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4 质疑
看看时间，十点半，还早。
那么就去下一家，EMU碰碰运气。
两人来到EMU影业大楼。
刚到前台表明身份，前台小姐姐一脸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张总，陆总，我们国庆档的电影已经排满了，不能再上架新的电影了。”
……
下一家。
“不好意思张先生，恐怕我们没办法合作了。”
张鑫华：“……”
陆寒：“……”
……
再下一家。
“这个……张总，陆总，我们实在很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
张鑫华：“……”
陆寒：“……”
……
再再下一家。
“对不起，张先生，陆先生，老总说这几天他们都不在，有事儿出差了……”
张鑫华：“……”
陆寒：“……”
……
直到下午四点。
张鑫华与陆寒一脸跑了五家一线影院。
全都被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有两家，在前台就被拒绝了回来。
最终，陆寒不得不给他爸打了个电话，两人驱车来到帝都南四环的陆氏影业。
陆氏影业虽然在全国一二线城市都有荧幕。
但无论是规模还是影响力，比起一二线的院线还是差了有很大一截。
即便是帝都最大的影院。
春节档的上座率都没有坐满过。
张鑫华和陆寒对自己的电影再怎么自信，对于国庆档与《疯狂的火星人》的票房PK，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氏影业没有自己的办公大楼，而是租了两层写字楼作为办公地点。
也不像亿达那样，不仅放电影，还要自己拍电影，甚至培养自己的电影明星。
陆氏影业的主要业务也就是电影票房的营收分成。
两人刚到写字楼一楼大厅。
就碰见了陆氏影业的购片部经理汪眀。
“张总，小陆总，你们来了！”
看见张鑫华和陆寒，汪眀微笑着迎了上来，跟两人分别握手。
陆寒看了看汪眀背后，问道：“我爸呢？”
“陆总正在开会，因为马上就是国庆档了，事儿多。”
“哦，好吧。”
陆寒点了点头，问道：“国庆节能给《功夫足球》多少排片量啊？”
“这个……”
汪眀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好说，要先让股东们看了影片的质量才能决定，小陆总，你也知道，有些事情陆总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怎么不算了？我拍的电影拿到我爸的公司上映，能排多少还要问其他人的意见？”
今天被拒绝了一天，陆寒心里是憋着一股气。
他也知道自己家的公司体量太小，如果排片量还上不去的话，那还说个屁！
而且他不希望让张鑫华觉得自家老爸小气。
这不得多没面儿啊！
“小陆总，其实陆总现在开会也正是为了《功夫足球》的上映。”
汪眀为难道：“陆总已经在尽力为你争取了，但是这也不得不顾忌其他股东的意见，而且……闫飞那边施加的压力可不小啊……”
“我家的公司他闫飞也要管？！”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汪眀无奈道：“要是我们上映了《功夫足球》，铁定得罪了闫飞，他爸你不是不知道，管着我们这块儿呢……如果《功夫足球》票房还上不去，那我们不就两头讨不到好么……”
“怕他干啥？！我们足球队几个亿的转会费摆在面前都没眨一下眼睛！”
“陆寒，要不先让大家看一看《功夫足球》再做决定吧。”
张鑫华拍了拍陆寒的肩膀，安慰道：“难道你对《功夫足球》没信心？”
“……”
陆寒忍下一腔怒气，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汪眀也只能跟着赔笑。
说罢，带着张鑫华和陆寒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间放映厅。
这是一间大约五十平米的小型放映厅。
里面只有两排八个沙发型座位，汪眀对张鑫华说道：“张总，把电影辈分交给我吧。”
张鑫华点头，从内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汪眀。
“你们先坐一会儿。”
汪眀微微一笑说道：“刚才陆总来电说十分钟左右，他们就过来。”
“好的。”
没一会儿，从放映厅外走进五个人影。
四男一女，年纪都在三十往上。
走近后，几人跟别与张鑫华和陆寒握手。
一个年龄约莫在四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眼神很亮，微笑着说道：“既然张先生与陆寒是朋友，又是合伙人，我叫你一声小张，应该不冒昧吧？”
听着口气，应该就是陆寒的老爸。
陆锡明。
看样子挺和气的一个人。
张鑫华淡淡一笑：“陆叔，当然不冒昧。”
“哈哈！”
陆锡明看向一旁的陆寒，一脸赞赏：“小子，回国那么久，你总算做了一件让我看得上眼的事情了。”
陆寒满脸傲娇，说道：“陆总，现在我们星瀚影视传媒和少林足球俱乐部的发展速度可是堪比光速啊，你没见最近的新闻都是关于我们的吗？”
“嘿！你小子，夸你两句你还骄傲起来了！”
“那可不……”
陆寒一脸嘚瑟，但也不忘提醒一句：“陆总，我们的《功夫足球》你可要多给点排片才行！”
陆锡明脸色窒了窒，往旁边几人看了一下，笑道：“当然，只要影片质量不错，当然可以，我们当然是想赚钱的……”
众人也跟着陆锡明笑了笑。
但似乎有些貌合神离。
众人分别入座。
张鑫华、陆寒和陆锡明以及唯一的女股东坐在第一排。
其他人坐在第二排。
趁着影片还没开始播放，陆锡明随意问道：“张总，这不电影的投资听说只有八百万？”
张鑫华点了点头：“是的。”
“而且电影里还有几个非常大的场景和特效？”
“对。”
“那八百万的投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
接下来的话，陆锡明也不好明说。
“捉襟见肘啊。”
旁边的女士却直接说了出来。
“像这种类型的片子，没有四五千万的投资，一般是拍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放映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些尴尬。
要不是看着电影一步步拍完，再加上昨天看了成片。
其实放在张鑫华看来，跟女士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
话虽然说得直接了点，但是哪个做生意的不是为了赚钱呢？
用一部劣质影片挤占优质影片的排片量，是个正常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何况，他们这些股东的股份加起来也有百分之四十。
国庆档是赚钱的好机会。
要是陆锡明为了照顾自家损害了其他股东的利益，放谁谁也不干。
“行吧。”张鑫华耸了耸肩，“那我们就先看看电影，用电影的质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