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同甘是他,共苦也是他

  心中第一反应是顾止淮打电话来了,温棉棉看都没看屏幕,按下通话键就着急地喊:“顾止淮,你在哪儿?是下飞机了吗?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全然忘记入睡前自己说过要矜持。
  电话那边没有人回话,她这才看了眼手机屏幕,见是扈子狂,立即就换了副心境,不悦道:“干嘛不出声?”
  温棉棉绵软的声线里透着抹沙哑,有着别样的风情和妩媚。
  听了这声音,扈子狂握手机的掌心不由得一紧,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挠痒痒,眼前已经不自觉的浮现出温棉棉酣睡未醒的可爱模样来。
  他不由地咽了咽喉咙口,已经开始有了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等不到回答,温棉棉索性道:“扈子狂,你最好有急事!否则,这个点扰人清梦,你要做好被我算账的心理准备!”
  同时,她翻看了看手机消息,顾止淮还是没有联系过她。
  哼!
  这个大骗子!
  他此时不是应该特别激动,特别开心,特别归心似箭,马上回到她身边才对吗?
  竟然让她等这么久?
  与此同时,心里又不自觉地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顾止淮的实力很强大!
  既然他说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扈子狂眸光一闪,不悦道:“温棉棉,你以为我很闲吗?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你以为我愿意牺牲跟美女滚床单的大好时光来跟你浪费时间?”
  温棉棉看了眼时间,指针指向四点。
  这时候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莫非,真是顾止淮出事了?
  想到这里,一个激灵她彻底醒了,连忙从床上起身,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颤颤地继续问:“是……顾止淮?”
  听着温棉棉试探的问话,扈子狂苦笑了声。
  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温棉棉心里,顾止淮始终是最重要的。
  “脑子总算没有闲置起来!还记得我临走之前跟你说的话吗?现在顾止淮身边危机重重,身在顾氏集团的高位之上,不止一个人想把他拉下来。况且,这么多年,他得罪的人也不少。”扈子狂说。
  顿了顿,又道:“昨晚给你打电话的神秘人应该是知道了你对顾止淮的重要性,所以才打算用你做诱饵,诱惑顾止淮回来。”
  温棉棉的心脏瞬间提到喉咙口,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猛地攥紧了手机,眼眶里的紧张迅速聚集,疾声发问:“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我连累了顾止淮?”
  是啊!
  她一心想的是两个人马上就能在一起了,却完全忘记了他身边该是有多么的危险重重!
  怎么办?
  万一顾止淮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你先别慌。”扈子狂叹息了声,再道:“不过,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个神秘人应该是在顾止淮回来的途中设下了陷阱。说一句严重的话,顾止淮能不能活着回来都全部要靠运气。”
  怎么会这样?
  扈子狂的话让温棉棉的心脏像是爬满了蚂蚁,它们啃噬着她,让她难受地连呼吸都快要不通畅了。
  “不可以!顾止淮一定要活着回来!他答应过我要永远照顾右右的!他若是不能回来,我要怎么跟右右交代?”温棉棉的嗓音已经带了哭腔。
  听着温棉棉焦灼的声音,扈子狂的心揪着一痛,恨不得代替她去伤心、难过。
  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在她心中也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却……又怎么忍心让她为他伤心难过呢?
  他想要的,就是让她幸福罢了!
  犹豫了会儿,他沉吟道:“我早就说过,顾止淮这个人跟你并不合适。他非但不能给你和宝贝们遮风挡雨,很可能连风雨都是他带来的。这样一个男人,难道你还是要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吗?”
  要吗?
  温棉棉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她有那个答案。
  却似乎,也没有那个答案。
  揪紧了拳头,她目光无比坚定,沉声开口:“他为了我和宝贝们付出那么多,难道我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吗?况且,不论他处境多么艰难,我都还是想跟他一起走下去。”
  她胸腔下的那颗心一直和宝贝们一样,在向着他呀。
  尽管之前她不肯承认,但是她不可自拔的喜欢这个男人。
  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
  或许,她现在还有些疑惑和迷乱。
  但她所要考虑的,仅仅只是该用哪种方式和他在一起,而不是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决定了!
  这辈子,同甘是他,共苦也是他!
  呼吸一紧,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问:“扈子狂,你调查到什么了?顾止淮现在人在哪里,到底有什么危险?请你,一定要一字不落的告诉我,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她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可以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帮忙。
  “他乘坐的飞机有问题,可能不能平安降落。”扈子狂的呼吸变粗变沉。
  紧接着,又道:“棉棉,我知道你想弥补顾止淮,觉得是你连累了他,但你对这件事无能为力。顾止淮他……可能会死。”
  死!
  这个字眼劈进温棉棉的脑子,手机不受控制的从她的手里滑脱。
  她来不及去管手机里扈子狂关切的疾呼,踉跄着跑出别墅的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她现在的心情,原本平静的天空此刻已经狂风大作,寒风伴着雪花,刀子一般的割在脸上。
  雪?
  终于下雪了!
  她等了好久的雪景,却是在这种时候?
  她不是没有幻想过,今年的初雪,是和顾止淮一块儿看的。
  可如今,他又在哪儿呢?
  连绵不绝的疼痛在神经里蔓延,她甚至都分不清那是肌肤上的还是心上的。
  顾止淮,你怎么能死?
  顾止淮,你答应过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你们出来!都出来!”温棉棉对着空旷的四周疾呼着,却知道守卫在这儿有很多保镖,“我要知道他的消息!告诉我!告诉我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