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不喜欢邻里矛盾
敲门的声音就像拆楼。
整个楼道都能听得到。
震得人心烦意乱。
苏檀有些生气。
沉着脸上楼。
果然，到了七楼之后，有个老头正左手持铲，右手猛敲着那褐红色的防盗门，嘴里还骂骂咧咧。
哪怕防盗门质量并不差，看他的样子的苏檀还是生怕这老头把门给敲塌。
老子表情异常愤怒。
仿若烧红了的脸，要吃点一头老虎。
“狗日的！看老子年纪大了好欺负是不是？”
“都他妈的已经警告那么多次，还是无视我！”
“你白天闹一点也就罢了，晚上人家睡觉了你都还闹，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你给老子出来！”
“滚出来！”
“滚出来说清楚！”
“砰砰砰！！！”
边骂，边敲门。
老头嗓门大。
中气足。
并不像个老人家的活力。
也许是愤怒。
“开门啊？别每次都他妈猫着躲着！”
“给老子开门说清楚。”
“本来还想着邻里关系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可你今儿再不出来，老子就报警了！”
老头气急败坏。
苏檀看到这一幕，无奈摇摇头。
他最不喜欢这类邻里矛盾。
尤其是因为噪音之类。
别人打扰但他，他很烦，如果他打扰到别人，他也很过意不去，
所以，才买了三套房。
并不贵。
当然也不便宜，
因为社恐。
所以他觉得这钱值得。
可以解决很多后顾之忧。
至少不会因为噪音，漏水等等和邻居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可到现在他却很无语。
明明不想惹麻烦，可麻烦还是出现了。
在他眼里，老头肯定是没事找事。
七楼这套房，根本没人。
没人，怎么又会吵到他？
“那个…那个…”
虽然觉得自己占理。
可因为他不擅长和人交谈，更不擅长与人争论，所以哪怕他觉得自己有理，也总是觉得心跳加快。
“老大爷…”苏檀拘谨着，憋出了这几句话。
老头余怒未消。
转头看了他一下。
因为老头并不知道这是苏檀的房子，所以这怒并不是针对他的。
但老头正在气头上，肯定也没给苏檀多少好脸色。
老头打量了一下苏檀。
“干嘛？”
苏檀也并不在意。
人在愤怒的情况下，哪有什么好语气。
“听你的意思，这套房的主人，惊扰到你了？”苏檀道。
“那可不是，这家人，缺德得很，就是个王八蛋，我跟你说…”
老头开始向苏檀倒苦水。
什么总是能听到女人在楼上交谈，高跟鞋跳舞声…乱七八糟。
有时不光白天有，晚上也有。
聚会能搞到凌晨。
苏檀听了之后，都有些汗颜。
若是老头说的是实话，那这种闹法，的确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老头现在才过来找说法，已经算客气。
不过…
这层楼根本没人住。
所以，这老头估计在说谎。
苏檀摇了摇头。
“大爷，你等我一下！”苏檀道。
随后，也不等大爷回话，苏檀往楼上跑去。
大爷一脸茫然地看着苏檀的背影。
发呆。
不出片刻，
去看去而复返。
速度不慢。
回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一串钥匙。
“大爷，你说这家人打扰到你了是吧？”
大爷点点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苏檀见大爷点头，二话不说，拿着钥匙就要开门。
大爷见状，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感情这房间就是小伙的。
大爷怒气上涌，双眸瞪大。
整张苍老乌黑的脸因愤怒而扭曲。
指着苏檀就要破口大骂。
“大爷你先别急着骂我。”
“咔嚓…”
门打开。
“你看看！”
老头疑惑，还看个die。
既然你是这间房的主人。
既然你出来了。
好，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理论理论。
可是…
门打开的时候，大爷却愣了愣。
不可思议地看着门后。
随后…
惊住！
嘴巴哆嗦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的表情。
“这这这…”
门后。
其实什么也没有。
装修了。
地板砖，瓷砖，吊顶等等。
不过也仅有这些。
除了这些。
屋里空旷一片。
什么沙发椅子这些，都没有。
家徒四壁。
可正是因为什么也没有。
才让老头觉得奇怪。
这哪像有人住的地方？
就是一个闲置屋而已。
甚至地板上都蒙上一层薄灰，
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仿佛进入了久为打开的车库。
“这…怎么可能？？？”大爷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难道我找错债主了？
可不对啊，我明明就是住在楼下！
我幻听了？
不能吧…
最近每天都吵得我睡不着觉！
“大爷，我想是你搞错了吧，这里没人住。”
“既然没人住，又怎么会有人吵到你呢？”
苏檀一连串的话，让老头噎得不轻。
他很想反驳，可…眼前这情景让他怎么反驳？
“我我…我…”老头都有些不自信了。
他言语闪烁。
“难道我听错了？幻听？”
老头还是不信，走进房间一看。
房子显然真没人住。
很久没有打扰过卫生。
卫生间，厨房，客厅，卧室等等。
空无一物。
地上，窗台上都积灰了。
“怎么样，大爷？您看看，这像有人住的吗？”苏檀问。
“我…”老头眼神闪躲。
“可能…可能是我搞错了吧，不好意思小伙子，年纪大了，可能耳朵出现毛病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苏檀反过来报复一番，开口道歉。
苏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没事！”
“既然误会解除，那我们就散了吧，天也不早了，该回家做饭吃了。”苏檀道。
大门再次关闭。
老头还是将信将疑。
迷惑不解地下了楼，一步三回头。
不停看着七楼的房子。
满是奇怪。
苏檀见老头走了后。
摇摇头。
也上楼。
这事告一段落。
不管是老头想坑他还是怎么。
反正七楼没人住这是事实，哪怕上所里讲，苏檀也占理。
他最不喜欢邻里矛盾，能息事宁人就息事宁人吧。
所以，他把这事抛之脑后。
回了家。
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做饭、吃饭、码字。
这一晚，就这么过去。
11:00左右，他开始睡觉。
正当苏檀睡得正香时，一串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拉回现实。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