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黑小雀
皇甫凌云一开始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有所顾忌,而且以他的实力发现了暗中之人,有一位不逊色他的存在。
再加上林陌的传信,让他只能暂时选择不作为,也是为了避免破坏林陌的计划。
但以林陌的实力,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就算四周埋伏着千尸神御宗的宗主·尸。
林陌也有自信将他的脑浆子打出来。
随即林陌给了林二一个眼神,林二点了点头,目光瞟向身为护卫的黑祖。
黑祖扫视了一圈,颇有些兴致缺缺,最后视线移向黑莲圣使,并屈指虚弹,做出一副要弹他小雀雀的动作。
虽说黑莲圣使因为刚诞生了半个月,连话都不会说,还是只会呜哇乱叫。
但作为一个人的本能,他明白了黑祖那充满深意的眼神中,真正蕴藏的含义。
于是很从心的身影一闪,只见一道黑光以极快的速度,以林陌为中心点开始不断穿梭!
而远方则爆开一朵朵血色之花,砰!砰!砰!
至于林陌几人则是一脸淡定的继续向着西门世家缓步走去。
直至一个不解的声音响起:“呜哇?”
只见原本凭借境界的碾压,不断灭杀窥探者的黑莲圣使,竟被一个面容僵硬,背着尸棺的中年人正面挡下。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初时黑莲圣使有些不解,但是看了看他背后的尸棺,又看了看自己背后的血道战匣,他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极致的愤怒!
一朵朵黑莲于虚空绽放,莲心处开始涌出一道道浓郁的黑莲圣气,仅仅片刻便将现场化为一方诡异的魔窟之内。
而林陌只是瞟了一眼,继续淡定的向着西门世家走去。
林二则是多看了那中年人几眼,颇有些感兴趣的说道:“千尸神御宗的银尸,这应该是为了预防乾达婆跳出棋盘的后手吧。”
作为夜枭组的首领,皇甫凌云对于千尸神御宗的情报自然也是十分熟悉,对有些迷茫的黑祖主动介绍道:
“千尸神御宗这个门派很独特,其门下的弟子近乎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但除了宗主·尸以外,有三个人是特例。
第一位便是阳神境之下的最强者,可对外自称铜尸。
第二位便是天地境之下最强者,可对外自称银尸。
第三位则是宗主之下的最强者,可对外自称金尸。
这银尸虽然表现出来的境界只有阳神境大圆满,但论真正的实力据说不逊色天地境高手。
曾经他唯一一次暴露出自己的一部分底细,还是在异族之灾时,与戮剑山的殇不痴,同时前往援救唐门。
然后因为来迟了一步,反而被天地境后期的异族之主·耶律修给打回了戮剑山。
不过他和殇不痴互相配合下,能够在仅是轻伤状态下的耶律修手中逃得一命,已证明了他的不凡。”
黑祖揪起额头前的一撮绿毛,目光看向皇甫凌云时有些怪异:“额,我们这些人中,他估计也只能打过你吧。
这也能被评价为不凡吗,你看他现在连黑小雀都打不过。”
黑小雀便是黑祖对黑莲圣使的爱称,这半个月以来一老一少的感情培养的不错,当然这是黑祖单方面这么认为的。
皇甫凌云扭过头去,顿时不想说话了。
而不知为何发怒的黑小雀,如今已气势全开,间接引动了身后大邪王的原始魔气!
黑莲圣气与原始魔气的汇聚,虽然少了一些霸道,但却更容易被黑小雀所掌控。
等到这股气息将银尸完全缠绕后,银尸本来僵硬的面容突然开始抽抽,或许是感受到了大邪王这个诛人之利的先天压制。
他急于摆脱这种特殊的束缚,只见其全身开始干枯,好似蜕下了一层皮,而一道红光却从中涌入尸棺打开的一个缝隙之内。
随即那尸棺直接冲天而起,仿佛准备逃离此处战场。
林二和黑祖停下了脚步,正要出手相助拦下此人时。
林陌淡淡的开口道:“若连一个阳神境大圆满都对付不了,那他也可以滚蛋了。”
林二和黑祖对视一眼后,不再言语,连忙跟上林陌的步伐。
皇甫凌云则是还陷入自闭之中,刚才黑祖的话着实让刚刚自信心爆棚的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另一边,林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清晰地传入黑小雀的耳中。
黑小雀眨了眨眼,好似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林陌这句话的意思。
而一个小邪魔趴在血道战匣上,提醒道:“主人的意思是,杀不了他,就剥夺你这个背匣者的身份。”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黑小雀愣住了,下一秒化作一道漆黑的利箭,瞬间便击破飞出一段距离的尸棺,其中的人影显露,竟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绝色美人。
“万灵儿,尸无凡的宠妃之一,虽出自一个小家族,可因为出色的外表和极佳的天赋,被尸无凡一眼看中,并纳入后宫。”
皇甫凌云看了一眼这个女子,便已说出了她的部分情报。
林陌点了点头,不过眼神却瞟都不瞟一眼,只是淡淡的说道:
“现在的阳神境,就算是只差一线便可突破天地境的阳神境大圆满,也已经没有供我吸取的价值了。”
而原本在大邪王的提醒下,正考虑怎么活捉此女子的黑小雀,突然智商在线,明白了林陌的意思。
只见他全身溢散的黑莲圣气再一次束缚住对方,然后弯曲手指,对着其腹部以下,重重一弹!
银尸,也就是万灵儿,瞬间便化作一团血雾,无论是血肉还是蕴藏在内的阳神,都在这屈指一弹下,烟消云散。
“呜哇!呜哇!”
黑小雀的神情十分兴奋,蹦蹦跳跳的背着血道战匣,又回到林陌等人的身后。
而林陌却停下脚步,视线从黑小雀移向黑祖:“所以这半个月,让你陪他进行实战训练,他就跟你学了这么一招?”
黑祖挠了挠后脑勺,面对林陌的质问,只能憨憨一笑,试图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