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把你吻死得了

  看着温棉棉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落满了阴霾,顾止淮的心里一阵绞痛,连忙扶住她的肩头,轻道:“你别多想,可能是你们见面的机会太少了,所以才导致她对你的印象不好。”
  温棉棉摇了摇头,看着有点儿心神不宁。
  “不是的,她确实是……不喜欢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不喜欢,所以,送的礼物不肯收。
  因为不喜欢,所以,做什么都是错的。
  虽然她不是那种会谄媚婆婆的人,但自认为也还算讨喜,不是那种被人看一眼就抗拒的长相。
  那可是顾止淮的妈妈呀!
  如果她们俩关系不好,会如何?
  她是不是有些搞砸了?
  一时间,温棉棉沮丧到了极点。
  “棉儿,你别急,问题不出在你身上。”顾止淮柔声,“相信我,她会喜欢你的!”
  温棉棉还是没什么信心。
  对上顾止淮的眼神,她不自觉地别开,再道:“她刚刚……要你跟我离婚。”
  想到这两个字,温棉棉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格外难受。
  之前无数次对顾止淮说过“离婚”这两个字,可是主动提和被动接受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尤其是程舒颐那态度,看起来就像是铁了心要拆散她和顾止淮似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恶婆婆。
  她觉得,那都是电视里演出来的。
  人和人真心相待,为什么会相处不好呢?
  更何况,她们爱着的是同一个男人!
  看着温棉棉慌神无措的表情,顾止淮自心底突然升出一股浓郁的恐慌。
  仿佛温棉棉随时会不堪重负从他的世界逃跑一般。
  那怎么行?
  他赶紧伸手,一把就将温棉棉搂入怀中,浓浓地温暖将她整个人都包住,沉声:“跟你过一辈子的是我!不是我妈!棉儿,答应我,别这样轻易就放弃!”
  温棉棉咬唇。
  她当然知道顾止淮说的。
  但是,程舒颐可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不是别人。
  她不愿有朝一日他要面临只能在两个女人中选一个的困境。
  但万一,不得不面临呢?
  她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挺大的!
  哎——
  实在是烦躁!
  她跟顾止淮之间还有“身份之谜”没有弄清楚,哪怕顾北彦将证据放在她眼前了她都没舍得打开看,就是不忍心破坏他们俩现在的关系,更舍不得跟他分开。
  可现在……程舒颐却提顾止淮提出了离婚?
  “棉儿,我代替我妈向你道歉。她刚回国,在国外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这样对你。”顾止淮说。
  “你又没做错什么。”温棉棉轻声,“刚才,还百般维护我。”
  看着顾止淮那着急又担心还心疼的表情,温棉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弧。
  算了!
  麻烦的事暂时解决不了,就不想了吧!
  反正……他们俩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就离婚!
  只要他们彼此是相爱着的,又有什么关系?
  刚准备说话,嘴巴张开的那瞬间,顾止淮忽然一把扯下他的口罩,凑唇,强硬的吻袭进她的口腔,那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她下意识皱紧眉头,随即,甜蜜灌入心间,但还是羞涩地在他的胸膛打了打。
  “唔……你放……开……别……”
  她的声音通过他的吻,一个字一个字,几乎变得零碎。
  顾止淮却没有松开她,将她的呼吸全都夺走,让她只能依靠他,吻得她几乎要窒息了。
  终于,他微微松开她,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咬,再道:“你刚才是不是有了想离开我的念头?”
  “冤枉啊!”她举双手投降,“我没有!”
  摸了摸自己又肿又痒又痛的嘴巴,她真的很想踢他两脚。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又开始数狮子了?
  顾止淮狐疑,“真没有?”
  “没有啦!”温棉棉没有好的语气,“我是那么容易就退缩的人吗?不过,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没分寸,那我可就要逃……”
  话还没说完,那让人窒息的吻再度袭下,还伴着惩罚性质的咬。
  温棉棉不爽,真想狠狠地咬回顾止淮,让他尝尝她的厉害。
  但是,她胆小啊!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她可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在他松唇的空当,她赶紧捂住脸。
  羞死人了!
  他挑起眉头,“还逃不逃?”
  那冷戾的语气,那傲娇的表情,分明是在警告:“还敢有逃跑的念头,就把你吻死得了!”
  “不逃!不逃!”温棉棉乖乖认怂。
  见顾止淮些微满意的笑容,她再试探地问:“如果我刚才真有离开你的念头了,你会怎么样?”
  “找你。”他的眸色瞬间就暗淡下来,想到了这五年来一次次殷切的期盼和一次次失望的落空,心脏猛的一缩,“走遍每一座城市的每一个地方,一定要找到你为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棉儿,我的生活,就只剩下找你这一件事了。”
  温棉棉眨了眨眼,将顾止淮眸中的悲伤看得清清楚楚,心儿蓦地一暖。
  而她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随口一问,有朝一日,竟然成为他们之间无法忘怀的伤痛。
  “好啦!”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忍他陷落于那份凄楚之中,“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说着,她冲他露出一抹灿烂又温柔的笑,很好心的握住他的双手,心里是满满的幸福感。
  哎哟——
  原来,他这么担心失去她呀!
  看来,他们俩之间,他爱得比较深呢!
  “真的?”顾止淮的神情没有一丝好转,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忧伤,试探地问:“哪怕……我伤你伤得很深,你也不会离开?哪怕……我做过让你很伤心的事,你绝不原谅的事,你也……不会离开我?”
  听着顾止淮的问话,温棉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口。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总感觉他是在暗示什么呢?
  难道……当年那个男人?
  “你做了……什么?”她掐紧了心脏轻问,“不如现在……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