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雅，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咱们已经两天没有去上学了，你和学校联系过吗？”康帅把手里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们还是学生呢，也是，两天如果不去上课，老师点名不到次数多了可能就要除名。”康帅伸出手轻轻的在秦雅头上敲了一下，
  “你这个傻丫头天天不知道什么呢，一点都不知道操心。”
  “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吧，我身体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不如你先回去学校好了，我再待一两天没什么事我就出院了。你都两天没洗澡了吧？我闻着你浑身都酸了。”康帅说完夸张的捂住了鼻子。
  “净瞎说，故意气我。哼。”知道康帅故意逗自己，秦雅对他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
  “呵呵，你回去顺便帮我请个假，就说我出了车祸受了点伤，住几天院我也就回去了。”听康帅这么一说，爱美的秦雅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难受，没洗澡又没带换洗的衣服。想想自己都觉得忍受不了，
  “那你一个人连陪护的人都没有可以吗？”
  “怎么不行？你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吗？”他故意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看他故意搞怪的样子秦雅也不能再说什么。
  “那好吧，你自己多小心，如果大夫检查过没什么事，你再回学校。学校那边我先帮你和老师请个假。”
  “行了，放心吧，回去路上小心一些。”
  “行呀。”大概的收拾了一下秦雅就回学校去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被人关心是幸福的，“多喝水，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秦雅像是在送别出远门的丈夫，这些康帅都微笑着答应了。
  其实他很乐意让秦雅的在这里陪着自己，可医院的气氛太过压抑，每天都能听到其他病人痛苦的声音。和他一起的病房都是重症监护室，都是各种情况比较危急的病人。自从听力大增，稍微不注意，每天都能听到走廊里移动的担架床推来推去拉人的声音。
  重病都被推进来，恢复稍微好一些，然后被拉到普通的病房，恢复不了的直接就推停尸间。自己的情况特殊一些，不用担心自己被推走。就像一个陌生的路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冷漠的看着别人的生死，却与自己无关，所以无所谓痛苦与欢乐，剩下的只剩麻木。
  这样下去不行，秦雅在这里待了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这两天其实她过得比谁都不容易。为了她好，所以他希望秦雅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换个环境去调节一下自己，人待久了会郁闷的。
  回到书声琅琅大学里，那是一个封闭的小天地，和外面的世界不同。没有外面世界的，世风日下，世态炎凉。在大学里是受保护的，至少是纯真的幸福快乐的。
  幸福快乐的是她们女生特有的权利，其它的事情自己承受就好。
  送走了秦雅，房间里只剩下康帅，环视了一下病房，看到桌子上还放着来不及收拾的包装袋，“这丫头不适合做老婆啊，虽然住不了几天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康帅摇着头苦笑了一下。
  “下午你有空吗？”熟悉的声音又突兀的在脑海里响起，不用猜就知道她又来了。
  “有啊，你没发现我现在无聊的很。”
  “那我们见个面吧。”
  “你整天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虽然我们不曾见过面，说起来算不算神交已久？”吃饱穿暖百般无聊的康帅难得有人聊天，忍不住开口水想逗逗她。“我对和你见面还是很期待的。”
  “哼…记得你在海边救个女孩的那边石堆么？”
  “你怎么知道…”没等康帅说太多女子继续说道，
  “下午3:30我等你。”
  “喂…你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痛苦…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每当女人声音出现在脑海里时，就像是一种美妙的声波，四肢百骸都如泡在温泉里非常舒服，让人昏昏欲睡。当女人离开时这种感觉会马上消失，这种感觉上的落差很大。经过了几次高帅知道她已经又离开了。“真是个神秘的人，我的很多事她都知道，会不会是用什么办法读取了我脑袋里的记忆？搞多了会不会变成白痴？”康帅细思极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才12点多，去上次救人的海边，也虽然需要一些时间。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医院的病号服，走在大街上太显眼，需要办法处理一下。自己原来的肯定是没有了，当时自己受伤上面有大量的血迹。当时为了救护，估计肯定是直接被护士拿剪刀剪开了，破衣服丢都丢掉了。
  穿了病号服偷偷溜出门，避开了护士站的护士，坐电梯下楼，出了医院。
  可能和环境有关吧，出了医院的大门，康帅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同了，整个人就轻松许多。穿着病号服逛街，路上少不了被人瞩目。另外康帅想真心吐槽一点，这医院的病号服竟然和精神病院病号服同款，许多人看见了都在想是不是精神病人跑出来了，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郁闷的康帅懒得解释，抓紧时间找了间服装店，买了一套衣服换上，病号服也没有丢了，要了个袋子装上了。毕竟到时候他还要暂时回到医院去，还用的上。
  海滨警察局顶楼，一个男人正坐在在办公桌前，盯着桌上电脑的屏幕，手指上夹着香烟，上面已经有了长长烟灰。香烟已经然到了尽头，直到烧到他的手指，他才从屏幕前醒过来。他站起身丢掉了烟蒂，拿起了桌子上的黑色电话拨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小蕊，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几分钟后男人的办公室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喊报告，“小蕊你来看，”男人走过去打开了门进来一个年轻女警察，她抬起手给男人敬了个礼，“赵所。被叫赵所的男人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看电脑屏幕。
  “这个录像你来看看，看完了我想和你谈一些事。”女警走到他身边，侧着身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视频。发现画面上显示的是上午去医院出警的情景。
  “这些是医院拷贝回来的监控资料。”赵所拿起鼠标挑选了一个时间，点击了播放。画面是两台安置在医院走廊里的摄像机录下的视频，它们的位置一个是护士站的角落，可以看到正对着电梯门和值班护士站，另外一个的位置是在走廊的尽头，朝向是护士站的前的整个通道，可以看到部分的电梯门和护士站的工作台。
  “注意看。”赵所提示了一下，…正对的电梯口的监视器显现电梯打开了，一群人走出电梯的画面。赵所按下了暂停键把画面停留下来，“小蕊你记录一下这群人出电梯的时间。”等女警记好了时间他才又继续播放视频。一群人在电梯短暂停了一下，走向了上午出警时受害人所在的病房门口。在病房门口有另一个男子和这群人短暂说了几句话，一群人里走出两个人来，去了护士站。“这两人就是外面防风的”赵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下屏幕上的两个人。
  剩下的一群人全部进了受害人所在的病间，到这里赵所又按了暂停，让小蕊再次记录下时间。录像再次被点开，除了护士站的两个男人站在走廊里，整个通道已看不到其他人了。护士站的摄像头拍到一个小护士偷偷的拿着手机做了些什么，“这时候应该是你同学发信息给你报了警。”赵所又指了指屏幕，小蕊看了看手机收到短信的时间和录像片上的时间比对了一下说道：是的，赵所。”“你把时间记录一下。”赵所继续指示道。
  录像继续播放，又过了一段时间，电梯门再次打开，画面上出现了一群警察，
  “好，就到这里，应该是我们的人到了。小蕊你统计下，然后算一下前后用了多长时间，核算好了告诉我。”女警在记录本上验算了一下抬头回答道：“前后一共不到10分钟。”
  “10分钟？”赵所沉思了继续说道：“病房的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呢？从黄毛进病房开始，到后来我带队赶到医院，差不多中间只用了10分钟。这10分钟是事发和我们到现场的时间，录像里你同学是在黄毛带人进入医院之后，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才发给你信息报警。时间肯定没有超过10分钟。黄毛带进七八个人，10分钟不到放倒七八个，人人受伤，虽不至死却个个失去战斗能力，这份速度，精准让人叹为观止。快速击倒，让人受伤，却处处避开要害。这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
  赵所用手搓着下巴上刚刮完没多久又露头的胡子说道：“可惜病房里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没有安装摄像头，没有看到具体打斗的经过，我非常的好奇那个年轻的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赵所，我刚才也去录了他们几个和黄毛的口供，除了黄毛对于这件事觉得丢脸闭口不提，其他的人都说得非常离奇。本来我也刚好也是想向您汇报这事儿的。”
  “离奇？快坐下，小蕊你好好说说。”女警在办公桌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汇报斗殴的情况。
  “事情发生的原因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病房里这个年轻人叫康帅，是帝国大学三年级学生。他和黄毛昨天下午在的酒吧发生过矛盾，用酒瓶开了黄毛的头，而黄毛的马仔为了报仇用刀将他捅成了重伤。昨天我也出警了，所以情况比较了解。今天的医院事情是起因就是黄毛觉得有些丢面子，气不过，所以带人去医院想给康顺一些教训。而离奇的第一点就是是这样受了重伤的人今天却把黄毛一条胳膊打骨折了。”
  “你确定他是重伤？”
  “我确定，昨晚我们接警后赶到的时候救护车稍微来的晚了一点。没办法我临时参与了救治。这个年轻人背后被捅了两刀，血流如注，我用的衣服给他暂时止血。上救护车的时候，医生都说失血过多，生还希望不大。但我们上午见他的时候可不像是个重伤的人，感觉他和正常的健康人没有什么区别，说话行动似乎都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这点我就有点搞不明白。”
  “那这就很奇怪了，他的家庭背景都查了吗？”
  “我们那个系统的网只能查到一些明面上的数据，具体详细的可能需要当地的警察配合，毕竟是异地。”
  “可以，你以所里的名义发个公函，请他们协助。对了，你说了离奇的一点，还有其他什么尽管说。”
  “赵所，我找其他们录口供的时候，他们的说法出奇的一致。说他们的伤都是他们自己人相互攻击造成的。”
  “什么？怎么都这么说？”
  “是的，他们都这么说，这不符合常理，一般情况下多数人会攀咬对方的，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这么回答。”
  “自己人打自己人？怎么可能？”从警几十年这个事还是第1次听说。
  “他们其实也弄不明白同伙怎么会突然向自己动手，也有的说可能见了鬼了，控制不住就把自己人给打了。”
  “一群人的回答一致，不是事先串好的供，就是所说的是事实，我觉得提前黄毛交代好的可能性比较大。”赵所略微沉吟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我和黄毛打交道少说也有十年了，经我手也处理过他几次，这家伙是个硬骨头，今天能怕成那样，我觉得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赵所，他们这群人这里暂时没有突破口，可能关键要从康帅那边想办法了.”
  “你说的有道理，本来这件事看起来是件普通的案件，但是发生在帝都，一群人又闹这么大，经过又有这么多疑点，所以我这么重视。当时在现场我就觉得小年轻不太对劲。黄毛经营这边那么多年，他的弯弯道道我哪个不知道，他也不是轻易就服软的人，可我从来没见他那么怂过，所以对这个年轻小子我就有些好奇，回来才仔细观看拿回来的录像。现在一看，这事挺有意思啊。”很久没有遇到有些挑战的事了，这里的三教九流那个不知道赵铁手的手段，有他在都不敢乱来，所以一直比较太平。今天医院的事这么一研究看起来也算大事了，这让赵所燃起了久违的斗志。赵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年轻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