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撒娇、发嗲谁不会?
好端端的一出惩恶扬善的正剧,硬是被她篡改成了没有三观、爱情至上的苦情剧。
不过,戏演得好,温棉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了!
她手里没有瓜子饮料和零食,不然,光是箫晴儿这个表演,她肯定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顾止淮则抿着的唇,周身的阴冷气魄越来越甚,那双黑眸里的冷戾之气愈渐弥散,周遭的空气吓得撒腿就跑,让人窒息。
温棉棉忍不住看了眼顾止淮,被他此刻的冷气流逗笑了,然后,小手轻轻捏了他的腰间,提醒他不要那么煞风景,破坏这会儿的戏剧氛围。
对上温棉棉那古灵精怪的小脸儿,顾止淮无奈又不赞同,但眉宇间却全是宠溺,大掌包裹住她小拳头,将她的胡闹也牢牢地攥在掌心。
而这边的程舒颐,虽然表面在听箫晴儿哭诉,实际上余光一直在观察温棉棉和顾止淮的小互动。
看到他俩这么和谐的一幕,她的眸光一暗,略过一抹复杂的冷光,透着浓浓地,看不清楚的什么。
而箫晴儿注意到程舒颐的分神,余光一看,顿时傻眼了。
她都已经控诉到这种程度,可温棉棉和顾止淮非但没有一点紧张,甚至还敢当众撒狗粮?
尤其是撒狗粮给前女友吃,简直罪恶到了极点!
顿时,箫晴儿哭得更大声。
手掌虚虚地捂住半边脸孔,她哽咽道:“伯母,我真的难受得快要死了!”
程舒颐这才缓缓地转回头,目光落回到箫晴儿脸上,关切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说道:“放心好了!晴儿,伯母会为你做主的!”
说完,伸手拍了拍箫晴儿的背脊,亲自用纸巾给她擦眼泪。
然后,程舒颐调转了姿势,对准温棉棉,开始发问:“温棉棉,听说是你指使止淮将晴儿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温棉棉赶紧摇头。
这件事虽然是她一时兴起提议,但是,是顾止淮执行的,不算和她有关吧?
更何况。
指使?
这就冤枉她了!
小手反指着自己,她疾声:“我没有指……”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小胸脯里的委屈还没发酵,小手已经被顾止淮暖暖的握在掌心里。
“妈,这件事跟棉儿无关,是我把箫晴儿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他这话说完,还不等程舒颐开口,箫晴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抗议。
“不是的!止淮,我对你再了解不过了!你我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情谊,你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虽然你现在不爱我了,但是,虽然把我放在精神病院,却是好吃好住,我就知道,你对我其实没那么绝情!”箫晴儿说。
温棉棉:好吃好住?
她这才猛然想起,箫晴儿在精神病医院住的单间确实不错。
随即,箫晴儿继续说:“是温棉棉逼你的,你不得不照做,对吧?”
她做出一幅凄楚得随时要断气的模样,小手抚上胸口,像是要断气了。
面对楚楚可怜的箫晴儿,顾止淮冷眼,只丢出酷酷的一句话:“你想多了。”
箫晴儿不死心,“我知道,有温棉棉在,你是不会承认的。但你关心我的举动,我都感觉得到。”
箫晴儿睁大那双“哭”得通红的眼,像是心领神会顾止淮的无可奈何一般,哽住喉咙,然后,飞快地咳嗽起来。
面对温棉棉质疑过来的眼神,顾止淮心下一慌,赶紧解释:“我只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咳咳咳——止淮。”箫晴儿才不会给顾止淮说话的机会,“一定是温棉棉看不惯我对你一往情深,所以在你耳边吹枕边风,你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怪你。”
然后,就一阵咳嗽,像是要将那颗肺都给咳出来。
程舒颐见状,赶紧用手轻轻顺着箫晴儿的背拍拍,等箫晴儿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递给她一杯水。
箫晴儿连同程舒颐的手和水杯一起握住,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唰唰唰地往下掉,“伯母,谢谢你,真的好谢谢你!有你理解我,就算让我受委屈到死,我也没关系的!”
程舒颐看着箫晴儿,唇角无声地抽息了下。
然后,开始安慰箫晴儿:“没事的。晴儿,伯母一直把你当儿媳妇疼着,绝对不会看你受欺负!更不会让你委屈到死!”
说完,她看了眼温棉棉,再看向顾止淮,冷声:“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性格我再了解不过了,你不可能做出这么无情的事来!”
那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断定了温棉棉是这场精神病院事件的始作俑者。
温棉棉更加坐不住了。
她之前听顾止淮也或多或少说起过他的母亲,是位开明的长者。
可是,怎么现在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
是带了孝子滤镜么?
程舒颐竟然就仅凭着她对箫晴儿的喜欢和宠爱,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有弄清楚,就急着给她的儿媳妇定罪?
就算对她不了解,怎么也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顾止淮还说程舒颐会喜欢她,会喜欢宝贝们。
现在看来,都是瞎说的!
程舒颐现在明显是不喜欢自己,温棉棉虽然有些沮丧,但她天生不服输,越是困难的事情,她越是要挑战一下!
攥着小拳头,她想:不就是撒娇吗?不就是发嗲吗?
跟谁不会似得!
想着,她深吸一口气,瘪了瘪嘴,眼眶也立刻就红红地蒙上一层雾气,再道:“妈,虽然我和您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对您不是很了解,但止淮是您抚养长大的,所以,他的性格肯定很像您。”
顿了顿,再道:“止淮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酷,但其实面冷心热,聪明、善良,尤其是,谁想在他面前玩心眼,都会被他立即拆穿。他绝对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有他自己的判断。”
然后,擦了擦眼睛,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握住程舒颐的手,柔声道:“妈,我相信,您肯定也和止淮是一样的!毕竟,我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就觉得您和亲切。我妈过世得早,婆婆就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