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打不相识

  东瀛著名的青木原树海附近，一处军卫队驻地的演习场中。
  青木原树海因被称为自杀圣地而闻名，有着大量灵异传说，实际上这里真正广为人知，还是靠20世纪后的著名作家写的与著名导演摄制的电影传播，并非人们印象里的自古以来。
  安室清水把测试地点选在这里，也怀着一分探求的心思，可高岭没感到什么异常，大鵹同样没反应，把树海当成一处正常的野外。
  这让安室清水有些失望，不过在大鵹施放攻击后，所有参与人员的表情都变了。
  望着被大鵹雷火冲烧熔掉三分之一的坦克，安室清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这次测试是由坦克先攻击，大鵹负责防御和躲闪。
  防御：大鵹可以全盘接受坦克正面的炮火攻击，青光缩回体内之前，本体不会受任何伤害。
  躲闪：大鵹的速度极快，火控系统无法瞄准，计算机分析移动轨迹规律失败，坦克根本没有开火的机会。
  坦克的回合结束，轮到大鵹的回合。
  攻击：不必多说，在将驾驶员劝离后，大鵹蓄力一击，青雷光缠绕着赤火，带着高温击穿坦克后，还烧毁了千米外部分山体。
  “一人成军！”这是安室清水最终的结论，“超凡啊，多么令人向往的力量！”
  但当他一转头，看到因大鵹的表现而表情更加欠扁的高岭后，好心情全没了。
  “超凡精灵很强，法术很有用，然而不意味着没有任何破绽，比如你，法师先生，你就是精灵的破绽。”安室清水明明白白在说高岭是个拖后腿的。
  高岭被说得一愣，接着有些恼怒，“看来这位课长对我有意见，没关系，很多人都对我有意见，我一般看作是他们的嫉妒使然。”
  “难道法师先生不认为自己是累赘？”
  “这位课长可以试试！”
  安室清水走近，他的身高比高岭矮一头，可是非常粗壮，整个人就像是方形的，没做表情，但脸天生足够凶恶。
  高岭没见过这样的“蛮横”之人，可他见识广，又经历过灵异类战斗，还经常在山海界修炼，心态早高到没边，对“普通人”根本没有畏惧这种概念。
  “很好，法师先生，你可以先换身衣服。”安室清水决定教训教训这个“上等人”。
  “不必了，你碰不到我。”高岭表示：本大人在暗狩团是排不上号。
  团长大人不提，什么四天王，天枢阿遥、天玑阿仙等人都比我厉害十倍，但那是我疏于和精灵练习配合造成的，因为时间不够，要负责外界的事情太多。
  不过其它方面，在山海界收纳阳能强化自身，以阳能培育精灵等级这些上，我做的决不少，早已不是凡人。
  两人像格斗选手那样，先是面对面言语震慑对方一番，然后走向一片空地，准备空手来一场。
  虽然安室清水在到驻地之前，已经动用权限警告军卫队方面保密，可现场毕竟还是要一些工作人员及军官的、兵士的，于是一个十多人的小圈子围了上来。
  比斗双方先相隔5米左右站好，然后安室清水摆出自由搏击起手式，并一点点儿蹭向高岭；高岭则云淡风轻，不仅没有摆什么姿势，还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折扇，在手上不停的敲。
  这下连围观者都看不下去了，本来就倾向安室清水这样军伍出身的人，高岭一副看不起对手的架势，更是点燃了他们的怒火，开始无视测试前签过的禁令协议，大声喧哗为安室清水助威。
  听到喧哗，高岭更不屑了，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把双手背到了身后。
  安室清水没有被外界所干扰，实际上他已经摒弃了对外界的感官，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高岭身上。
  当高岭用出背手这动作时，进入自身最佳攻击距离的安室清水暴起，一记黑虎掏心砸向对手。
  只见安室清水的拳头轻易击中了高岭，围观者们刚要欢呼，却发现拳头居然穿过了人的身体，众人像嗓子被掐住了一样，发出“噶”的声音。
  在外人“看到”前，安室清水已发现了不对：没有打击感，是空拳！反应极快的他立刻变招，手臂横扫，仍然是空的，什么都没碰到。
  安室清水再次改变动作，强行把前冲的身体扭为侧移，当他向左侧窜出一米之后，眼前出现的是仿佛没动过的高岭。
  然后眼前高岭突然分成了两个，一个在一米开外，另一个已到了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他右手的折扇收拢成棍性，朝着自己额头刺了下来。
  安室清水感觉脑袋像被棒球棍砸了一样，瞬间泛起眩晕感，但他忍住了，尽力睁眼盯着目标。
  高岭没有用太大力量，只是想让这个矮子愣头青知道厉害，在用折扇“点”过安室清水后，他准备开口叫停了。
  当他刚要说话时，强化了十几倍的第六感突然提醒：有危险！关键时刻，高岭普通人的劣势暴露无遗，在明白有危险的情况下，不会防御和躲闪，反倒是愣在那里！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安室清水的下勾拳狠狠打在高岭的腹部，被打得半昏迷的他忘记了留手，这是凝聚全部力量的一击。
  安室清水踉踉跄跄的退开，手臂还在不停摆动，徒劳的想摆出拳架，其实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战斗力，有经验的敌人可以轻易干掉他。
  肚子上挨了一记重拳的高岭，终于失去了出场以来保持的风范，单膝跪地干呕。
  两败俱伤！这是围观者们的感受，不过跑上前照顾两人的他们很快发现，安室清水的额头肿起，含淤血，攻击的右手更是四根指骨骨折，右手臂的臂骨挫伤，基本确定：轻微脑震荡加右臂打夹板一百天。
  而高岭在干呕了一会儿后，拒绝其他人掀自己的衣服，也不同意按摩腹部，行动上恢复自如。
  “这是个怪物！”清醒过来的安室清水和众人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实际上，不管别人怎么想，高岭心里认可了这个老兵，“真是一个沙场悍将，放在古时绝对是弁庆般的人物！”
  一场架打下来，双方加上军卫队的人，居然莫名其妙互相认同起来，之后的核对任务时，对比之前的磕磕绊绊，可谓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