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选择

  古加尔和艾尔莎期待的看着苹果树，等待着他的答案。
  在一阵沉吟之后，苹果树语气低沉的继续说道“是谁…现在还不知道呢~有待调查！也许你们能调查出来也说不定，就看你们的喽！”
  虽然心中有些许期待，但是大概也猜到会是这种答案的古加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必多说，这家伙肯定是不想告诉他们罢了，古加尔早就知道，苹果树很神秘，明明是一颗扎根在无人森林中的树，却知道很多很多外面的事情。
  且不说他知道的那些秘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秘密，还有那四个小幽灵，以及他们在深渊中的形象，这些都让古加尔非常的好奇。
  但是人家不肯告诉自己，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强忍住好奇心喽！
  古加尔能忍住，可是艾尔莎却有些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问道“不准备告诉我们吗？”
  “都说了我不知道呀~”
  艾尔莎轻轻的点了点头，淡定的继续说道“那就是不准备告诉我们了…既然如此，那我换个问题好了，在来这里的路上，古加尔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情，那么请问…你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一旁的古加尔苦笑了一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他连别人的事情都不准备告诉我们，更何况他自己的事情呢…你问了也是白问的。”
  “啊~你问我吗？我其实是世界树哦！”
  还在调侃艾尔莎的古加尔脸色不由得一僵，然后猛地转过头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着自称世界树的苹果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就非要跟我对着干？”
  苹果树看着古加尔的表情不由得yleng一愣“啊？跟你对着干？没准备跟你对着干啊，只是你之前一直没问过我，我又不是上门推销的，没必要上赶着介绍我自己不是吗？不过有人问了，出于礼貌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的不是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艾尔莎不由得点了点头轻声嘀咕道“也就是说…幕后黑手是谁对你来说是个秘密，而你自己却并非什么秘密，你还真是坦荡啊！”
  古加尔则是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蛋疼的嘀咕道“不是…你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之前我经历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这家伙身上到处都是秘密，不是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嘛！所以我就…”
  “那是你想当然了，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们也不是敌人，我根本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啊~只能说…怪你自己一直不问而已。”
  艾尔莎白了一眼像是吃了一嘴苍蝇一样表情苦涩的古加尔，然后再次转过头，双手环胸，一脸玩味的继续说道“看起来那个幕后黑手…对你来说还真是个秘密啊~”
  苹果树不由得一滞，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叫我无言以对啊，虽然是世界树，知道很多很多这世界的秘密，但是面对人心还是像个笨蛋一样，竟然被这种小诡计给绕进去了…”
  艾尔莎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不想说，我们当然也不会勉强你，毕竟古加尔说你很厉害，他无法战胜你，别说你了…就是后面那几个小幽灵他都不是对手，所以…还是说说你自己吧！自称是世界树的存在，话说世界树是什么？”
  一旁的古加尔听到艾尔莎的疑问，缓缓地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的回应道“你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在我的认知中，世界树有很多种，一种是支撑世界的参天巨树，世界是在树的枝干上存在的，另外还有一种是与世界共生的树木，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简而言之…被称之为世界树的存在都是古老且强大的树木，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听到古加尔的话，艾尔莎偏过脑袋看了一眼眼前破败的城堡中的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诧异的问道“这看起来…也并不古老啊？”
  古加尔和苹果树一时语塞，确实，就像艾尔莎说的那样，眼前的这棵树一点也没有古老的样子，反倒像是一颗树龄不过数十年的普通树木而已。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苹果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晃着自己的树枝说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但我确实是世界树没错。”
  艾尔莎耸了耸肩，随即仰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苹果树调侃道“那么世界树…你能为我们做什么呢？”
  “在问别人能为你做什么之前，先想想自己能为别人做什么吧~毕竟我没有任何帮助你们的义务，不是吗？”
  艾尔莎的嘴角微微上扬，玩味的看着世界树说道“没有吗？古加尔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了你吗？”
  树沉吟了片刻，随后饶有深意的冲着艾尔莎询问道“呜…这倒是没错，但那是我和古加尔之间的事情，而是你呢？女孩，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毕竟现在在我看来，这里需要帮助的人…是你，也只有你。”
  艾尔莎低下了头，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之后抬起了头，看着苹果树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这里只有我是需要帮助的，你会帮助我吗？”
  苹果树摇晃着自己的枝干，像是在犹豫一般，一阵沉默之后，苹果树枝干之上突然落下来了一颗通红的苹果，滚落到了艾尔莎的脚边。
  看着这颗苹果，艾尔莎缓缓地俯下身，将苹果捡了起来，随后好奇的询问道“这是什么？我知道是苹果，但…具体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就是我能给你的帮助，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给予你馈赠，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这是我的帮助，但也是一个选择，吃下它，你本可以走的一条路将被堵死。”
  看着手中通红的苹果，艾尔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果树问道“选择？我能问问是什么选择吗？”
  “自由却孤独而短暂…或者永恒。吃下它，你将获得前者，不吃它，你还有机会选择后者，就像我说的那样，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中，你完全可以好好考虑…”
  还未等苹果树把话说完，艾尔莎便张开嘴，咔哧一声从手中的苹果上咬下来了一块果肉，在口中一阵咀嚼之后吞入了腹中。
  “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对我而言，这没什么好选的！”
  看着果断的艾尔莎，苹果树的枝干一阵颤抖，像是在打量了一番艾尔莎之后，苹果树突然煞有介事的开口说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年轻人，当年也是这样的选择，你跟他做出了一样的决断。”
  艾尔莎点了点头，一边啃着手中的苹果，一边冲着苹果树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这个人是不是我的祖先，人类王国的开国皇帝呢？”
  原本语气非常深邃且低沉的苹果树像是噎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挤出了一句“额…你是怎么知道的？”
  将苹果完全吞了下去的艾尔莎耸了耸肩，冲着苹果树轻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是白痴。你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我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苹果树转向古加尔，好奇的问道“我说的有这么明显吗？”
  “嗯，相当明显，我都听出来了…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还是不太明白。”
  艾尔莎转过了头，冲着古加尔淡定的说道“大概就是我的这个祖宗代替人类拒绝了永恒的生命，选择拥抱自由，但是有一部分人对于他的选择却并不满意…他们贪生怕死，想要获得不知道是谁…也许是你们之前说的深渊承诺的永生，所以在国王死后组建起了一个秘密社团，这大概就是黄金和深红的本质了吧。”
  “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个地方…需要补充一下，那些人可不是在你的祖先死后才跳出来的，应该说…是他们害死了你的这个祖宗。”
  “哈？”听到这话，艾尔莎不由得一惊，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苹果树，就连一旁的古加尔都有些惊讶的问道“这就有些离谱了吧！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现场？”
  “对呀，我在现场呀！准确的说这件事就是在这里发生的。”
  艾尔莎猛地抬起了头，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看着眼前这个破败的城堡，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是说…在这里？”
  “没错，就是在这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要是他们没有害死你的那个祖宗的话，也许现在这里还是人类王国的都城呢！哎呀~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用寂寞这么长时间了…”
  艾尔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唏嘘不已的苹果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继续问道“你说你亲眼所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背叛了国王？是谁背叛了人类？是谁背叛了自由？”
  看着面色凝重的艾尔莎，苹果树清了清嗓子回应道“啊~这可是个非常非常长的故事啊！就怕你们没有耐心听下去。”
  “我会尽力的。请开始吧，世界树。”
  “如你所愿，女孩，那么，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