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调查

  “阿sir”
  “嗯？这么早啊。”
  次日，一早，陈煜一下楼就看见了冻得鼻子通红的那个见习警员女孩。
  估计是很早就来了，到了也没给他打电话，今儿天气还正好冷。
  “上车吧。”陈煜招了招手，跨进一旁的白色轿车里面。
  女孩跟过来，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大，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坐到后座上，心中愕然。
  她一进小区就看到这辆车，因为在这么破旧的地方，这种级别的豪车显得格外的突兀。但她没想到居然是陈煜的，香港警察算是高薪职业了，一个月工资上万，但要想买下这辆奥迪100，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六年，相当于后世几百万的豪车了。
  “阿sir，这是您的车？”
  “朋友送的。”陈煜道。
  这是细鬼给他的中秋礼物。
  女孩吃惊的点点头，朋友之间的礼物就是这种豪车，看来这位阿Sir家境不是一般的优渥，这么好的家庭还心甘情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当卧底，真的很令人敬佩。
  她的目光看向陈煜，多了一丝敬意。
  陈煜把车停到一个粥铺旁，买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莲子粥。
  “给，在外边儿应该等了好久了吧，天冷，喝杯粥，暖暖身体。”
  “哦，谢…谢谢阿sir”女孩有点受宠若惊。
  “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陈煜继续开车，他没有泡妞的意思，二十岁的小丫头，两人几乎都隔一辈了。
  “嗯……阿sir叫我阿莲就好。”
  “22？”
  “没有，才21。”
  “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来当警察，又累又危险的。”
  “我阿叔是警察，缉毒警，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他，以前经常听他讲一些缉毒的故事，就想着有一天也要当一名警察，抓那些罪犯，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嗯……还有就是，警察工资高嘛……”说完，阿莲通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瞅着陈煜脸上的表情。
  “这很正常，很多人活在世上不就是为了这几两碎银吗，赚多点钱能让家人过的更好一点，没什么丢脸的。”
  闻言，阿莲心中轻呼口气，她还以为陈煜会因为这看不起她。
  “阿sir，我听他们说咱们这次任务很难的，那些黑帮很不好对付。”
  “不用担心，黑帮再厉害也斗不过警察，说到底，他们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时代变了，要是换到民国那时候，黑帮确实牛，就如陆昱晟、霍天洪，放眼整个上海滩谁敢不给他们面子！现在这个年代，就说最牛的，东北乔四，号称十万小弟两千保镖，不照样被一声令下几十架武装直升机直接带走，在荒山上一发子弹嗝屁。香港的这些流氓扑街，等97回归，上面下命令，全都待被迫金盆洗手。
  “就是这了”
  陈煜把车停下来。这里正是他打拳的那家黑拳场。
  “阿sir，咱们怎么进去？”
  “走进去。”
  “嗯？”
  “挽着我的胳膊。”
  “？？？”
  阿莲一脸茫然的被陈煜拽着走到那家杂货铺前。
  门口站的那俩人，还是陈煜第一次来打拳时碰到了那两人。
  两人恭恭敬敬的给陈煜让道。
  “他们……”阿莲有点懵，没搞懂情况。
  继续往里面走，又碰到两个衣着整洁的西装男。
  “山尊”。两人的态度同样谦卑恭敬。
  “带我妹妹来看拳，开下门。”
  “是是”其中一个西装男连连点头，慌忙的对着摄像头喊了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阿莲从头到尾一脸愕然。
  虽然一脸懵，但她心里也知道了，这位李sir（李志力）恐怕很不一般。
  拳场在地下二层，不过电梯里面没有地下二层的按钮，需要连按三下地下一层的按钮，才能到地下二层。
  这也算是一层保护，算上杂货铺门口的那两人，这相当于有四重保护了，够谨慎的。
  他一到拳场就把几百名观众的目光从拳台吸引到了他身上，瞬间全场沸腾欢呼，大声的吼叫着：“山尊！山尊！山尊！！”
  工作人员给他们搬来了椅子和凳子，让陈煜二人在最前排坐下。
  除了他之外，坐在最前排的基本上都是香港的一些大佬。这是有讲究的，最前排的，不仅有躺的地方，还有水果饮料，美女伺候，比后面拥挤的座位不知强了多少。
  “山尊，你今天来怎么没给我说一声？”一个拳场的内部人员过来问道。山尊这俩字现在在香港地下拳坛可不是一般的值钱，自从陈煜加冕“魔王”的头衔后，他随便打一场比赛都是几十上百万美金的收入，只要说今天的比赛山尊也在，甭管他打不打，这门票都待翻一倍。不过，也因此，他基本上都是一个月或大半个月打一次拳。
  “抱歉哈，给忘了。”陈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随后拿个葡萄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工作人员也不好说什么，干笑一声就走了。
  “阿sir，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山尊啊？”阿莲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以前在这打过拳，山尊是我的代号。”
  “代号？”
  “嗯”
  此时场上又新上了两名拳手。
  “要不要下个注？”
  “啊？我……我…不行……”
  “下个注什么行不行的。”陈煜叫来一个拳场的员工“我下十万，买那个矮个子赢”。他指向阿莲，“给她也下十万，输了算我的。”
  旁边的一个老大听到陈煜的话也跟着下矮个子。
  阿莲有些手无足措，十万，他现在还是见习警员，这可是她两三年的工资。
  “没事，认真看拳。”陈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了一句。
  场上很快就打了起来，那个矮个子就像个猴子一样，在对面那个高个子拳手身边窜来窜去，找准机会猛地一扑，和那个拳手扭打了起来。
  矮也有矮的好处，下盘稳，不容易摔倒。
  果不其然，十几秒后，那个高个子被矮个子猛顶了一下摔倒在地，摁着就是一顿暴打。一拳一拳的下去，很快那个高个子就被打得头破血流，两眼肿成了包，鼻梁骨断裂，牙也被打掉了。
  即使胜负已分，但裁判并没有上前阻止，任由高个子被痛扁。
  越血腥观众越喜欢，越会为之买账。
  直到那个高个子没了一点挣扎能力之后，裁判才喊停。
  阿莲小脸煞白，这种血腥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陈煜让工作人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山尊，我可是奔着你的名号才来的，不上去给我们露两手。”旁边的那名跟着下注的老大笑道。
  他一开口，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观众席上又高喊了起来。新上场的两名拳手有些尴尬，根本没人注意他们了。
  工作人员看这情况也过来劝说：“山尊，要不您上去露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