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精神分裂
网上关于她与傅珩的视频和话题已经找不到痕迹，可这不代表这件事情结束了。
她要弄清楚，原视频都经过谁的手，又是谁放出来的。
这件事，她如果去找傅珩，也许能更快找到线索。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但是对于一个社恐来讲……
能自己搞定的，绝不会去问别人。
勾通太麻烦了，尤其对方还是傅珩。
只不过等她开始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清理相关信息，她要找到一开始视频发布的IP有点困难。
时栖想了想，联系唐小林。
他看过视频，以他惯性，大概会知道些什么。
唐小林见她来问自己，立即一个电话打过来。
看到电话的时栖：……
她挂掉，给他回信息：不想说话，脸疼。
唐小林：怎么脸疼了？
夜宴：少废话，说正事。
唐小林：老大，我确实查过，这个视频最开始发布的IP，是一处私人住宅。我把地址发给你，你看知不知道什么。
地址是私家花园。
离时家不算太远，五公里左右。
时栖来海城没去过几个地方，怎么能看出门道。
她动手查了下，回唐小林：房主是钟仁东。
半分钟后，唐小林回她：钟仁东有个女儿叫钟芳芳，是你妹妹的同学。
时栖停下手。
唐小林：我其实一开始就怀疑你妹妹。你刚去海城没几天，认识的人大概不超过一只手，能得罪什么人？只有你那后妈后妹可能看你不顺眼。
唐小林：老大，我另外再跟你说个事，这次网暴有控评有水军。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是我团队接的活，二十万，我分五万。老大，不是我要消费你啊，是最近手头困难，女朋友过生日呢。
时栖瞧着信息，眼眸平静，脸上也不见波澜。
她细白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
唐小林见她迟迟不回，又发来信息：老大，出于对你的愧疚，我特意深入查了下。那个傅珩真有病，你千万别嫁，别被他英俊帅气的外表迷惑。
时栖：什么病。
唐小林：幻想症中期，也就是俗称的精神分裂，有诊断记录！
时栖想到音乐厅外的大树下，他那个令人回味的笑。
怎么说感觉不像一个人，原来是这个原因。
时栖笑了下，也回了个：呵。
看到这个字的唐小林：……
他感觉老大也病得不轻。
时栖没管他怎么想，回完直接下线，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唐小林没说买水军控评的人是谁，但这事用不着浪费脑细胞想。
她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冤有头债有主，父亲的这一巴掌自然是要算在时永檬身上的。
不能把她头拧下来，怎么也要她哭不出声。
想曹操，曹操就来了。
“姐。”时永檬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跑来。“姐，你朋友来看你了。”
时栖斜眼看她。“谁。”
“是宋家的二少爷。姐，你什么时候认识玉泽哥的啊？”
“不认识。”
“啊？”
“不见。”
“可是他提了大堆东西，还说有给你的礼物。你真的不去见吗？”
时栖没动。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全，这一个两个，都是想看她怎么被老子揍得惨兮兮的吗？
时永檬见她不愿见，就讲：“那随便你吧。姐，我要跟妈妈去参加舞会，你要一起去吗？”
“不去。”
“那我们就去了哦，今晚不回来吃饭。”
“出去把门关上。”
时永檬冲她后脑勺做个鬼，便愉快的走了。
楼下传来她们母女有说有笑的声音，接着没多久车离开了别墅。
但楼下除了佣人，还有个人。
她们人走了，没把客人带走。
时栖没管宋玉泽，打开本子拿了笔，开始做公式。
这一写，就整整写了十几页纸，用了一个多小时。
公式没解完，碰到点问题。
在她往回看的时候，下边传来狗叫与蓝球声。
时栖：……
她把本子扔进抽屉里，下楼。
夕阳斜照，绿油油的草坪里，奔跑跳跃的大男孩，跟他名字一样，阳光帅气，玉树临风。
宋玉泽看到时栖，双手一送投了个三分球。
大黄狗汪汪叫的冲过去追球。
“栖栖，我总算等到你了。”宋玉泽小跑到她跟前，对上她漂亮的眼睛，害羞的挠头。“我是不是吵着你了？”
时栖看他满头大汗，让佣人拿毛巾给他。“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
而且还是天大的事。
他忍了两天，才准自己来找她，免得太冲动让她觉得自己不够成熟。
宋玉泽压着惴惴不安剧烈躁动的心，笑着摇头。“没事没事，就想来看看你。”
时栖颔首。“看到了。”
“我……”想说我有带礼物的宋玉泽，看出她脸上的异样，关心的问：“你脸怎么回事？”
“被老子揍的。”
“他为什么打你啊？”
时栖望着他，不说话。
他要再多说一句关于伤的事，就叫佣人把他赶出去。
宋玉泽别的不行，察颜观色第一名。
他立即换个话题，捏着毛巾，小心翼翼又尽可能自然的问：“栖栖，网上那视频的事，不是真的吧？”
“不是。”时栖往屋里走。“你就是为这事来的？”
当然啊！
他连媳妇的手都没拉，就看到她跟小舅令人喷火的视频，他都快气炸了。
宋玉泽现听到她的回答，和她漠不在意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他媳妇说的，他都信。
“栖栖，我给你带了礼物。”宋玉泽进到屋，麻利的跑去拿。“不知道你喜什么，就买了个玻璃球许愿灯。你看看，要不喜欢我拿去换。”
时栖看包装精美的礼盒，又看一脸期待的宋玉泽。“为什么送我礼物？”
“第一次上门拜访，总不好意思两手空空。”
“海城也这样吗？”
“对对对，我们是礼仪大国嘛，五湖四海都这样。”
时栖犹豫了下，接过礼物，拆开盒子。
是个很梦幻很漂亮的水晶球，球里是灰姑娘和玉子跳舞的小玩偶。
非常精致和浪漫。
宋玉泽见她盯着看，心不由得提拧起来。
这个水晶球是定制的，在底部有刻他们两的名字。
现他是既想她看到，又怕她看到。
时栖从飘浮的雪花上移动视线，看紧张的宋玉泽，想了想讲：“谢谢。”
她这是收下了。
宋玉泽暗松口气，同时又不甘心。“它带音乐的，开关在后边。”
“不用，这样就很好。”
“好吧。”
时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人相处。现看他失落的样子，以为自己刚说错了话，便礼貌的问：“天快黑了，要一起吃晚饭吗？”
当做是这个礼物的回礼。
宋玉泽听她居然留自己吃饭，惊喜的连连头。“好啊。”
时栖看他欣喜雀跃的样，想跟人相处，好像也不是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