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一世之尊,过往老熟人,再临玉皇山
沉寂已久的呼唤再度复苏,有莫名而熟悉的波动自真灵深处涌起,化作念头震响心间
【恭喜宿主,达到九宫级进化者,超脱诸天万界束缚,恒河沙数,自在不坠;成就至高永恒,己身映照大千世界,投影万灵,进化者权限提升,可窥十方无量,开启所有权限。】
依旧是那般熟悉的语调与余波,如同被设置好的程序,并无一丝灵性
王腾却并未回应,他眸中过去未来齐现,天命加持祭祀,化作一道道既定的线与点,簇簇团起,缔结诸多繁复玄奥的纹路,诸天万界皆纳其中,煌煌神圣
他察觉到了,系统像是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的真灵内一般,犹如他所开启的天门,恍若生来就具有
在他的感受中,系统就是一个呆板的法宝器灵,只会在有限的规则内行事,为主人提供助力,而所传达的声音,实际便是一种共鸣的波动,只有他能察觉
“正如我先前所推演一般,是法宝器灵吗,只不过适应我的真灵,以最熟悉,最容易接受的方式表现了出来;若所料不差,那残片便是其载体,两者同源一体。”
王腾沉吟,以他如今的境界虽然洞悉了系统的来头,但究其本质已久有着迷雾,是超越了他如今层次的力量,或许能与那三世铜棺之主论个高低
“系统,选定下一世界,一世之尊。”
他已然有了确切的目标,心念一动,顿时便得到了回应
【宿主锁定特殊九宫级至高本源真界,因果桥梁构筑,真灵投影勾连,有残痕映照····】
一阵莫名的波动自真灵深处蕴荡而起,柔和而平淡,像是构筑了诸天万界最本源的力量,能够在任何一个世界中存在,干预
“时空之道的力量,涉及到了因果,还有真灵···”
王腾洞察,凭借着真灵的感应在体悟己身的变化
同时,他动用了路尽不坠伟力,在解析那股莫名波动的力量
直觉告诉他,这股力量他非常的熟悉,就是他如今时空道果的升华!明悟其中的奥妙,对他而言有大好处,将完善己身进化路。
嗡嗡!渐渐的,他盘坐祭台上的身影骤然扭曲,周遭空间如画卷般翻折而起,掀起连绵波涛,而后猛地坍缩,化作一点真灵超脱而去,遁入未知处。
“无论在任何一个世界都能干预,这股力量还真是可怕,或者说,这就是构筑了诸多世界的本源力量,所以才不会被排斥,将时空与因果柔和,甚至明悟了真灵的本质,与我之进化路有所共鸣···
多半,如我曾经所想的那般,南天门,天庭,诡异与不详之侵蚀,残片,器灵,还真是万事求己不求人,呵呵。”
他心中有感,已然联想到了些什么,系统,包括残片,都提起了一个重要的东西,真灵!
这也是路尽者最重要的部分,以此可映照诸天大千,投影万界,念头所及之处皆为王土,万古千秋如画卷,肆意执笔泼墨,倒果为因,颠倒古今亦不过弹指间
穿梭间,真灵超脱而出,他能够洞悉到无数光影交错而过,一轮宏大如道的模糊影子高悬尽头,似圆盘,如王冕,更像是承载帝王之道的祭祀重器,在其下有无数光点闪耀,流淌着截然不同的气机,自成诸天万界
万灵化道,恒河沙数,近乎望不到尽头,在其中,有不少光点相互勾连,似乎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那密密麻麻的光点,就是无数不同的世界,有的有所勾连,有的却是独立的存在。
“这漫漫诸天,至高仙帝也并非最上层的存在,尚在上下求索的路途中,道无涯,路无尽,谁敢妄言自己超越了一切,真的走到了境界的尽头呢?
所谓境界,也不过是对已知道路的定义罢了,若是超越了所知的定义,那便没有了境界,却也不代表真的就至高无上了,同样是无尽道海的争渡者,但可以说是远远超出了尚在境界内的生灵,不在一个层次中。”
王腾有感,眸光自诸天扫过,就连他如今的实力,也是能够感受到隐约的压迫感,在其中,甚至有着无比强大的存在,超脱了原本世界的束缚,仅仅是一缕气机便可引动诸多变化
无尽道海,无穷大千,强者如林出,总会诞生惊才艳艳者,不可小觑
与曾经弱小时穿梭不同,这次他能够自主观察外界,甚至能够控制真灵穿梭的速度,以时空之道干预,这便是开启了全部权限的状态
无尽道海中,他窥见了无数生生灭灭的小世界,内里生灵宛若在进行无止尽的轮回一般
回望自己脱离而出的大世界,遮天世界与另外两处迷蒙的大日光点牵连在了一起,如在呼应,好似构筑了一个时空闭环一般,同样是一处庞大的本源真界
自外部看来,就像是一个铜棺,又像是一个长满了七彩毛发的神秘生灵,倒是有些诡异
在其上,同样有着身影存在,远远超越了路尽,一念动大千,是这道海中的霸主巨擎,甚至隐隐让他有所触动,好似有着莫大的关联一般
“有的世界包容万界,自己内部便蕴生出了另类的诸天万界,这般世界的等级应当极高,可称之为本源真界,能够诞生出路尽升华,乃至之上的存在。”
他目光微凝,见到了另一处无比宏大的本源真界,正是自己要前往之地,一世之尊!
自成时空闭环,庞大的真界内有无数个大世界存在,像是另类的万界之所,自成无数诸天,甚至能在那界内诸天的混沌间见到数道身影沉浮,不可名状,不可触及
粗略关注,量级并不比他低,都是超脱诸天束缚者,自在至高
而在这本源真界的上方,还有着两道模糊的身影存在,一者跃然道上,大千共尊;一者三位同体,各执一道,很是扭曲,一想就错,不可言喻
他通体笼罩在那股莫名的波动下,像是被大千恒河,无尽道海承认庇护,并未引起那三道身影的注意
或者说,引起了注意,他们知晓,但他们却默认了,这是必定发生之事,世界运转之必行,一处固定的点
隐约间,王腾眸光一动,那三位同体的身影莫名给他一种呼应与熟悉感,是道路的共鸣,但并非来自而今的时空,源自未来,更深远的存在。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存世之基;莫非与我的永恒在前,永有不灭,永存无限有所关联?”
他没有细思,这个级数的存在不可动念,不可触及,一想就错,妄自推论没有意义,日后自然会知晓
唰!
此际,他一跃而入,冲入了那本源真界中,内里自成无限诸天,像是一条条分支出的线,各有脉络运转,像是本体位面的无限投影,很玄妙
而在王腾降临之地,有他熟悉的波动散发,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他曾经降临的世界,天鸿界,亦有道门三宫三清一脉,玉皇山耸立其中,他便是那一代的玉皇山弟子,这其中,似乎有些牵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渐渐的,伴随着他的临近,一切都开始运转,向着既定的轨迹奔腾而去,一座古朴的殿宇缓缓出现,与王腾的力量呼应共鸣,短暂的诞生出了一片无间混沌之地
令诸天中沉浮的几个光团无法感应,恍若要完成什么交接一般,霎是神秘,不可被外界知晓
“是···你?!”王腾微微讶异,好似见到了什么超乎预料之外的事情般,注视着那古殿深处盘坐的老者
“二皇子,咱们又见面了;虽不是而今之你,但未来是必然,我们早已相见无数次···”
·············
玉皇山,远望如巨龙横卧,雄姿俊法,风起云涌时,但见湖山空阔,江天浩瀚,境界壮伟高远,史称万山之祖。与凤凰山首尾相连,有龙飞凤舞的美称
此处山峰峦峻秀,奇石异洞,竹树交翠,山腰紫来洞前观八卦田,山巅内看西子,外眺钱江,西望群山双阁。
正谓之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此处之仙,便为道家三宗之一的玄天宗;贵为天帝道统,香火鼎盛,万灵来朝
有道是;七星缸,八卦田,紫来洞天,皆神工奇构;东浙潮,西湖景,龙山胜迹,极武林大观。
可见玄天宗之威势,玉皇山之磅礴,引得无数年轻人心驰神往
此际,六月风光好,莲叶无穷碧,荷花映日红,玉皇山巍峨高耸,却长着诸多奇特莲花,不畏高,不畏风,长在山涧水池,随处可见。
往近了去,山腰处正立着数位玄天宗守山弟子。
他们站在一片荷花别样清红的池子旁,或腰间藏刀,或手中提剑,或道士打扮,或俗家之人。
而池子边。耸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三个大字:解兵池!
玄天宗供奉天帝,万物膜拜,自然有着自个的规矩,过此池后,不得飞行,不得携带兵刃,要么留给玄天宗看管,要么收入芥子环和储物袋内。
此际,远处正有一身影,凭虚踏风,伴着煌煌日辉而来
这是一名羽衣高冠,高眉薄唇的年轻道士,他看似温和,可倨傲内敛,腰间挎着一口不长但也不短的刀,刀鞘深紫,点缀星辰。
他迈步而来,气息堂皇正大,仿佛居于九天之上,似烟似雾,朦胧而幽邃
“清余师兄。”
“清余师兄下山归来了。”
一众守山弟子上前,眼底闪过崇敬憧憬之色,来者正是清字辈的绝艳者,清余师兄。
他们上前三步,行礼迎接,没有靠的太近,自然知晓这位师兄高渺不近人,外表温和,骄傲内藏
曾有长老点评,是契合天帝果位的姿态,亦是修行天帝玉册的最佳人选,来日将成为扛鼎舞旗者
未曾及冠便步入开窍,可谓天之骄子,隐隐有着门内年轻弟子第一人的架势
“清余师兄,听闻你此番下山,斩了黄风三鬼,一举拔了他们的寨子,可真是大快人心!不少百姓都来增添香火,感恩此举呢!”
一个头挽双髻的小道士上前,他五官深刻,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双仿佛两把飞刀的粗黑眉毛
他正是血气方刚,胸怀江湖梦的年纪,此刻听闻师兄之义举,自然心驰神往,热血沸腾,事实上,清余师兄下山后的经历早已在门内传开
“清景,百姓们增添香火,赞的是玄天宗,而非我,一人之举,何以比的一宗;须知此地何以得祥和安宁,可不是我一人之功,门内的诸位才是理应敬拜之人。”
归来的年轻道人微微一笑,周身真气仿佛众星随主,众神拜天,跟着流淌,一股尊贵威严、高于尘世的气息幽幽而发。
“清余师兄,守拙长老唤你,有要事嘞。”正交谈间,一位唇红齿白的小童子亦是蹦跳了出来,请年轻道人入内里,相见长老。
清余道人微微颔首,自众弟子间走过,带动天风,掀起波澜,紫色刀光轻漾,如岁月加身,无生无量
他向前,没入山门殿宇,一众弟子却是被精气神所影响,久久不能忘怀,那盈盈波光发散,倒是令得他们愈发敬佩起来
“师兄之刀名‘岁月’,乃是当初以山中老矿、婴儿初发等自行炼制,材质不好,只取其意,仿光阴之刀,昭岁月之觞,四十九日刀成,当时有万千波光漾起,如临光阴!”
“刀成生豪气,据传师兄欲仗之会尽天下英雄。”
“那是必然,年轻一辈中,也就真武派的张远山,洗剑阁的江芷薇能与师兄比较,来日人榜定有师兄一席之地。”
众人交谈,虽不曾下山,但对那广阔的世界,跌宕起伏的江湖很向往,亦很期待。
佛门四寺,何不清净?道家三宗,何不逍遥?持剑六派,何不风流?天下六擘,何不闻名?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气吞万里如虎,怎可踽踽久居人下?
正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怎不傲气凌云览皇家?
当作蓑衣仗剑客,把酒言欢道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