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大家都在调整
在钱一家看来，西歧市那边已无多少发展余地，而丽石城这边则不一样，极富空间纵深，如果一切如愿的话，“始仲”公司总部迟早也得迁到丽石这边来。
钱一家精于术算，西歧市商务容量有多大，丽石城及其周边城镇发展空间有多大的余量，他都算得清清楚楚的，这可是钱一家的专长之一。
出于长远考虑，好多年前，他就指派得力助手冯闻牧悄然进驻丽石城，在“尔巨尔”公司附近开设了一家不起眼的商贸公司，公司上下也就三个人，不增不减，自负盈亏。
正是由于冯闻牧多年的努力，这才汇总了大量的第一手商务数据，根据这些数据，钱一家推算了一两年，这才下定决心将战略重心转移至美丽的丽石城。
不过，自打入住临时办公室以来，钱一家那颗屡经风霜的心就没安稳过一天，“嘉壬”、“译镝”、“炳钜”三家新设立的分公司运转正常，整体效益也还差强人意。
三家分公司所开创的商务局面距离钱一家当初的精心设计那也差太多了，作为三家分公司的组长，冯闻牧在方方面面的表现也很一般。
另外，方伯铠精于商务“太极”、姜崤语老谋深算、林其豫富于奇思妙想、石今措更是年轻有为，极富才干……这些丽石本地的精英以静制动，表面上好象不相往来，业务方面偶尔也存在激烈的竞争，但是，面对“始仲”，他们似乎也能达成某种共识，一致对外。
钱一家就感觉自己好象触碰到一张异常柔软的大网，攻不破、撕不烂、挥之难去……
为此，钱一家变得非常不开心，自打进了丽石城，他就没开开心心笑过几回。
“妙微”公司居然将公司地址选定在桑家小院，才去了一次，那处小院令钱一家顿感耳目一新，凭着直觉，钱一家认定类似的居住环境或许可以让自己感觉心安不少，毫不犹豫，钱一家决定搬家。
于是，经钱一家接连催促，王禺冬急忙撂下手中其它事务，成天在“妙微”公司附近转悠，最终选中一处精致的院落，对方一听说钱一家要在这儿办公，二话不说，直接将房租打了七折。
钱一家的面子到哪儿都值些银两。
租约手续刚刚办完，钱一家就催着王禺冬将办公室搬迁到那边。
出于方便工作的考虑，钱一家在丽石租用了三处临时办公室，这一搬家，就让王禺冬将其中两处清退了，该出多少违约金就给人家多少。
“翠月人家”那边租用的临时办公室暂时保留，在那里，钱一家可以很方便地接触到丽石本地的的中小商户，他得知道那些人的喜、忧、哀、乐，在钱一家看来，中小商户才是商界的主体，自己如果成天将目光投注在方伯铠、姜崤语、林其豫……这些大人物身上，那才是选择性失盲呢！
一听说钱总要退租，另外两位房东压根儿就没收什么违约金，双方按照日租的价格和和气气地就把退租的手续给办了。
那两位房东都是大商人，压根儿就不指望那点儿房租过日子，那点儿违约金也就是他们日常的茶水费而已，只要把钱总这层关系维系好，将来那得挣多少倍的其它利润啊。
……
傍晚时分，会同老木匠张页松，用小推车推了好多盆花花草草，夏晓数按照手机的提示，没走多远，来到钱总新近安置的办公院落大门前。
大门没关，听声音，好象是王禺冬正在那儿指挥众人布置相关陈设呢。
“哎哟！夏先生，你这也太客气了！谢谢！王师傅，辛苦一下，把这些花草找个地方摆放好。”说着话，助理王禺冬招呼着将夏晓数、老木匠送来的贺礼搬走。
“瞧您这架势，估计得装修段时间了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不至于，基本上都是模仿贵公司的规制，钱总不打算在外面吃饭了，把餐厅和厨房好好整修一下，其它方面方便办公就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住人了。”王禺冬笑着回应道。
“张师傅是这方面的行家，装修的事儿，不妨跟他多商量商量。”夏晓数笑着随口说道。
“钱总也是这意思，叔！您那边得空的话，还得请您过来指导指导，待会儿我给工人师傅们打声招呼，让他们全听您老的安排。”王禺冬笑着回复道。
“王先生太客气了，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只要我们那边有人值守，我随时可以过来帮帮忙的。”老木匠笑着回应了几句。
“反正离得这么近，你这边今天是开不了灶了，这不快到饭点了嘛！我们就这回去准备准备，待会儿你过来吃晚饭吧，加双筷子的事儿。”夏晓数热情地邀请道。
“那……我就不跟大伙儿客气了，待会儿见！”王禺冬大大方方地也就答应了。
……
傍晚时分，丽石城北城近郊地带，野茫茫烤肉馆，颜向学请客，没其他陪客，单请杨雨邺。
“下回别约在这边吃饭了，地方太偏了，坐车都不方便，再说了，我最近时间挺紧张的，不方便出来的。”杨雨邺原本不打算前来就餐，实在是架不住颜向学多次打电话央求，这才勉强答应过来坐坐。
“本来不打算打扰你的，你条件那么好，将来肯定有更好的发展，我也不敢耽误你。只是……你是不知道，鼎新路分店那边条件也太差劲了，我都不想干了，全店上下，就我一个男的，其余全是公司从各处清退下来的中年妇女，实在没地方安置了，全给集中到那儿去了。”一边烤肉，颜向学向杨雨邺诉说起自己近期的诸般不容易。
“这二年做什么事都不容易，慢慢来吧，方案不是有了？你按部就班不就得了？不要小瞧中年妇女，你得慢慢了解她们，真心关心她们的难处，走到她心里去才行呢！夏经理那边为啥能留住人？待人真诚啊！我长这么大，象文通路那边那么好的人文环境，也就只此一家，你呢！耐心点，比照文通路那边的作派，简单模仿就行，论能力，你当年可是你们公司里最强的，打起精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杨雨邺笑着劝慰了几句。
听闻此言，颜向学心里舒服多了。
“好吧，说着容易，实际做起来，唉！难着呢！对了，你说你最近挺忙的，都忙些啥啊？”顺手递给杨雨邺一串烤好的羊肉，颜向学随口问了问。
“报了个班，正学办公自动化呢，夏经理不是自己开了个公司吗？估计早晚得辞职，我呢，不想在药店或者医院傻守大半辈子，只要拿到证书，我打算上新公司那边谋个差不多的差事。”杨雨邺笑着回复了几句。
一听这话，颜向学就觉着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