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困住了
“别,别摔……别摔……”男人看到林清婉手里的瓷瓶,十分诚挚的哀求道,“那可花了我千金呢!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林清婉眨眨眼睛,看看手里的瓷瓶,正要冲着男人笑,听见旁边一个暴怒的男人吼道:“不许笑!”
林清婉立刻合上嘴,憋住笑,冲着那个暴怒的男人挑挑眉毛,她毫不犹豫的将瓷瓶摔到了地上,小声对慕容曜说道:“好久没有这么摔过东西了!真爽!”
“啊!”男人绝望的喊了一声,看着地上碎片,狠狠地瞪着林清婉,恨不得将她吃掉。
“你是谁?”慕容曜手里拿着一片尖锐的瓷器碎片,抵在男子的咽喉处,问道。
“你们,将我的东西全毁了,全毁了,……”男子根本不理会慕容曜的威胁,张开嘴开始大声的嚎哭起来,一下坐到地上,抹起了眼泪,对于周围的情况根本不管不顾。
男子一哭,倒是让慕容曜和林清婉有些懵了,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林清婉手里原本拿着一个砚台,正准备要摔的时候,看到男子的耍泼的样子,只好将砚台放下,凑了过来,看看慕容曜,说道:“这货哪里来的?怎么这样呀?这怎么办?”
慕容曜皱着眉头,抬脚轻轻踢了男子一脚,问道:“你是谁?是你将我们绑过来的?为什么关着我们?”
男子看着不过十多岁,一身锦衣,玉冠束发,玉质腰带上镶着一颗红宝石,在暗夜中发出幽深的光芒,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子弟。
“你到底是谁?不说就将你的鼻子割下来!”林清婉捡起一块瓷碎片,凑到男子跟前,在他眼前晃了晃,咬着牙说道。
男子刚才还哭的起劲,听见林清婉的话,立刻不哭了,眼睛挣得圆圆的,呆呆的说:“姐姐,割了鼻子,我就闻不见你身上的香味了!”
男子的话应刚落,慕容曜在他身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咒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油嘴滑舌的,以后还了得?!”
男子被慕容曜踢翻在地上,手被瓷片剌了一下,血糊糊的,他看着自己的手,爬起来,坐在地上,大声的嚎哭起来,冲着慕容曜吼道:“你敢伤我?我让父皇灭你全族!”
“谁?”林清婉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父皇!他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男子振振有词的说道。
慕容曜和林清婉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有几分明白了,他们可能是在狄国的皇宫里,这个男子应该是一位皇子吧?
“耶律文翰是你什么人?”林清婉试探性的问道。
“我大哥!”男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是耶律文琏?”慕容曜在一边问道。
“是啊!哎?大哥,你怎么知道的呀?”耶律文琏兴奋的问道,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将手举在身子前面,崇拜的看着慕容曜。
慕容曜没有搭理她,而是冲着林清婉挥挥手,示意她走近一点。
林清婉走过去,慕容曜在她耳边说:“这是狄国的二皇子,大阏氏唯一的儿子!”
“那我们真的是在皇宫里?”林清婉有些不相信的说道。
“不然你们以为在哪里?”耶律文琏依旧高举着受伤的手,从地上站起来,走过来说道,稚嫩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你抓我们来的?”慕容曜斜眼看着耶律文琏,问道。
“我抓你们做什么?是我那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表姐,她和母后将你们抓来的!”耶律文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查看房子里物件的损失情况,一边走一边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又快要哭出来了!
“你表姐是尚云溪?”林清婉看了慕容曜一眼,继续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跟个疯子似的!”耶律文琏不耐烦的皱皱眉头说道。
“过来,小子!”林清婉看着耶律文琏的手依旧在流血,她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不过去,你男人太凶了!他再踢我,怎么办?”耶律文琏向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
“过来!”慕容曜正站在旁边,听到耶律文琏的话,冲着他吼道。
“哦……”慕容曜吼了一声,吓得耶律文琏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林清婉抓住他的手,小心的给他处理伤口,耶律文琏的小眼睛盯着林清婉,连伤口的疼都忘记了!
“不许看!”慕容曜抬手在耶律文琏脑袋上搧了一下,厉声呵斥道。
“好,不看,不看!”耶律文琏立刻点头说道,嘴里不客气的讽刺道,“真是个霸道的男人,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呀?”
“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欢呀?”慕容曜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不客气的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母后已经给我安排暖床的侍女了,我快要成为男人了!”耶律文琏振振有词的辩驳道。
“胡子还没长出来呢!瞎胡闹!”林清婉听见皱皱眉头说道。
“姐姐,我的胡子长出来了!真的,不信,你看!”说着耶律文琏凑到林清婉脸前,嘟着嘴让她看。
“臭小子,真是欠揍!”慕容曜看到耶律文琏那个怂样,他就来气,提出他的后领,将他拉到一边。
“姐姐,姐姐,救命呀!”耶律文琏被慕容曜拽开,他吓得一把拉住林清婉的袖子,高声喊道。
“公子,公子……”突然从走廊里冒出一大推人,听见耶律文琏的喊声,大声呼喊道。
林清婉已经将耶律文琏的手包扎好了,伤口扎得不深,不过是皮肉伤,已经不流血了,听见外面人的喊声,她立刻将耶律文琏挡在前面。
“别动!”慕容曜闪身过来,一把将耶律文琏提过来,手扣住他的咽喉,看着门外冲进来的人吼道!
“别动,别动,谁让你们来的?都给我退回去!本公子正跟姐姐和姐夫聊的起劲,谁让你们过来的!滚滚滚……”耶律文琏的喉咙被扣住,却一点也不着急,看着冲过来的人,露出几分不耐烦,冲着他们摆摆手。
“公子放心,属下已经通知了大阏氏,娘娘一会儿就到了!”一个侍卫试图安慰耶律文琏,讨好的说道。
“多此一举!给我滚下去,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了!”耶律文琏翻了一个白眼,指着刚才的侍卫吼道。
“公子……”侍卫还要辩解,刚喊了一声,身后已经有人将他拖了出去。
“带我们出宫吧!”林清婉在耶律文琏旁边低声说了一句。
“姐姐,出不去的!何况我那个表姐可不只抓了你们俩个!”耶律文琏清澈的眼神看向林清婉说道。
林清婉心里一紧,孩子一定也被抓住了,没有跟他们关在一起。
“你可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慕容曜一听,脸色一凛,用力掐住耶律文琏的脖子问道,狠厉的目光扫过周围。
耶律文琏被掐的喘不上气来,手脚并用,用力的挣扎着,眼珠凸出,稚嫩的小脸有些发青了。
“你掐死他,可就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林清婉一掌劈过去,将慕容曜的手打掉,不悦的挑眉说道。
林清婉有些喜欢耶律文琏的单纯,他跟耶律文翰不同,他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随性,没有他的戾气,更没有他的心机深沉。
慕容曜将手松开,看了林清婉一眼,懊恼的一拳打在门上。
“别呀,这门可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耶律文琏大口的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走到被打烂的门跟前,伤心的吼道,颓然的坐在了门槛上,瞪着慕容曜,一点也不示弱。
“琏儿,琏儿……”突然一个声音从走廊里传过来,走廊里的侍卫纷纷退让,让出了一条道了。
在黄昏的灯光下,看到一个女子从走廊里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呼喊着,虽然是仓促间出门,但妆容精致,衣服考究,就连头上头饰都跟衣服十分相配,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几分贵气。
“母后,你来做什么?”耶律文琏听见母亲的喊声,将头靠在门框上,无奈的说道。
“怎么,你出事了,本宫不能来吗?”皇后嗔怒一声,说完就要冲过来,想要看看儿子的情况。
慕容曜迅疾的飞了出去,挡在里耶律文琏的前面,冲着大阏氏喊道:“大阏氏,别乱动。否则我让你见不到你儿子!”
“哈哈哈……”突然从大阏氏的身后闪出一个女人,她得意的笑了有几声,对慕容曜说道,“燕王,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孩子真的好可爱呀!是不是,姑姑?”
大阏氏停下脚步,听到尚云溪的话,刚才慌乱的神色立刻消失了,她十分镇静的说道:“燕王,本宫请你和王妃来宫里,也是想要跟你们谈事情,你们这样子可就不好了!凡事好商量嘛!”
“母后,你们别管我了,姐姐不会伤害我的!”耶律文琏颓然的看着大阏氏,冲着她摆摆手说道。
“林清婉,你儿子还有那个野孩子,都在我手里,你敢动我表弟一下,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吧?”尚云溪狰狞的笑了一声,挑衅的看着林清婉说了一句。
林清婉和慕容曜互相看了一眼,这里是皇宫,防守严密,想要出去,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尚云溪,你赢了!”林清婉可以感觉到慕容曜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她拉住慕容曜的手,示意他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们可以冲出去,可孩子呢?万一孩子有危险,怎么办?
慕容曜收敛自己的情绪,将脸别到一边,他现在看见尚云溪那张玉盘脸,就觉得恶心,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邪恶的目光,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让人厌恶!
“走吧!”林清婉将耶律文琏扶起来,示意他可以走了!
“姐姐,不要在摔我的东西了!”耶律文琏抬眼,看着林清婉,哀求着说。
“还有东西可以摔吗?”林清婉看着耶律文琏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看看屋里问道。
“哦!剩下的都摔不坏了!”耶律文琏喃喃的说道,说完径直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他的房子,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耶律文琏顺利离开了,大阏氏看着林清婉,骄傲的抬着头,说道:“林清婉,林清婉,北漠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怪不得能将耶律文翰也迷得晕头转向的!”
林清婉站在门口,没有搭话,等着大阏氏继续说,慕容曜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看了林清婉一眼,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吃醋两个大字。
尚云溪在一边不服气的嘀咕说:“什么第一美女?不过会勾引男人罢了!”
大阏氏听到,皱皱眉头,瞄了一眼林清婉,笑了笑说:“燕王,燕王妃,请你们进宫,原本是有事相商!今日天色已晚,两位早点休息,明日再请两位叙话!”
林清婉看了一眼慕容曜,他连正眼都没有看大阏氏一眼,眼神茫然的望着远方,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他听见大阏氏的话,冷冷的说道:“大阏氏,如果本王的家人少了一根头发,本王一定会踏平上京城,让全城的百姓为他们殉葬!”
大阏氏听到慕容曜的话,脸色一愣,看了一眼尚云溪,似乎有些意外,她想了想说道:“燕王放心!本宫一定派人悉心照料,绝对不会有任何差池!”
“最好是这样!”慕容曜冷眼瞥了一眼,不等大阏氏说话,转身走进了房间里面。
林清婉心里暗自高兴,果然是燕王,说话就是有气势,她临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恶心一下尚云溪,戏谑的眼神看向尚云溪说:“尚云溪,你的表哥呢?这是他出的主意吧?别被人耍了,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跟你的目的不一样!”说完,看了一眼大阏氏,转身一溜烟跑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