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你的胎记,怎么回事?

  温棉棉吓得身子一弹,看着手中这杯中成药,然后,眸光怔怔地望了过去,整个人明显是惊呆了。
  喂?
  嘴对嘴?
  “怎么?”顾止淮挑起眉头,看似一脸的无辜,似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提了个过分的建议,“你不愿意?”
  温棉棉眨了眨眼,下意识回道:“我该愿意?”
  “为何不该?”
  这般理直气壮,倒是让温棉棉觉得自己问了个好无聊的问题。
  可是!
  拜托!
  他脑子里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对上他那双固执又坚定的黑眸,她俨然get到他需要找理由说服的信号。
  沉沉地叹息了声,她好脾气的露出一抹咬牙切齿的笑。
  “你都这么大人了,喝个药还要喂?”
  “我手上有伤。”
  “这杯药又不重!”
  “哎哟!”“手真疼。”
  “嘴对嘴,你不嫌脏啊!”
  “我们是没接过吻?”
  短短几个字,让温棉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俩无数次接吻的场景,更是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奇怪嘞!
  她也不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那么几次接吻却记得那么清楚?
  “哎——”只听他叹息了声。
  她下意识抬眸,刚好对上他那似在看狼心狗肺的神情。
  “那就不喝了吧!”他望着天花板,“反正也不会死。大不了,就是伤口好得慢些。”
  温棉棉:呃?
  “无所谓。我一个大男人,什么伤抗不过去?就算不用药,它也会好。”
  温棉棉看了看手中那杯黑乎乎的药,薄唇微张,发出一道轻轻地呼吸。
  “痛就痛吧!以前,没有你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人呐!就是不该有期待,也不该有依赖,你对别人好,为别人受了伤,别人也不一定非得要照顾你啊!反正,还情是有良心,不还情,也无可厚非。毕竟你又没逼着我救你,我……”
  听着顾止淮的絮叨,温棉棉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狼心狗肺女人。
  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仿佛涌上来一股热血,一口就喝了大半药在嘴里,然后,对着顾止淮的唇就凑了过去。
  “砰砰砰——”
  心跳的声音在耳边灌满,脑子里也是“嗡”的一声巨响,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怎么就……
  怎么就?
  不!
  这不是她的作风!
  肯定是有看不见的按头小分队做的!
  嘤嘤——
  可是,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也没办法躲了吧!
  更何况,这个药怎么这么苦?
  一直含在嘴里,那滋味真的太酸爽了!
  一口药喂下去,温棉棉赶紧去找水漱口。
  她最怕苦了。
  尤其是这种中成药。
  喝一口简直是要人老命!
  回眸再看向顾止淮,他已经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了。
  可恶!
  分明能自己喝,却偏偏要来戏耍她一番!
  这样很好玩么?
  剥了两个橘子吃才止住嘴里的苦味,恨恨地瞪向他,很想甩手就走,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可是……好像有点儿于心不忍啊!
  顾止淮轻笑,擦了擦嘴巴,眸光渐渐变得幽深、沉静。
  温棉棉被他这种眼神看得不自在极了,赶紧先发制人:“我警告你!如果你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折腾我,我绝对立马走人!一秒钟都不会停!”
  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眉宇间有着她无法拒绝的凌厉。
  她狐疑地靠过去。
  怎么忽然转变为这么严肃的表情?
  “棉儿。”他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告诉我,你肩上的胎记是怎么来的?”
  语气轻轻的,淡淡的,若烟一般缥缈,却又如雾一般缭绕,将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胎记?”她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肩膀。
  因为不常能看见,她几乎都习惯性忽略它的存在。
  怎么好端端的,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它怎么了?”她问。
  “回答我。”
  她被他的表情吓得有些懵,想了想,才慎重地回道:“应该是生下来就有吧!反正,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它就一直在。”
  见顾止淮沉默着没有说话,她赶紧问:“怎么了?这块胎记不好吗?还是,它有什么别的意义?”
  顾止淮轻轻摇头。
  温棉棉更急了,顾止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身上这块胎记,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痕迹而已,对她的生活没起任何影响。
  如今,不会因为它又升出什么麻烦吧?
  “顾止淮!”她提高音量喊了声,“你给我说清楚!”
  他看了她一眼,再道:“给我看看。”
  “这个胎记到底怎么了?”她问。
  一颗心悬在嗓子口,“噗通”“噗通”狂跳着。
  他没有回话,只是掀开她肩头的衣服,来回仔细打量着这块胎记。
  关于它,他还没有找到多余的线索。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母亲的突然离开和温棉棉的这块胎记有关联。
  会是什么关联呢?
  他一直在查找真相,也正是因为这样,今天去追那个女人为温右右讨回公道时,竟不经意间被算计,受了重伤。
  那个幕后之人,比他想象中知道更多秘密。
  以后,他得更加谨慎的保护好温棉棉和两个孩子。
  “看出什么名堂了吗?”温棉棉实在是憋不住了,“顾止淮,如果你不告诉我实话,我保证,就算回A市也跟你做陌生人,不会搭理你!”
  黑眉一紧,他自然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
  “陌生人?”他喃喃着这两个字,带着一种强迫的杀意。
  她缩了缩脖子,只听他继续道:“右右曾经跟我炫耀过,说你身上香香的,还说最喜欢捏你这块胎记,问我有没有捏过。”
  话音落下,他捏起那块胎记,“我不仅要捏,还要搓,要揉,要掐,下次见到她,看她还怎么炫耀!我老婆身上的每一处,我都要仔细的、用心的,了解!”
  听言,温棉棉瞪大双眼,差点儿就选择一巴掌拍死他。
  他这番无所谓的语气,半真半假的,让她甚至都无法辨别他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在故意调侃。
  “顾止淮!”她气得涨红了脸,“你真的很欠扁耶!”
  “哈哈哈——”
  低低地笑声自胸膛溢出,悦耳动听地一塌糊涂。
  她揪紧拳头,强压住揍他一顿的冲动,看着他脸上的胎记,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伸出手,对着它就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