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生气了?吻一个

  “如果不知道是你,我会抓着吗?”温棉棉气鼓鼓地大喊,“慌乱之中第一反应抓的就是你,你倒好,直接松手,让我摔个狗吃屎!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羞辱我!”
  随即,又愤愤地加一句:“都说女人小心眼,我们俩之间是反了吧?凭什么每次你惹怒我了,我轻轻松松就原谅你;而我惹怒你了,你就连句解释都不肯听?”
  分明该继续板着脸不搭理她,分明该呵斥她,分明该将她狠狠地丢在地板上听那“啪”的一声巨响。
  可心尖某处最坚硬的地方却悄无声息的剥落,慢慢变得柔软。
  原来,她知道是他?
  那……那天她喊的那声宝贝?
  他这才忽然想明白。
  她肯定是看见两个孩子了,所以才会轻喊宝贝。
  原来不是喊的顾北彦!
  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
  觉得好气,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看!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上一秒他还气她入骨,认为全世界所有的道歉加起来他都不会原谅她。
  可这一秒,他就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错怪她了,甚至还升出愧疚来。
  呵!
  她知不知道他消失的那几天是怎么过的?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早已不知不觉就让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知道!
  他甚至……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心里却不争气地冒出喜悦,他终于垂眸看着这团赖在自己身上的温暖,低声呵斥:“还不松开去按报警键,让维修部来修电梯?”
  “你按键就是呗!”她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你手长,直接伸过去就能按到。”
  她声音哆哆嗦嗦的,吓得连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四周一团漆黑,仿佛时不时地就会从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将她拖到地狱里去。
  “没……没……没有鬼。”身子一点点往下滑,她抱不住他,只得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别怕,温棉棉,你别怕哈!你又不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听着她细声的颤栗,他知道,得赶紧将她送出去。
  却很恶意的,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既然他狠不下心来对她做什么,现在她自己吓唬自己,他当个旁观者,暂时先不管不顾,等她吓得浑身没力气之后再出手救她,应该不会被骂可耻吧!
  “温棉棉。”冷酷的声音里多了些温柔,“你到底松不松?如果再不听话,我……”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你就干嘛?”
  “做些让你无法接受的事。”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拥住她,将她往上提了些,指腹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挲,算是提醒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她倒吸一口凉气。
  又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向他说的方向发展。
  毕竟,这里又没有床!
  顶多,也就是吻吻她、摸摸她,还能干别的不成?
  “不松!”她很有骨气,一点儿也不认怂。
  比起要自己一个人待到黑漆漆的另一个角落,她宁愿被占便宜!
  反正,拥抱、接吻、甚至是比接吻更刺激的事,他们都做了。
  也就是差那临门一脚了。
  没事的!
  她量他做不出更过分的事!
  黑眸微微一眯,适应了这份黑暗,他就像是一头猎豹,准确地捏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呼吸一窒,她没想到他真会如此做。
  毕竟,他不是连看都不屑看她吗?
  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就有心平气和谈谈的可能了?
  想着,倒不觉得被吻是件多么吃亏的事情了。
  仔细算起来,一个吻就让顾止淮消气倒,是她占了大便宜呢!
  唇角向上一勾,她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没办法地要惹他生气,她就主动送上唇给他吻一吻!
  反应过来之后,她吓得一激灵。
  老天!
  她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
  这这这……这不科学!
  他本意只是吓唬她,几乎料定她在被吻时会躲开。
  他甚至做好了将她抓住不让她逃,强行逼迫她张开双唇强攻的准备。
  可她怎么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顾止淮在唇间的温暖和柔软中叹息了。
  这滋味就像是罂粟,他明知该戒,却早就已经上瘾。
  闭了闭眼,他周身的气焰恢复为清冷,厉声呵斥:“几天不见,你脸皮怎么厚到这个地步?”
  是不是换个男人在这种环境之下对她做什么,她也会如此坦然的接受?
  明知道她不是这种女人。
  却,一想到那个场景,额上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嘴角的笑弧加深了些,如果此时光亮够足,他就能看见她的娇羞和调皮。
  粉唇微张,她一本正经道:“有个著名而伟大的哲学家说过,脸皮厚是一门学问,能做到不要脸的人才是干大事的人!”
  “谁说的?”他问。
  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理论,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
  怎么反倒被她当人生信条似的?
  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有了他双手的依托,她在他怀里终于待稳了些。
  眨了眨眼,她很好心地给他解惑:“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温柔贤惠,漂亮善良,娶之大幸的温棉棉说的!”
  掌心一阵刺痒,他动了动唇,确定自己真的很想将她丢火星去。
  黑暗却遮住了他唇角向上扬的弧度。
  “顾止淮。”她放轻了声音,紧紧依靠着他,“我真的很害怕。”
  他懒得与她多计较,抱着她坐在地上。
  她倒也不生分,将自己裹进他的西装里,就像个小婴儿般正被他呵护着。
  她穿过他的西装。
  很大、很软、很暖,有他的味道,让人安心。
  顾止淮的眉头紧了紧,但并没有将她推开。
  “北彦被逼着和温千雅结婚,他一时着急,所以才会跑去对我说那些疯话,你别怪他。”她轻声梳理着自己想对他说的话。
  从她嘴里听到“顾北彦”的名字,他的拳头紧了紧,电梯里的空气瞬间就变得冷冽无比。
  她赶紧继续出声:“我没有怀疑是你做的这一切!真的!包括他现在被全网骂,我也觉得那不是你做的!”
  为着她的信任而有了些微的满意,但他还是低哑试探道:“如果我说,是我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