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噩梦事件是人为的
尼亚心中暗想，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毫不费力，她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件事牵扯甚广，我们最近也在调查，已经有一些眉目了。”
季念南已经和孔医生达成了口头上的合作，说的难听一些，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这些事告诉他也无妨。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也查出了一些东西，这种流行病似乎是人为的。”孔医生压低了声音，又顺手把门反锁。
尼亚走到沙发旁坐下，听他的意思，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离开了。她和季念南静静的坐着，等待孔医生的后话。但他并没有接着说他查到的东西，而是将尼亚他们两人盯了一会儿，随后才坐到了他们面前。
“孔医生是想问，我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季念南主动开口道。
孔任宇毫不顾忌的点头：“是啊！一般这样大规模的疾病都是起源自动物，很少有人为的。说实在的，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很惊讶，但你们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竟然丝毫没有变化。季先生在制药行业也有生意，应该会有所了解。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听到这么多人的疾病都是人为造成的，也一定会产生恐慌的情绪，但两位都没有，你们的面部表情一切如常。”
“不错，因为这一点我们早已经了解，再惊讶也惊讶过了。”季念南笑了起来，“我刚刚就已经说过，和我们拉尔夫集团合作的专家不在少数。市里的噩梦事件愈演愈烈，他们也进行了一定的调查。”
“看来拉尔夫集团的确人才济济。”孔任宇似乎对季念南多了些认可。
“孔医生刚刚说查出了一些东西，能判定这种病是人为的，可以跟我们具体说说吗？”
孔任宇本来就有把这个消息跟他们分享的意思，这时也不多说，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他在这里的研究室。
“我跟一些患者讲解了这件事的负面影响，有些好心人相信我，愿意配合我做研究。”孔任宇把他们带到了一个装有透明色液体的器皿前，“但是我从这些患者脑中提取出来的液体，它们是不该出现在正常人的脑中。也就是说，这些液体就是这次噩梦事件的致病因素。”
“这些液体是什么东西？”尼亚十分好奇。她已经知道这次的噩梦事件是造梦人所为，但他们的异能是怎样对人产生作用的，她却是完全不明白。
在异族中，每个族类的异能都不一样，但整体上可以按照实质性和虚幻性被分为三类。一类是像造梦人这样，使用异能之后会在人身上留下一些痕迹，有风险会被一些像孔任宇这样厉害的人类发觉的；另一类是使用异能需要一些材料的辅助，只要小心谨慎，清理得当，就不会被人发现，譬如女巫；还有一类是使用异能既不需要材料辅助，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就像尼亚这样的吸血鬼。不久前季念南给了尼亚一本关于异族的书，她越看越带劲，就把其中的内容记下了一部分。
孔医生的声音把尼亚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举起那瓶透明色的液体：“这是一种致幻剂，在医学上都不是很常见。但我研究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其他的功效或危险，只单单有一种致幻的作用。”
季念南久久的盯着那瓶液体，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孔任宇说道：“能把这瓶液体给我闻一闻吗？”
“嗯，可以。”孔任宇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把那瓶液体递给了他。
季念南把鼻子凑到瓶口，仔细分辨着这液体的味道，有一种竹叶的清香。这种清香带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并不是很强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在使用异能会留下痕迹的异族中，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形态和味道，就像从这些噩梦患者脑子里提取出来的致幻剂，就是那个异族独有的味道。
“孔医生打算怎么办？”季念南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出来，这种味道是在哪里闻到过的，便转而问孔任宇。
“已经提取出了致病因素，我针对这种液体研制出了初步的解药，已经对一部分重症病人投入了使用，具体情况还要再观察一些日子。”孔任宇把那液体放回原处保存好，“只是要利用目前的线索找到那个背后捣鬼之人，我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季先生神通广大，希望能在这件事上为我提供一些帮助。”
孔任宇是个聪明人，他刚刚和季念南达成了合作，他们又能及时跑回来救他，证明他的确很重要。如果把调查噩梦事件背后捣鬼的人这件事交给季念南，他一定会尽力办好。
尽管孔任宇摆出的是一脸拜托的表情，但季念南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他的意思。况且他们本身也在调查这件事，虽然尼亚的病已经被治好了，但季念南绝不会放过想害她的人。孔任宇此时拜托他们一起调查，相当于是白给了他们一条线索，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出了明德医院的大门，季念南还在回忆着那液体的味道，他一定曾经接触过。原本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这不过是几千年来人类和异族无休止的争斗中的一小件事。但现如今事情已经牵扯上了尼亚，他就不得不坐视不理了。但先前的不上心，让他根本没有细心注意跟这件事有关的人物和线索，导致现在只觉得对那味道有印象，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你说会不会是周落寻搞的鬼？”尼亚分析道，“既然他可以找人来闹孔医生，说明这人的品质不太好。我们完全可以猜测，就是他为了赚那些高额诊金，先制造了这些噩梦事件，然后吸引众人到他这里来看病。这样逻辑完全说得通，噩梦事件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这个想法不错，但你忽略了一件事。”季念南转过身来望着她，“这事是造梦人做的，我当时仔细检查过，周落寻确实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