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 你没长出鳞来?

  刚刚把出行人员确定好,隔壁岳东的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
  是夏涞汐回电话说脱不开身,不想去津海了!
  他们6个金鱼养殖户是这次出行的重要人员,突然有一个说不想去了,让岳东始料未及。
  岳东反复重申去的好处,让他知道如果这次不去的话,以后会后悔的。
  夏涞汐说手头实在是太忙,又是新鱼场,又是育苗的,真的是抽不出时间。
  岳东不赞成他这些借口,这些事情并不是突然产生的,当初签合同和商定去津海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为什么当时不提出来反对意见?
  夏涞汐又改口说津海的市场无非是大一些,养殖规模无非是大一些,自己去过三方和墨岛、燕海的批发市场,也去过省内的几家养殖场,没必要去津海耽误时间。
  岳东很耐心的告诉他说,津海的市场不是一般的大,养殖规模也不是一般的大,根本不是他去过的批发市场和养殖场可比的,他去转一圈肯定会受益很多。
  但他依然就是执意不去。
  岳东有些恼火,直接说不想和他签合同了。因为整个华年街等同于一个整体,不想要这么一个和大多数人步调不一致的,让他立刻过来解除合同,并承担铜字和这次出行占了名额的费用,如果今天不到,等着去法院打官司吧!
  岳东话一落音就挂断电话,不再听他的任何扯淡。
  自己是邀请他们来入驻经商,而不是求着他们,谁也别想拿自己当个大人物。
  接下来电话铃声响了七八遍,岳东也没接。
  隔壁的魏良义听着不对劲,跑过来问明白什么情况后,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接了起来。
  来电的人并不是夏涞汐,而是季悦湖。
  季悦湖很奇怪的问为什么电话铃声响了好多遍,才有人接?
  魏良义解释说之前正在开会,现在刚回到办公室。
  魏良义把话筒递给岳东。
  岳东刚听两句,就想把话筒摔了!
  季悦湖竟然也不想去了!
  早不说晚不说的,都已经定好人员名单了,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
  季悦湖的理由倒是比夏涞汐靠谱些,因为需要八个小时才到津海,不准在车上抽烟,最少一个小时才能放他下来抽次烟,他觉得受不了。
  他可能觉察到岳东的语气不太对头,就一句接一句的还加快了语速,没给岳东插话的机会,强调他不想放弃这个免费的有内行人带领的大市场考察,想让小姨子奚清玉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岳东的语气这才缓和下来,问明白奚清玉以后将在华年街的门头里常驻,那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岳东挂上电话后,让魏良义把还没通知到的出行人员都通知一下。
  让他顺便告诉郭湘,出行前要准备好4万块钱的现金。其中1万块钱是热带鱼水族馆用的,1万块钱是为饭庄准备的,1万块钱是同行这些人的差旅费,另外1万块钱是预备那6位金鱼养殖户借用。
  魏良义通知到郭湘的时候,郭湘不明白为什么要为饭庄准备1万块钱?
  魏良义说自己没问,要不然回去问问再告诉她。
  她连忙摆手说不用了,自己只是习惯性的随口问一下,一定会按照岳东的要求准备好。
  魏良义忍不住跑回岳东的办公室,很奇怪为什么郭湘会有那种表现。
  魏良义的话,却让岳东笑了起来,郭湘只是一个财务主管,不质疑科长的决定奇怪吗?
  魏良义说那是因为岳东对郭湘这个人不了解。
  郭湘的老公是上一任市里领导的司机,郭湘沾了点光,成为工商部门唯一不穿制服办公的临时工。
  她刚开始负责处理有关消费者权益的事务,对于制售假冒伪劣的深恶痛绝,对于以回扣、折扣、佣金、咨询费、介绍费等名义争取交易机会的商务贿赂一直持反对意见,而且不惧怕任何威胁,曾经多次获得上级嘉奖。
  她在八小时以外也不闲着,为人热情,喜欢助人为乐,被誉为爱管闲事的郭大姐。
  但她一时半会儿等不到正式编制,哪里缺人就先安在哪里。因为学过财会,最后定岗在计划财务科,却也是是干边缘活,还得做科里的勤杂。
  后来她老公的那位领导调任了,她觉得等到正式编制的可能性更小了,才来到景区上班。
  岳东没想到财务副总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狠”角色!
  看来原本有让郭湘适当的规范自己财务行为的意思,但自己根本不吃那一套,说话办事一点不留情面,可以说比她还狠。
  但魏良义介绍她说不惧怕任何威胁,所以“狠”可能不是让她不再质疑自己决定的主要原因,恐怕还是她佩服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也或者是不想再把工作变来变去了,得尽量和上司的要求达到一致。
  不过话说回来,有这样的人做财务主管,自己倒是放心不少。
  岳东把上次带着袁宝骏和江学鹏去要差旅费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加上自己刚才所想到的可能,魏良义觉得岳东分析的很有道理。
  魏良义继续去通知其他人。
  电话铃又响起来。
  可惜这个年代的电话连个来电显示都没有,无法判定是什么人打过来的。
  岳东想了想,即便真的是夏涞汐的来电,晾他这么长时间,他也应该老实了,就接起电话。
  没想到来电的又不是夏涞汐,而是运营管理科的大个子文书艾汛。
  艾汛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问清楚岳东的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才问他前几天往大院的花坛里倒什么东西了。
  岳东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啥意思?不就是一点点试验完毕的龙涎残留吗?
  试验了多次后,盆里的杂质多了,也没必要正儿八经的过滤,那玩意儿又没法提纯,当然都拿去浇花了,好歹那些水生动物的便便和体液算是肥料。
  难道某些植物发生奇奇怪怪的变异了?
  艾汛听不到岳东的回答,认定了他想隐瞒什么,就直言相告。
  他的皮肤病有点顽固,抹了好多药膏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听了老中医的偏方,把某些植物的叶片烫软后用来涂抹患处。
  因为一天得抹好几次,他就多弄了一些那种植物,移栽到花坛的中间。
  以前的涂抹效果都很轻微,最近几天突然间皮肤变好了,而且光滑的让人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会突然发生奇迹,仔细观察过那些植物,发现周围有泼过水的痕迹,而不是统一浇水的感觉。
  他拐弯抹角地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岳东某天晚上往花坛里面泼过水。
  岳东差点听傻了,龙涎还能治皮肤病?
  而且还只是一点点残留,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联想到实验过的那些鱼类的色泽都异常鲜亮,伤处愈合的很快,掉的鳞片也能快速生长出来,倒也不是没有治疗皮肤病的可能。
  但那毕竟是龙涎,直接涂抹不会有副作用吗?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大文书,你确定只是光滑,没长出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