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蝙蝠的黑化之始
新哥谭城，欧米茄正在盯着窗外的灯光出神。
漆黑的制服和气息笼罩了他，他仿佛一个黑洞，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让任何人都生出一股胆寒而不敢靠近的心思。
“没有，但是神奇女侠和渡鸦的消息已经侦查到，她们正在哥谭。”
被大块头贝恩背着的稻草人，声音嘶哑的向欧米茄汇报。
“戴安娜和渡鸦、莱克斯.卢瑟，不足为惧，重要的是找到蝙蝠侠，明白吗？”
他的声音像金属一样冷，刺耳又掺杂着其他的情绪。
稻草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回道：“明白！”
“还有，新的信号灯的建造如何？那些反叛军利用信号阻断器隔绝了反生命方程式的控制，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新的信号灯被建造，我就可以彻底扫清街道里的这些老鼠！”
欧米茄想到了哥谭里一直反抗着他的那些反叛军，愤怒的心情又上涨了几分。
“二十天左右就能建造完毕。”
没有下半身，身体扶靠在贝恩背上的稻草人恭敬的回道。
“不，时间太长了，你们需要加快工期。我不想听到那些无用的借口，只有一个要求——尽快搞定这一切，明白吗？”
“是！”
稻草人没有犹豫，立即回道。
“出去吧！”
挥了挥手，欧米茄让稻草人和贝恩出去。
他望着远方的天空，期盼着那里出现一个以往非常熟悉的东西。
但这只是他的妄想，他所控制的天空，不会出现任何东西——包括那个蝙蝠投影。
上次蝙蝠投影映在布满黑云的天空，是什么时候？
他陷入了回忆中。
那应该是蝙蝠侠和戈登的最后一次见面吧！
那是末世降临之前，平和的岁月
故事发生在末世之前，平静的哥谭。
蝙蝠侠调查犯罪巷小男孩的死因，一切的线索都指向那个曾经杀害了自己父母的凶手——乔.切尔。
那场疯狂的纵火，烧毁了乔的房子，也让蝙蝠侠的内心燃烧了起来。
他有些迷茫，一时之间内心充塞着犹豫和挣扎。
所以当天空出现蝙蝠投影之后，他立即向其赶了过去。
蝙蝠侠知道，那是戈登给他的信号。
楼顶之上的戈登正在抽烟，蓦地听到一声哗啦的响。
他回过头去，发现蝙蝠侠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
呼出一口烟，戈登有些沧桑的说道：“说实话，我以为城市的治安变得稍有起色，但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多了。不过我还坚持得住，知道因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抽烟使我保持健康。”
戈登难得说起了冷幽默笑话。
不过蝙蝠侠没有任何想要笑的意思。
“好吧，你就是这么永远一副冷酷的样子。”
戈登穿着一件黄色的风衣，戴着墨镜，吐槽了一句蝙蝠侠的冷面。
“我想谈谈别的事，戈登。”
蝙蝠侠终于开口说话了，依旧是沙哑低沉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
“是吗？别的事？比如我想要换一个新的探照灯的插头这件事？”
蝙蝠侠没有理会戈登的故意转移话题的举动，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关于我在巷子里发现的死去的男孩，他似乎是乔.切尔的儿子，和切尔分居，姓氏不一样，但还是他的儿子。这个男孩的一切都已经被抹去了，所有关于他的生命”
“以及他的死亡细节。”
淅沥淅沥的，空中下起了小雨。
戈登狠狠抽了一口香烟，想要使烟不至于被雨水扑湿而熄灭。
“切尔有个孩子我想说，你确定这不是某种”
“不是！”
蝙蝠侠沉声说道：“我在洛布的旧文档里发现了这个记录它们显示这个男孩死于哥谭长老会医院的一次手术中。”
戈登静静的听蝙蝠侠述说着，只是抽着香烟，没有说什么。
“只是一例简单的阑尾切割术，本来是很容易的。但是医生他喝醉了，切开了男孩的肠子。男孩在痛苦中死去，孤身一人呼唤着他的父母。”
蝙蝠侠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
小雨滴落在他的盔甲上，映照的发着黑亮的光。
“登记的医生，你知道是谁吗？”
他向戈登问道。
“谁？”
“托马斯.韦恩！”（蝙蝠侠的父亲）
蝙蝠侠说出了这个最不可能的人的名字。
戈登抽烟的手势停住了，他手中握着香烟，静静的站在雨中。
蝙蝠侠继续咬着牙说道：“在韦恩夫妇死后，似乎有笔钱通过虚拟账户打给了男孩的母亲。韦恩夫妇花钱让这件事完全消失了，使他们看起来是无辜的。”
“那个巷子里的谋杀好像看起来是极度的非正义！可是，如果它不是那样，如果那是一场复仇！”
蝙蝠侠说出“复仇”一次，情绪也起了变化，他紧紧的握住双手，似乎在愤恨着什么。
啪！
戈登的手拍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如果是复仇，那也不意味着什么。”
他理解蝙蝠侠，但他更知道这就是一场针对蝙蝠侠的阴谋，如果蝙蝠侠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那就是中了敌人的计。
但蝙蝠侠没有回头，他冷冷的回道：“他比你所知道的意味着更多！”
“他意味着个屁！”
戈登将香烟扔到潮湿的地面上，“听着，不要再想这件事了，至少别在今晚，OK？现在，这个老旧的蝙蝠信号灯，已经坏了，灯光闪烁而昏暗，因为这他妈就是发生在蝙蝠信号灯上的事情！”
戈登拍着信号灯，意有所指的向蝙蝠侠说道：“所以我们今晚才来这里点亮一盏新的灯。灯光更亮、更强这就是我们必须要干的事，你得不时用新的信号灯替换掉旧的！”
戈登的头发上湿漉漉的，他指着蝙蝠信号灯大声说道：“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许多事，就像这盏灯，照亮了无数个日夜。谁都无法摆脱过去，但人又不能被过去束缚”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是一盏灯坏了，蝙蝠侠，换一个新的就可以照亮天空，仅此而已。”
“吉姆!”
蝙蝠侠当然听出了戈登的弦外之音，他转过身来，注视着戈登。
戈登将手指触碰着蝙蝠灯的开关，“这里就是蝙蝠灯的开关，你要不要亲手开启它？就像旧的事物被抛弃，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