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解剖永恒龙

  作为导师,索兰莉安询问他要挑什么魔法学派作为主修时。
  奥伦多选择了“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我全都要”!
  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当然大部分来自真理之眼。
  毕竟连真理之眼都说他的能量相性,几乎适合所有学派。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全学吧。学不会另说,学得会的话岂不是翻天了。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在索兰莉安眼中,连凯尔萨斯王子,也就只是主修增强、塑能,辅修幻象、防护、召唤。这样选择的奥伦多,简直志向远大。
  但索兰莉安之所以做出这种判断,她却不知道只有少部分原因来自自己的理性,大部分来自于选好法师之路后的奥伦多,奥术气味变得更好的原因。
  奥伦多是在表姨妈依依不舍中离开她的法师塔的。表姨妈还希望他住在她的法师塔里,被他拒绝了。
  他要回宿舍里住。
  原因也很简单——宿舍里有个大佬要他每天回去来着。
  所以下午奥伦多去图书馆待了半天,看了半天书,天色稍微有些发黑,就马上赶回学徒宿舍。
  回到那个只有他和她的学徒宿舍中,找到昨天晚上那个位置。
  敲门。
  下一秒。
  “吱呀”一声,门自动打开。
  手术台,手术器皿,一应俱全。
  她也在里面。
  “晚上好。阁下。”奥伦多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对方,只能尽量微笑问好。
  “这是今天晚上的解剖对象。”她没有回应他的招呼,轻轻一挥手,一只身上散发着灰黑色雾气的怪物掉到手术台上。
  这是一头小牛犊大小的怪物,身上覆盖满了鳞片,有牙有爪,头颅几乎和身体一样大,背后还长着一对不成比例的小翅膀。
  看到它的样子,奥伦多瞳孔都缩了一下。
  “看样子你认识它。”女法师高傲的脸上有着玩味的情绪,“那可真有趣。一个学徒居然认识这种古怪的怪物。”
  他当然认识它,不就一头永恒龙的稚龙嘛!
  当然他不会在她面前承认。否则一个没出过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法师学徒,居然认识这种连大法师也不一定知道的巨龙龙种,那才奇怪呀!
  他连忙解释:“我在达拉然图书馆里看过与巨龙有关的著作。里面有关于巨龙各个生长时期的图像。它的样子和巨龙稚龙几乎一致,就是颜色有些奇怪……请问这是巨龙的什么变种吗?”
  对他的解释,女法师有种不置可否的样子。“这是一头永恒龙的稚龙,永恒龙是青铜龙的一种变种。”
  “您要我解剖它嘛?”
  “你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对法师来说巨龙浑身都是宝。对法师来说,巨龙浑身都是秘密。要不是担心招惹来巨龙一族的惩罚,我想所有法师都会希望能够研究巨龙。”
  女法师点点头,继续说:“那你还等什么?来吧,来看看巨龙有什么奥秘吧。”
  奥伦多还能说什么呢?他就算要后悔,也就是后悔当初在后院为什么要发射那个火球术!
  这是个能把永恒龙这种神出鬼没的巨龙幼崽,都抓来急迫的大佬。
  幸好她对自己没什么敌意,否则奥伦多觉得自己撑不过一秒钟。
  【宿主,您太自信了。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毁灭现在的您……】
  “闭嘴!”
  奥伦多恼羞成怒,要求真理之眼不要啰嗦。
  不过说实话,对于解剖一头永恒龙幼崽,他还真没什么心理压力。
  拿起女法师特别准备的手术器皿,奥伦多站到手术台前——似乎她改善过手术台的灯光,今天手术台上的灯光比昨天明亮多,不需要他用光亮术了。
  一边打量台上明显被魔法控制了的稚龙,奥伦多一边说道:“我没有看过与解剖巨龙有关的书籍,对巨龙的了解只有一些皮毛。”
  她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奥伦多很喜欢现在这种样子。只要拿起手术刀,就会变得很冷静。
  天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上一世并不是外科医生。
  在一种很奇异的心态下,奥伦多开始对付这头倒霉催的永恒龙幼崽。
  他准备一刀结果了它,解剖死物总比活物简单。可惜他没有看过与解剖巨龙有关的书籍,真理之眼的辅助没有起效果。
  所以最后奥伦多在永恒龙幼崽头颅附近捅了三四刀,才杀死了它——在解剖中,法师绝不会对解剖生物轻易下手。因为值得法师解剖的生物,它们的心脏往往是研究中最为重要的器官。
  要是弄坏就不好了。
  特制的手术刀轻易割开刀剑难伤的鳞片,在魔法的抑制效果下,永恒龙幼崽的尸体也不会胡乱喷血。
  和昨晚解剖恶魔小鬼不一样,解剖恶魔小鬼时,他已经看过和恶魔小鬼生理特征一模一样的劣魔的生理构图。
  昨晚的解剖,更加类似于把课本上的知识化为现实中的实践。
  今天晚上的解剖,则是实打实的探索。没有多少知识,没有课本,全新的探索。
  奥伦多先探索了这头永恒龙幼崽的爪和牙。
  结果他的结论是:和鳄鱼很像!这头幼龙的用于闭嘴的肌肉比用于张嘴的肌肉更有力。它的牙齿也很像鳄鱼的,包括用于撕裂和穿刺的犬齿、用于切割肉体的门牙、和一副用于紧夹和研磨的臼齿。
  唯一和鳄鱼不同的地方是,这头有永恒龙幼崽的嘴还能以类似于蛇嘴的方式拉开,伸展到非常大的程度。
  他本来还想研究一下它的刺、爪和角,但它只是一头稚龙。有一些爪子,刺和角还没开始生长呢。
  随着解剖深入,奥伦多开始向稚龙体内主要器官伸出魔爪。
  费了不少时间,奥伦多才打开了这头稚龙的颅骨,开始研究它的大脑。
  观察下来后,他发现无论是绝对值还是与身体之间的比例关系,龙的脑都是很大的。
  按照人脑和蜥蜴脑分布的位置,龙的脑里用于记忆和推理的部分非常显著,所以这是巨龙为什么非常聪明的原因。此外,还有一些部分可能用于控制独属于龙的功能的某些部位,对这方面奥伦多就抓瞎了。
  还好女法师的声音适时的插入进来,她说:“那是巨龙的微脑叶,拥有直接连接到视觉神经上的突触。普遍认为,正是这个微脑叶产生了龙的凶猛气势,也就是所谓龙威的产生器。”
  大师啊!
  既然她开口了,满手血淋淋的奥伦多,开始了一些询问。
  这是他头一次与这位神秘女法师这样探讨,也是第1次和她说了这么多话。
  要是现场不那么血淋淋的话,看起来倒是蛮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