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急转直下
由于一些原因,第一道防线暗堡最多,自动化程度最高,火力也最强,是抵御敌军进攻的中坚力量,一旦失去这道防线,不仅后面这几道防线危险,能不能保住基地都不好说。
接到命令的二、三线全力开火,一轮弹雨打倒了大批恐人,但恐人迅速退后,恐龙再次发起冲锋,守军面临的局面急转直下。、
直到这个时候,安仁善才有空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完一线的汇报,他马上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电击恐人。
连这种传说中的生物都冒出来了,恐人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
情况对守军填下分不利,安仁善的思维以最高速度运转:“老林,天台交给你,我带人支援一线!”
林辉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你是指挥员,你留下,我去……哎呀你就别跟扯没用的了,就这么定了!”
“好!”安仁善也是个果断的人:“第一组跟着林委员支援北侧,牛犇带队支援东侧,方晓西侧,马上行动!”
“是!”
“章顺,联系一线,优先支援没有回应的暗堡。”
“是!”
“通知炮队,不用留手了,给我上电击弹,给我可劲儿的轰!”
炮手马上更换弹种,以最高速度将炮弹砸向敌人的头顶。
落入敌群的电击弹触地,一个个半球形的电网纷纷炸开,电网范围之内,不管恐人还是恐龙都逃不过当场丧命的下场,就连尸体,都在电击中迅速碳化。
而且电击弹还有意外收获——一只双臂长瘤的恐人被电网罩住,两只胳膊上的肉瘤忽然绽放强烈的电光,在恐人的惨叫声中,升腾的电弧蹿出恐人体外。
死亡的恐人倒地,可肉瘤间的放电仍未停止,直到将恐人的尸体彻底碳化,最终起火燃烧,放电才渐渐停止。
刚刚还高歌猛进的攻势登时为之一滞。
安仁善眼睛都直了:这玩意这么有效吗?
炮击还在继续,但电击炮弹毕竟不是重型航弹,电网再密集也有空隙可钻,大批恐人顶着随时可能落到头上的炮弹,向一线发起决死冲击。
失去一线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外围防线处处都是缺口,不过一小会的工夫,北侧的敌人已经越过第一道防线,向第二道防线发起进攻。
暗堡里的战士们拼命开火,收割恐人的生命,却阻止不了他们进攻的步伐。
也有一些恐人留在第一道防线,挥舞臂刃拼命挖掘射击孔。
二线基本没有自动系统,所有武器都在战士们手里,看到这一幕,战士们不约而同地瞄准暗堡,朝那里的敌人拼命开火。
要知道,一线的暗堡里不仅同生共死的战友,还有通向后面两条防线的暗道,一旦被恐人挖开,后果不堪设想。
抢修设备的战士也发现不对,扭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好家伙,射击孔外边就是恐人那丑出了新高度的脸,还挥舞着臂刃一个劲地抠墙,这特么搁谁能不吓一跳?
战士们赶紧摘下步枪,几乎是顶在恐人的脑袋上搂火。
一线重新出现枪声,可那不是大口径机枪的声音,安仁善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这个时候已经用不着无人机观察了,直接用肉眼就能看到外围的情况。
安仁善声音焦急:“老林,马上支援71号、82号,还有66号!”
“牛犇,25号、29号、37号、50号!”
“方晓,55号,62号!”
接到命令的特遣队员钻进暗道,撒开两条腿全速奔跑,直到冲进一线的暗堡才停下来。
暗堡里的战士都在开枪拒敌,根本没空修理设备,赶到地头的特遣队员二话不说举枪就打,先把射击孔外的恐人干掉,然后才有时间嘱咐一句:“这边交给我,快修!”
相似的场景在多个暗堡里上演,恐人也抓住了其中的规律,发现特遣队员的暗堡一律放弃,马上换另一个继续挖。
所有人都傻了眼,继续支援吧,就只能在各个暗堡之间来回挪动,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累成死狗也未必有多少效果。
不支援还不行,暗堡再结实,也顶不住恐人没完没了的挖墙脚。
有心往暗堡上砸电击弹,可设备本身就是被电流击毁,这个时候还往暗堡上砸电击弹,还想不想修好设备了?
这时林辉已经亲自赶到一线,拎着一支步枪冲进暗堡。
没办法,他还没通过装甲训练,不能穿装甲上战场,所以比其他队员慢了一大截。
看到林辉的身影,暗堡里的战士差点哭出来。
林辉瞄准射击孔就是一个长点射,也不管打没打中敌人,冲着战士大吼:“快修!”
“是!”战士赶紧检查设备情况,但很快就哭丧个脸抬起了头,“不行啊,一时半会儿修不好!”
林辉表情大变:“你说真的?”
战士差点哭出来:“我哪敢乱说!”
林辉又是一个长点射:“老安,有修好设备的暗堡没有?”
安仁善:“目前还没有!”
林辉心往下沉:“咱们能坚持到一线恢复吗?我建议放弃一线!”
大群恐人正在冲向一线,安仁善狠狠地咬住牙:“我命令,放弃一线,炸毁通道撤回二线,快!”
来自一线的枪声消失不见,所有人都钻进地道撤向二线。
基地北侧,一群恐龙已经冲过一线,一头恐龙直接趴在暗堡上,挡住挖掘暗堡的恐人。
安仁善牙都快咬碎了:“老林,你们撤出来没有?”
“正在后撤!”林辉亲自断后,抱着炸药包跟在最后,本想炸掉通道,可是想了想又放弃了,“老安,我建议先不炸通道,等敌人挖开暗堡,咱们也打个地道战!”
地洞的宽度和高度都非常有限,必须弯腰才能行走,敌人进入地洞之后根本施展不开,只要一到两个人守住一头,就能毫不费力地挡住敌人。
“好,就这么办!”安仁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