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雪糕的过去

  风亦飞在屋顶上发呆了许久,终究是按捺不住,觉得自己应该去查看下雪糕到底怎么样了。
  不去看看,心中总安定不下来,似是有种失落感挥之不去。
  打开好友列表看了看,雪糕已跑到了一处叫金凤岭的地方,当即招出地图搜索了下坐标,纵身而掠出。
  一路上风亦飞将梦月追星的速度催到了极致,死命的飞掠。
  好友列表都不敢关上,关注着雪糕的动向。
  如今梦月追星的速度是胜过了火云儿,但也没超出多少,要雪糕一直在跑,那估计追到她下线都追不上。
  还好,雪糕在一个叫罗藏山的位置,似乎就停了下来,好一会都没见地名有变动。
  她也是跑得远了,风亦飞直花了近两个时辰,才抵达罗藏山。
  只见月色下群峰拱立,山脉连绵。
  要在这荒山野岭里找个人无异是等同大海捞针一般。
  好友列表里显示的只是大概位置,根本没有具体坐标,实在是让人头秃。
  结婚戒指还没成亲,没有激活,就算那让人羞涩的口令也是无法得知棠梨煎雪糕所在坐标的。
  要能用的话,风亦飞倒是不在意了,反正也没人听到。
  瞬即风亦飞就想到了解决办法,这不是还有一落观青的衍神算嘛。
  他也刚好在线,这个时候就不要省银两了。
  也花不了多少钱。
  风亦飞立即发了个传音入密给一落观青,“一落,帮我算下一个饶位置。”
  “呃,其实我比较喜欢你叫我观青,叫我一落总觉得有些像什么东西的数量名词一样。”
  一落观青马上回复了过来,碎碎念着。
  “要算谁啊?”
  “棠梨煎雪糕。”
  “耶,你和雪糕她闹矛盾了?”一落观青好奇的问道。
  “这个就很难跟你解释得清楚了,快帮我算算。”风亦飞急道,点开邮件就将10两银子给一落观青发送了过去。
  一落观青马上又将邮件返了回来,“不用给钱了,你对赖师叔有救命之恩,我们又是朋友,哪好意思收你的钱,等一等哈。”
  风亦飞这会才发现邮箱里还有一封信笺,是拍卖行发过来的,那对噬心蛊已经卖了出去,价格还不错,826两,拍卖行已经扣除了寄售费用。
  拍下噬心蛊的这玩家,风亦飞还看过他的视频,就是那位以身试法,杀了堆平民NPC,被送上了刑场砍头的宇文庄生。
  他所进的门派不老峒明显是个少数民族的聚集地,会用蛊也不奇怪。
  卖噬心蛊就是一锤子买卖,宇文庄生有了母虫,就能自行培育。
  价格能竞拍得高出了不少,想来应该是还有其他人跟他竞价。
  在他培养出来前,再挂几对上拍卖行,应该都能卖出去。
  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他那对噬心蛊要产幼虫,再发育完毕,也得游戏时间六,明再去拍卖行寄售也不迟。
  如今还是先找到雪糕这事情比较要紧。
  一落观青很快就将坐标发了过来。
  “等会可能还要找你算,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风亦飞回道。
  “行,随时叫我都可以,女孩子得多哄哄,兄弟你就自求多福了。”一落观青笑嘻嘻的道。
  风亦飞循着坐标一路疾赶上山,穿林过岭,登崖越壑,山里出没的野兽等级还挺高的,都超出了50级。
  但野兽类的怪物不是精英BOSS,都不难对付,也没造成多少麻烦就变成了经验值。
  终于抵达了坐标的地点,那是一片山崖,四周有花树,有怪石,崎岖的石地上斑斑驳驳的生长着些绿苔,在皓洁的月光下,看起来景色还不错。
  就是山风大了些,呼呼作响。
  棠梨煎雪糕抱着双膝,坐在悬崖边缘,背影很是落寞的样子。
  还好在崖上没野兽在,不然撞过去,她就得飞下去,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了。
  风亦飞”咕嘟“一下吞了口唾液,到险峻的悬崖边还真有点考验自己的心脏。
  不往下看应该没事。
  没有刻意隐藏行迹,风亦飞的脚步声顿时惊动了棠梨煎雪糕,猛地一下转头望了过来。
  见是风亦飞,棠梨煎雪糕又回过头,静静的望着远方。
  风亦飞走了上前,在她背后停步,有些忐忑的道,“心情好点了吗?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
  关了密语频道,没被拉黑,在附近的话她还是能听得到的。
  棠梨煎雪糕轻声道,“也不能怪你,你又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花了心思为我过生日,我还对你发火,是我该对不起才是。”
  风亦飞在一旁坐了下来。
  当然,离悬崖边缘还有点距离。
  踌躇了下,“其实邱阿姨跟我起过你们的事情。”
  “她是怎么跟你的?”棠梨煎雪糕意兴阑珊的问道。
  风亦飞大致将从邱志红那里听来的经过了一遍。
  棠梨煎雪糕长出了口气,“有些事情她避重就轻,没有清楚。”
  “能告诉我吗?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出来你心里应该也会舒服点。”风亦飞是不介意做雪糕的树洞,做她的倾听对象。
  棠梨煎雪糕扭头凝视了过来,直望得风亦飞心底都有些发毛了,才回过头,将脑袋埋到膝盖上。
  “那时候我才11岁,也算是懂事了,我父亲重男轻女我是明白的,从得到的关爱并不多,挑我毛病骂我的时候还多些,偶尔才有一点温情”
  棠梨煎雪糕着抽了抽鼻子。
  风亦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好,雪糕的父亲怎么会是这样的思想。
  “我父亲那会是个高速站的站长,一个月也才回来一次家,起初以为他是忙工作,后来才知道,他和那里的副站长搞到了一起,我母亲就带着我去他办公室闹。”
  “结果他不回家,也不知道找了什么理由,也不呆在单位,就是避而不见,电话也不接,那几,我们都是睡在他办公室里,我母亲也不让我去上学,反反复复的你爸爸不要我们了”
  “那时候真的是很绝望,但我还想着,母女俩在一起相依为命,也不是不能过,过不下去不就离了呗。”
  “可是”棠梨煎雪糕到这里,深吸了口气,似在平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