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气,不是想像中的那样

  “好了，娃啊，你还是回去告诉你身后那个人，我是不可能教授你武功的”当看到小女娃大声哭喊起来，似有不忍，像是勾起他的怜爱之心，不由得轻轻说道。
  原来是觉得自已身后有人指点，华萱儿边哭泣边想着。
  “其实从你第一天出现，我就怀疑你是别人派来的，那群地痞也是你身后的人找来的吧。”老头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
  “师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老爹是华文翰，他在朝上是个二品官，虽有习武，但他更爱读书，而我老娘却是个富家千金，知道璃国穆家吗，穆凤就是我老娘，可惜她去世得早，二姨妈和四舅舅总盼着我死，更趁我老爹不在时，就上门来欺负我……”华萱儿奶声奶气哭诉着，一副没人疼没人的可怜样，银发老头动容了。
  她从手缝里偷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暗想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那群地痞和自已的出现太过巧合，难免会被他怀疑，不过他松口就证明这事有转机了。她如今把身世什么通通都报出来，应该能消除他的一些疑虑了。
  “好了，娃别哭了。”之前只知她是个官家小孩，却不知她居然是穆凤和华文翰的孩子，当年他们大婚之时，女儿也曾受过邀请，这么想来眉烟也和这孩子有些渊源啊，眉烟从婚宴上回来后，一再赞赏那对夫妇天作之合，后来眉烟在璃国出了些事，也是这娃的母亲出面解决的。而华文翰官位不大，是以正直雅气为名，而他所在的都察院却能对大臣奸邪、小人结派、作威福乱朝者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来，过来一下”老人朝她颔首道。
  华萱儿忙把眼泪直接迈着一双小肉腿往前走了几步，老人双目有神，在月光下更是视如白昼，细细把这小孩的眉眼端详一遍，结果出乎意料。
  做为武宗的他阅人无数，虽有漏网之鱼，然并不多。而这眼前的娃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一双浓眉不像平常官家小姐那般低眉顺从，倒是有点轻挑飞扬，颇有些英气。明明是桃花眼却带着几分清冽，端庄秀挺鼻子让她多了些柔和的气质。
  “女生男相……”老人像是自言自语说了句，脸上却挂了几分笑意。“来，把手张开”
  华萱儿乖乖听话，凭由他捏了捏双肩和背部，还听从他的话，做了几个不明所以的姿势。虽然和自已之前所接的习武招式有些相似，但辅以他的口诀调整气息后的效果后的效果大为不同。
  “师父，这几个姿势也是审核一部分吗”她轻松做完后，只觉得头脑清爽，全身舒畅了不少。
  “以后别叫我师父了”老人看着她身手俐落干脆，再次确定这娃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华萱儿一愣，不是吧，搞了这么多前戏，到最后居然没戏了？
  “以后就叫我师公吧，你的师父是眉烟，她是我的女儿。”
  “为什么啊，跟着你学不是更好吗”她实在没必要放着眼前的大瓜不要吧。她甚至私下认为，这老头修为一定比他女儿还要高。
  “呵呵，眉烟虽只到了小乘颠峰，但她轻功了得，对人体经脉颇有研究，你到底跟着她以后会有很多好处的。”
  对人体经脉颇有研究……该不会让她学人体解剖？还是自已了解错了？
  “可是……”她想做武者，和学经脉有什么关系啊。
  “来，娃，坐着背对我”银发老头笑道，在月光下，他的唇色已经完全变成黑色，脖间的紫脉也廷伸到耳下。
  她心思一动，似乎想到了某个熟悉的场面，看来他是要把功力传给自已？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得有些小激动。
  “娃啊，师公会把这些年的真气都打入你体内，但是你要切记，在没有遇到眉烟之前，切勿释放，否则你会被真气反攻，气极攻心，更有可能会当场暴体身亡的。还有别被人察觉你体内藏的真气了，否则被人强夺后，你也会承受不住因吞噬真气的后劲而重创，起码这件事不能在你及笄之年前发生，可知道了”银发老头坐在身后极为慎重说道。
  什么！她不由得咽下一口水，有这么麻烦吗。还是说她上辈子看电视错过什么情节了吗。要知道电视里上演的传授内力可是出身汗，发点热就好了。要是知道接受真气会有这么多后遗症，说什么也要再三考虑，唉，谁让她刚才把话说得这么满，好吧，就当她是接到烫手山芋。
  “师公，徒孙知道了”她很快做出回应，
  “师公死后，把我的消息传出去，到时自然会有人过来收尸的。我生平的东西都放在这个包袱了，都留给你了。以后见到你的师父后，只需要和她说，不问恩仇，她会懂的”老人从身后取出一个小行囊放在她身旁。
  华萱儿见他如此交待身后事，心里难免蒙上了一丝伤感，这个相识还不到一周的师公啊。
  “开始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命运使然，在他最后一刻遇上了徒孙，他的武学还是不能断啊。
  华萱儿此时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后便像是有无力的吸力瞬间打开她的毛孔，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蚊在咬着她的身体，简直就像是掉在烤炉里似的，根本就不仅仅是浑身发热那么简单。
  “好痛……”她忍受着全身经脉被真气灌输后，尤其手脚更是肿胀了一倍，而真气在体内四肢游走，是种痛不欲生感觉，更别提到了五脏六腑之后，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但她全程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因为她不想在师公面前表现出现柔弱的一面，她希望师公可以看到他临走前托付的是一个可靠的人。
  而这样的过程也不知支撑了多久，当她几乎都要翻白眼承受不住时，这样的痛苦终于结束了。当全身心都放松下来时，她忍不住跑到一边呕吐起来，直接把前一天的东西都吐完后，强忍着浑身乏力的痛楚跑回到师公身边。
  “师公……”华萱儿此时满头大汗扶起老人，红着眼眶喊道。
  “很好，不愧是我千眉的徒孙，只可惜我走得早，否则我教出来的人又岂会比其他宗师的徒弟差。”此时已没有真气护体的千眉体内毒液迅速蔓延整个身体，脸色呈现出一片紫青色。
  原本还以为徒孙会因为真气会当场晕倒过去，看来他想多了，也再次证明这个天之骄子日后定有不同非响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