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那就再生一个
“不是不认吗?”他的嗓音有些低哑,握住她的手,慢慢摩挲她掌心嫩嫩的肌肤,“给你看证据。”
“你……你你你……”心房无法克制地重重一颤,“你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无妨。”他恼火,“我无理起来,取什么都行!”
余光扫了眼顾北彦,正对那块布如临大敌。
呵!
他们越是慌张,他越是胜利在望!
靠近盒子,他捏起那块白布,抽了出来。
“不要——”
女高音响彻整间房。
而那块白布已经被顾止淮拿在手里了。
温棉棉箭步冲上去,将白布拽回来,放身后稳稳地藏着,冲顾止淮怒吼:“你变态啊!”
顾止淮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那一幕。
视线稍稍移开,黑沉的脸颊上印出一抹红。
那块布哪儿是什么小孩子用的饭巾,分明是温棉棉的内裤。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穿的也是条海绵宝宝的内裤。
都过去五年了,这品味怎么没有一点儿提升?
时间仿佛被拉回到那个时候。
双手不好意思地握了握拳,从未有过的娇羞可爱自心间窜出来,让他无法继续逼问下去。
不行!
他唯有保持高冷和强悍的姿态,才能不被戳穿此时想捂脸跑走的尴尬。
偏头间,他没有错过顾北彦轻舒了一口长气。
“温棉棉!”他没端住地扬了扬嘴角,克制住想笑的欲望,“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她气得一跺脚:“你要我说什么啊!”
一个女生,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暴露了卡通内裤!
丢死人了!
顾北彦赶紧帮腔:“哥,你肯定是误会了。棉棉没有生过孩子。”
“就是!”她无法不瞪他,“你赶紧给我离开这儿!否则我就告你私闯民宅!对我意图不轨!”
“不用意图,我直接不轨!”话音落下,顾止淮将温棉棉掳在肩膀上,说出来的狠话压迫感十足,“顾北彦,限你晚上十点之前把孩子送到我家来,时间一过,我就和她再生一个。”
身子突然悬空,晕乎得厉害,温棉棉大喊大叫着:“顾止淮!你个疯子!你放我下来!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谁要跟你生孩子了!你不要脸!”
“安静点儿。”结实的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如果你不介意让邻居们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也无所谓。”
温棉棉赶紧闭嘴。
无数骂人的话哽在喉口,却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
嘤嘤——
她脸皮薄啊!
顾止淮走得很快,振臂一挥,将温棉棉摔进车里。
揉了揉快折的腰,看向车窗外树木匆匆划过,她知道自己反抗无用。
生闷气靠着车门而坐,不想搭理他。
而他此刻的阴冷气场也是绝不允许她忤逆的强悍。
车子停在一座别墅前。
顾止淮下车,劲直走进去。
温棉棉站在门外徘徊,不时瞅着敞开的大门。
对于自己干不过的人,生气一点儿用都没有。
冷静下来之后发现,顾止淮这态度的转变简直太可疑了!
她得寻找答案。
威武气派的别墅和他的主人一样,冷冰冰的。
温棉棉走进去,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不可否认,别墅里任何一件物品摆出来都是让人高攀不起的昂贵,但除了黑色就是白色,连一盆绿色植物都没有,顾止淮一身黑衣坐在沙发上,收紧下颌望着前方,神情凛冽,高大魁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沉稳霸道的气魄,汩汩冷意以他为圆心咆哮,似要将这个世界冰封起来。
分明是一副绝美的画卷,却渗着酷寒。
温棉棉错觉自己走到一座被冰封住的灵堂。
他半合眼帘,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她回来之后,他试图查过她的消息。
没想到,她的资料是被锁定的。
对方是个很厉害的黑客高手,他手下的人总也无法攻克。
想方设法,也仅仅只是破解了她回来后住在哪儿的地址,其余的,一概不知。
那个黑客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不太可能是顾北彦的人。
他们俩明里暗里的较劲这么多年,对对方的实力差不多是清楚的。
温棉棉瞧着顾止淮思索的模样,那黑浓的眉头不自觉就锁了起来,挤出个好明显的“川”字。
小步向他踱过去,她在他左边的沙发坐下。
他在家门口截住她时的话语、神情,就好像得知有了亲身儿子般。
害她不由产生了他就是当年那个男人的错觉。
毕竟,他分明那么排斥娶她,脱光了在他面前都没有性趣,再次相见,怎么就突然成为她的救世主,还对于她被侮辱、有孩子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丝毫芥蒂?
视线放在他的大腿上,仿佛要透过西裤看进去。
真荒唐!
怎么可能会是他?
但还是得求证看看。
“顾先生。”她试探出声,“就算我有了孩子,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怎么那么激动?”
他冲动怒吼:“谁说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你!”她本意只是随口一问,心绪突然被震得七零八碎,涌出将他一刀砍死的愤怒,“你……你真的是……”
漆黑的眼眸瑟着一缩,顾止淮蹙紧眉头,坚定地迎上温棉棉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中俨然带着仇恨,小手握成拳,无形之间仿佛捏了把到,一旦喘上那口气就会将他大卸八块。
他放缓了呼吸,“我是你丈夫,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
“那也没有血缘关系!”
顾止淮:该怎么圆谎?在线等,挺急的!
“有没有血缘关系重要吗?”他敛起黑眉,“我眼下的状态,急需一个孩子来消除流言蜚语。”
她紧盯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要辨别他是不是在说谎。
“只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生了孩子?”他毫无预兆地瞪住她,开口追问,“他在哪儿?”
“哪有!”这回换她心虚了。
“没有?”魁梧的身躯向她压去,是危险的警告:“那我真该再播点儿种子。”
她热得不行,早已忘记追究那个“再”字。
眼瞅他越挨越近,她往沙发里躲,窝成一个人形。
她呼吸好重。
噗嗤噗嗤——
“顾少!”保镖慌张跑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转身就走。
有个情况又不得不报:“门口有两个小孩儿来找您,就是上回在酒店遇见的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