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见故人

  “吾王，甘玛知道错了，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甘玛深知自己有错在先，更知道域王的威严。来人不及多想，低头弯腰，右手抚到胸前低头认错。
  “哼！”域王强忍内心不快，喊道：“人来！”大殿门被外面守殿卫士推开，进来一名殿卫大声应到：“在！”
  “告诉你们队长，下次无任何人擅闯王殿格杀勿论。无论如果拦不住，让你们队长去海涧不用回来了，记着了么？”卫士听到河间二字忍不住打个寒颤，声音里满是恐慌。
  “是，吾王！”卫士后退几步退出大殿。域王站起身来走下王位，伸手扶起，跪拜在地的甘玛。
  “起来吧，小甘玛。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父王又是我一个兄弟，我们身份地位不相上下，论年纪我还叫他一声大哥，年轻人做事毛躁，以后怎么成就大事呢？所以今天我只不过是替你父亲教教你，叔父就是吓唬吓唬你，下次你要自己乖一些。”
  甘玛被域王伸手拉住手臂扶起，站起身看着脸上面带笑容的域王，听着域王淳淳教导，一时有些恍惚，跟刚才要杀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吾王，是我做错了，没有遵循王殿规矩，下次不会了。”甘玛有些恐慌连连认错。域王大笑：“哈哈，小甘玛别那么生分，叫我叔父就好，嗯，这样才是个好孩子，好了本王累了要去休息，你们自己聊吧。”域王拍了拍甘玛的肩膀就走掉了。斯菲亚有些生气，父王怎么能就这样把自己丢下，他明明知道我讨厌甘玛，她也转过身要走，却被甘玛一把拉住了手。
  “斯菲亚等等…”虽然斯菲亚现在不喜欢自己，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她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感情却是一直很好的。可能以前把自己当哥哥看待吧，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她渐渐开始讨厌自己。甘玛只是习惯性的去拉她的手，可她眼中却满是厌恶。
  “你干什么？放开我…”斯菲亚大声呵斥，甩开了他的手。斯菲亚所表现出来的激烈程度超出他的想象，没想到会是这样，他脸色开始变得难看，青一阵红一阵。
  “有事你就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动手动脚，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凡事都该按照海域王殿的礼节去做…”斯菲亚说这些话说的很直白，说的时候眼睛也看向了别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语气平淡而冷漠。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和他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斯菲亚，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来好几次找你总是找不到人，问了其他人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不在肯定有我的事要做，我们不是小时候了，不再无忧无虑，什么也不用想。怎么我有什么事也需要向你汇报吗？”斯菲亚有些生气。
  “没有，我哪里敢让你汇报，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你比较想念你，你有什么事不顺心可以找我帮忙啊，我在海域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只要告诉我…”
  “不用了！”斯菲亚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好的，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公主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说完就自顾自的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的大殿里。
  甘玛一个人望着斯菲亚离开的方向默默发了一会呆转身离开了大殿。
  “小鱼儿，小甘玛你们关系一直很好呢，怎么现在？”域王殿后殿里，域王站在斯菲亚的面前，对着坐在床上的公主问道。
  域王虽然提前离开了，但在这片海域之内，他想知道的估计谁也瞒不住，所以刚才大殿的一幕他是知道的，自己所以离开只是想留给两个年轻人一些空间，感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的好。
  “父王，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前可能我太小，家里和我一样又只有我自己，没有什么玩伴，所以和他走的有些近。现在长大了，知道的多了，可能以前喜欢了就不会再喜欢。”
  “甘玛这孩子其实也不错，我是看着他长大的，那时候看你们那么好，我和你丁斯特叔父就决定长大了让你们在一起。”域王一边抚摸着女儿头发，一边说道。
  “我不同意，我的婚姻我做主，父王要是喜欢你嫁他就好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不过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谁也不能勉强你。唉，都是这些年我把你宠坏了，你在轮回里的妈妈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埋怨我的…”域王声音低了下去，脸上尽是温情。斯菲亚知道父亲又想起自己的妈妈，害怕他难过，她走过去轻轻钻进了父亲的怀里。轻轻的捋着父亲浓密的胡须问道，
  “父王你想妈妈了吗？我妈妈是不是很美？”
  “好孩子，你妈妈是这片海域最美丽的女人，你现在越长越大，你的相貌就越像你的妈妈，每次看到你总让我想起她，如果你想知道她是什么样子你就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可能那时候我太小，我对我的妈妈没什么印象。”
  “你只要知道她很爱你就够了…”
  父女俩地静静拥抱着，享受着温情。
  “似乎是成功了吗？”经过康帅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终于有些掌握到自己这个耳朵的使用方法。用自己的意念驱动脑袋里那颗放着金光的透明珠子，珠子会发出一道光传给耳朵，耳朵就像打开了开关，可以听到周围的所有声音。他把头转向不同的方向，这个方向内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收纳到耳朵里，甚至可以控制着耳朵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
  “妈呀，这不是顺风耳吗？”他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兴奋驱使他他不断掌控着，练习着。不断体验这种神奇的技能带给的新鲜刺激的体验，他不知疲倦的实践着，眼睛看不见的事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这一点就像是快要饿死的人，用身上最后一块钱买了彩票，结果彩票就中了大奖一样。疑惑，兴奋…各种感受交织在一起，经过不断练习，他越来熟练越随意的用耳朵去收听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远的，近的，脚步声，吵架声，嬉笑声，碰撞声…这种感觉是美妙的。就像站在众生的头顶，用上帝的视角俯视大地，一切都在掌握。这种感觉太好了。
  “稳心神，皆可现…”原来是这样，终于有些理解神秘黑衣女子留下字条的意思。耳朵似乎没问题了，那我的眼睛是不是也有可能会好起来？
  “汝眼疾，需长远。”怎么长远？长远…眼睛能拉长吗？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眼光可能会放长远，对眼光放长远…是不是这个意思？想到这里抗衰好像觉得灵光一现豁然开朗，脑袋里有些东西出现了，想抓就是抓不到。“不管了先试一试看，”他静下心用耳朵仔细去倾听，四周安静如常。他没有放弃，也没有过多的刻意去倾听，慢慢地他完全放松下来。渐渐的耳朵里传来秦雅平稳的呼吸，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一道道声波如同浪，以秦雅中心向四周散发。声波碰到的其它物体就像浪花被阻挡，在撞击下形成了一个一个小的轮圈，这些轮圈就像三维立体的画面一一回荡，呈现在康帅的脑海里。原来是这样康帅更加觉得神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脑子里接受声波屋子里呈现出来的如此真实，他灵巧地避开了屋里摆放的各种仪器，来到之前眼睛看到有些光亮的地方。
  “原来是扇窗户，”他伸手摸了摸，深吸一口气，放松心情让自己进入一种空明状态。试着去和脑袋里的那颗珠子进行沟通。
  自己的想法透过脑神经，传给了那颗正在转动的珠子，过了许久珠子才似乎有了回应。一丝光芒从珠子内传递过出来，顺着神经在脑袋里四处游走。最后来到康帅的眼睛处分为两颗更小的光球，没入了他的双眼。
  康帅觉得自己眼睛一丝丝冰凉的感觉，他试着睁开眼，双目瞳孔内有金光闪动。睁开眼睛看向远处，远处的景象清晰的印入眼帘。
  “怎么可以看这么远？眼睛竟然恢复了。”可惜还没等康帅高兴起来，他又发现了新问题。眼前这个画面是诡异的。远处是一栋楼，这个楼的每个楼层都在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在屋里的人的像貌都看得清。而再看向更远或者稍微近一些的地方，这些地方会变得模糊不清。就像一张图片除了中间的一小块，其余的显现在眼钱就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难受死人吗？”康帅强忍心中想骂人的冲动。眼睛能看到了，这很让人开心，能看远也算是小有收获，可是似乎只能看到特定范围或者说距离内的东西，太远太近都不行。这也只比瞎子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tmd这算什么事，这还成真成了望远镜！”他实在想不通这算怎么回事，不过耳朵既然能想办法解决，那么眼睛问题应该也可以。
  “或许可以再试试和珠子再沟通一下。”于是他席地而坐熟练的进入空明状态。这次和上次不太一样，自己没有灵魂出窍，就很轻易的在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身体的所有状况。自己就像是电脑特技做出来的透明人，血管，经络，内脏，一切器官像是做了场解剖手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前。
  看到体内自己心脏一下下有力地跳动着，这感觉真的很奇怪，正常人对这些东西看了就会吐的，最关键是这些器官还在动，那么真实那么生动，它们都在工作。
  康帅看到身体下部有一条较为明显的管道，似乎有液体流动，最后到达了一个似乎像袋子的地方，他伸手轻轻按了按，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尿意。
  “考！”有些尴尬，原来那是自己的膀胱。他赶紧稳稳心神不再去看。
  脑子里的珠子还是慢慢的转动着，周围被金色的光芒包裹，小小的脑海里竟然被他开辟出一个独立的圆形空间。那颗珠子就静静地漂浮在空间中央。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怎么会进入我的脑海，动手术能不能取得出来？”看到这个珠子他一肚子的疑问都蹦了出来，
  “还是算了，又不疼又不痒，如果能再把我的眼睛弄好就完美了。”他有些害怕做手术，看过一些影视作品，开颅手术很吓人。想想觉得暂时还是不去管他吧，反正暂时对自己似乎没什么影响，自己受伤这么快就好了，应该和它有着莫大的关系，耳朵又变得似乎这么厉害，并且暂时看起来这颗珠子带给自己的种种变化，现在看起来还是好处据多，所以就不再考虑珠子的问题。
  “珠子啊，珠子，我还年轻啊，不想变瞎子啊，我还没讨老婆啊，希望你能帮我调整好啊，帮帮忙啊，我答应你啊，在我脑子里一直呆下去，你看看我脑袋里多舒服…”
  康帅不管珠子有没有意识，会不会回答，只把自己脑子里的想法一股脑的传递给它。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聊胜于无嘛。看到脑袋里传过一次电波传给了中央的珠子。珠子仍旧转动的没有什么反应。康帅叹了口气，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需长远…长远…眼光放长远…看都看不清楚怎么放长远。”
  “你有没有试着有意识的去调整眼睛的瞳孔？”
  正当瞎子康帅毫无办法，心里正发愁，嘴里小声嘀咕的时候，耳朵里传来温柔女盛打断了他思考。
  康帅的耳力恢复了，所以他很轻易的就听了出来，“就是这个声音，来自一个熟悉的人，或者就算不熟悉，然后脑海里好像还存在着痕迹，至少是认识或者曾经交谈过。”
  一样东西被扔了过来，康帅侧过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一件找小东西飞行时造成的轻不可闻的破空声。
  这件东西是从开着的窗户射进来，目标却是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得秦雅，当康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东西发出“啪”一声轻响，准确的打在了侧身躺在床上的清雅的脖颈上。
  “你做什么？”康帅暴怒，来人不知是敌是友，竟然对着秦雅下手，无论是何目的，无论是何缘由，无论是谁都不该惹秦雅，因为这是康帅的最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