周身一轻,体内尽是蓬勃新生的无匹巨力!
至此,他踏足了肉身第六境――气息!
…………
一日过后。
浮渡城被攻破的消息通传太宁下辖各县!
太宁郡,容县。
叶府,会客厅内。
叶家是容县执牛耳的豪族,其族中子弟遍布容县,就连容县的县太爷都是他们叶家的女婿!
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容县,叶家家主的话比皇帝老儿的圣旨还好使!
“松庭,你拿个主意吧!”
身披锦袍的王都,沉声开口。
王都是太宁贞县豪族王氏的家主!
容县叶氏和贞县王氏世代姻亲,两家先祖更是曾经盟誓两家共同进退!
今日王都来到叶家正是要与叶家家主叶松庭商议两家未来站队之事!
“辅佐圣君,再造河山!”
年过半百的叶松庭,抚须出声。
闻言,王都沉默了!
叶松庭所做的这个决定关乎着叶王两家举族性命啊!
这由不得他不谨慎!
许久之后,王都方才缓缓出声道:“松庭,现在做这个决定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王兄,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有选择吧?”
叶松庭面容苦涩,语气无奈。
“此话怎讲!”
王都是万万没想到素来足智多谋的叶松庭会有如此无奈的一面!
“唉!”
叶松庭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着解释道:“太宁八县,浮渡最重!”
“此城是太宁的命脉,谁握有它谁就将主宰太宁!”
“而且圣君除握有浮渡之外,武胜和宁安也在其手,这两座城池加上浮渡便是一幅上好的枷锁,而这枷锁的囚徒就是我们容贞二县啊!”
类似于叶松庭这种的老狐狸,忠君报国只是台面上的说词而已,真正主导他们做出抉择的永远是局势和利益!
“太宁可是张公的地盘!”
“他能坐视自己的地盘被吞并吗?”
王都面容慎重,质疑出声。
在陈静二州之中张氏是永远绕不过去的坎!
比起远在长安的皇帝,陈州张氏反而更像这陈静二州的主人!
“王兄,你还没有看清时局吗?”
“圣君攻克浮渡之后,紧接着就要对你我两家出手了!”
“你觉得以我们两家的实力能挡住锐气正盛的王师吗?”
“张公此刻就好比远在万里的汪洋,而圣君则好比燃于屋舍之间的熊熊烈火呀!”
“总之一句话,现如今归附圣君,犹可苟延残喘,如果不归附,你我两家立时就得倾覆啊!”
叶松庭苦口婆心的向王都阐释着一个道理,即远水他救不了近火啊!
将叶松庭刚才所说之话悉数收入耳内之后,王都的神情一变再变!
许久过后,他方才缓缓言道:“松庭,归附之事,吾就尽托于你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