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怎么会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
温棉棉揪紧拳头,真的很想将此刻的顾止淮暴揍一顿。
她确实是可以不管他,然后去别的房间睡觉就好了,把他晾在这儿。
但是,这么做也太怂了吧?
她妥协了这一晚,难道,以后每晚都要把主卧让给他?
想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升出的勇气,上手就要将顾止淮给从她的床上拽走。
她抓住他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将他拽开,可他却忽然一用力,她整个人都摔到床上,然后,他翻身就将她压住。
心神一颤,温棉棉突然间很有自知之明:要吃大亏!
“你松开我!”她疾声,“如果你……唔——”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忽然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很激烈,很热切,丝毫不让她有任何拒绝的可能性。
将她的愤、她的恨、她的心酸、她的委屈,全都以甜封缄。
鼻头酸酸的,眼眶涩涩的,她挣扎、反抗,双手反倒是被他牢牢抓住,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强势霸占,让她只得通过他而呼吸。
“松开!”她怒声,“我……”
再一次,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吻又压了下来。
他那么霸道,霸道地只要她还有一丝反抗的精神就要用吻将它们全都碾平,强迫她顺服。
她更加不甘心,自己凭什么处处都要受他牵制?
拿手推、拿脚踹,甚至是拿嘴咬,可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有办法将她制服,让她时刻处于下风。
输的滋味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这些天,她已经忍得够多了!
脆弱不听话地升上来,眼泪也不听话地盈满了眼眶。
“顾止淮!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哽咽着出声,“你不是不信任我吗?不是觉得我出现在你身边是为了要害你吗?你不是觉得我处处针对箫晴儿吗?既然我在你心里有那么不堪,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只是为了某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觉得我好利用,现在也该差不多了吧?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还不够么?”
顾止淮拧紧眉头,黑眸里溢着浓浓地心疼。
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尤其是……他正在完成宝贝们布置的作业。
或许,他可以说几句话。
反正宝贝们现在不在,他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和温棉棉说过话。
但是,既然当初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他就得做到。
只是,看着温棉棉此刻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碾过一般,好疼。
他给她带去那么多伤害,如今,该怎么乞求她的原谅?
突然间觉得,眼下不能和她说话倒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否则,他的解释那么苍白,那么无力,说与不说,她的伤心都不会随之过去。
“如果……”她继续出声,“如果你是突然发现我比箫晴儿好,觉得想要重新回到我身边……”
她忽然笑了下,笑得很讽刺,“那你又凭什么认为,当你转身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在原地等你?”
对上他的视线,她的心紧紧一缩,“总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回来,都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们,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顾止淮看着身下的温棉棉,她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让他愧疚又心疼。
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摩了摩她的细腻和柔软,眸光却越来越深邃、低沉。
她没有躲,甚至是勇敢地对上他的视线,但绝对不是原谅他的意思。
她那么咄咄逼人,倒让他有些心虚起来。
如此倔强的她,真会有原谅他的一天么?
他突然,毫无把握了。
如果,从今以后,他们只能成为陌生人。
满满地失望和落寞聚集于心,终于,他起身,然后,深深地再看她一眼,淘宝似的转身离开。
温棉棉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
她并没有听见车子开离的声音,那么,顾止淮是还在家吗?
他在哪儿?
宝贝们的房间?
或者是,客房?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赶紧起床将卧室的门关好,心脏“噗通”“噗通”狂跳,想到刚才那个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连呼吸都是热的。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是顾止淮发来的。
短短几个字: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
秀眉微蹙,温棉棉看着这几个字,浑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开始变得活跃。
爱她?
如果他爱人的方式就是这样,那她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温棉棉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像自己说的那样彻底与顾止淮断绝关系,只当他是一个路人甲。
可是,却因为他那简短的几个字而失眠了整整一晚。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
甚至应该要彻底离他远远的。
却不知不觉地就会想起与他有关的事情。
这次,是他救了她和温右右,如果不是他在,温右右也不会像个没事人一样,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任凭她这个做妈咪的如何努力,也还是赶不上顾止淮轻轻的一句话。
父亲在孩子们的成长经历中,确实占据了太过重要的地位。
而宝贝们的父亲……
温棉棉握着手机,脑海中顾止淮和宝贝们的脸交织在一起,他们的照片她也翻来覆去对比着看。
究竟……顾止淮就是宝贝们的亲生父亲?
还是……因为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正是顾家人,所以宝贝们才会和顾止淮长得像呢?
想来想去,温棉棉始终想不明白。
但她突然间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几乎能够确定,宝贝们的亲生父亲确实是顾家里的人。
但为什么扈子狂给她的那份亲子鉴定结果显示顾止淮和宝贝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呢?
就算顾止淮不是宝贝们的亲生父亲,应该也是叔叔辈吧!
怎么会显示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
咬了咬唇,她觉得这件事似乎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