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胡了二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秦世子赢祯跟他的女友还有公子乔。
  王怀见三人堆笑前来敬酒,双眉一紧,没有理会。
  “哟,没想到仙苑小掌门还挺傲娇的。”赢祯身边的女子酒杯依旧端在手中,嗲里嗲气的说道。
  “可见还是在生奴家的气哩,你瞧你,头发都白了,这点事还放在心上,一夜白头,岂不是没白出个什么道理。”
  说话的女子正是当日在广场扇王怀耳光的人,听胖子讲,这个女子叫烟寒,来历不明。
  “莫非是在生我的气?”公子乔微笑道。
  胖子见王怀一声不吭,于是上前拦住三人,说道:“你们这是干么,都走吧,待会牌房等我就是了。”
  “你去了,也三缺一呀,齐小林跟华先为的钱早就输光了,我听闻小掌门造纸拓碑有功,收全天下宣纸碑文的钱,不知道敢不敢饭后来一圈。”
  秦世子依旧端着酒杯,不退不进地站在王怀身边。
  王怀脑海中,快速的思考着,公子乔跟赢祯此举是何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是剑仙忆无痕的唯一徒弟,将来是仙苑掌门,震慑到他们?
  亦或是胖子这近跟他们结交成了好友,达成某种协议?
  王怀没有想明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举杯而来,必有深意。
  当下举杯站起,回道:“既然秦楚两国世子公子都来敬酒,我一介布衣,岂有推辞之理。”
  话完,一口酒咕噜咕噜的吞了下去。
  “爽快,那待会咱们牌房见。”
  王怀见他们走后,轻声责问道:“胖子,为了打牌,你居然把擂台的事都忘了?”
  “瞧你都说的啥跟啥,没有的事。纯粹是打牌。”
  胖子睁着双眼,尽量地看着王怀,但目光明显没有停在王怀身上。
  王怀认定,胖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当下随胖子进入牌房,想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牌房之中,公子乔与秦世子赢祯已经等候良久,见两人进来,说道:“请吧。”
  王怀坐在胖子跟赢祯中间,对面是公子乔。“怎么玩?”
  “老规矩,红中变,自摸拿码,以万颜色算,比如一至九万,那么就是翻一至九倍。如有三张九万,那就是二十七倍。”
  赢祯手中握了一张牌,大拇指摸了摸,翻牌道:“九万。”
  不曾想,翻过来是六万。
  “打牌就是这样,不能使用真气,法力,还有你的书道修为,一切凭技术跟运气,一枚金叶子为底,小掌门可敢?”
  “打的不小呀,好,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玩。”王怀轻笑回道。
  四人打了一圈,没有一人胡牌。
  因为胖子坐在王怀上家,所以王怀一直打胖子要的牌,碰的赢祯摸不到牌。
  同样的情况,胖子在公子乔下方,也拿不到牌。
  而王怀跟赢祯手气不好,自摸不了,如此,一圈等于白打。
  底从一枚金叶子,变成四枚金叶子。这样一翻的话,赌注就大了。
  “这明日比赛,想来最后决赛还是我们三人。”公子乔忽然说道:“听说比赛结束后,秦国魏国就要开战了,魏王的意思是让我们后院派几个人随军出征。”
  王怀这才算是明白,昆仑修行斗法大赛后院有三个名额,王怀不一定能进,胖子跟公子乔是肯定的。
  而这次打牌真正地目的,恐怕是秦魏的河西之战。这是魏扬心心念念地战场。
  “秦魏交战,跟我有什么关系?”王怀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王兄这样就不厚道了,刑台一战后,天下谁人不知,你王兄是魏王的托孤大臣,又是仙苑未来的掌门,可以说,魏国大小事宜,以后都少不得你。”
  公子乔摸了摸牌,笑道:“俩圆饼。”
  王怀没听懂,见是二饼,喜道:“胡咯。”
  买码八万。四八三十二。
  “不错,不错,一把就挣不少金叶子。如果王兄河西之战手下留情,将来秦国跟楚国必有重谢。”公子乔掏出三十二枚金叶子给王怀。
  “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国君要发动战争,再说了,即使发动,也不一定非要我去,谁不知道,我跟庞传是死敌。”王怀笑嘻嘻地收了九十六枚金叶子。
  胖子畏畏缩缩地,想拖着不给,王怀伸手抢道:“牌桌无父子,何况兄弟,快点给钱。”
  无奈,胖子只好从怀中掏出三十二枚给王怀。
  “王兄有所不知,听说庞传独苗死后,闭门不出,已经一月没上朝了。众臣一致推荐小掌门你当主帅,前往河西主持大局。”
  秦世子赢祯顺着公子乔的话继续说道:“当今天下,魏国一家独大,秦国又是最弱国家,没有修行者,其余五国也不愿意见魏国吞并秦国,所以,王兄此战如和平而归,我想,天下诸侯国都会感谢王兄大德的。”
  “哎呀,这牌打得太好了,我家乡有句名言,牌桌上,一定要见好就收,如今百余枚金叶子到手,咱们要不就散了吧,明天还有决赛要打呢,你们说是吧。”王怀把金叶子收了,起身准备走。
  “行,今天也晚了,这样,王兄李兄,要不你们就在欲仙欲死地将就一晚,有几位倾国倾城的师姐还想跟王兄你彻夜学习诗词文章呢。”
  秦世子赢祯拍了拍手,后门窗帘一开,两位师姐徐徐摇来,虽然穿着简陋,却有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
  “这个,师弟这里有百余枚金叶子,两位师姐如有时间,还是下山多买件衣服穿吧,夜深了,穿那么少,容易着凉。”
  王怀上前把方才赢得金叶子给其中一位师姐。
  两位师姐双夹泛红,双手放于腰前,行礼道:“多谢师弟。”
  “客气客气。”
  说完,王怀拉着胖子出了欲仙欲死地。
  “王怀,其实我们可以将就一晚的。还有,我刚想起了一首诗,或许师姐们喜欢也不一定。”
  “喜欢你妹,你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要是真能死在女人身上,那也值了。”
  王怀摇了摇头,忽然大喊道:“宁小姐,晚上好啊。”
  “彩儿,我方才说的诗词文章,其余什么都没说。”胖子急忙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宁彩儿,只有两位师姐站在欲仙欲死地门口。
  “好了,可怜之人何必为难可怜之人。”王怀率先一步走进友人厢。
  是夜,王怀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听着胖子大如雷声的呼噜,整天啥事不想,心中不免一忧。
  任他头发想白,也想不明白,上街乞讨,当官杀人,修书入道,从军打仗,这些隐藏在自己身后的人,他们究竟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