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觉醒

  世界——
  不可能那么遥远！
  锋利的触感一直在明哥颈部停留。
  时间像是没有流动过一般。
  只是一个照面。
  刚才还叫嚣的堂吉诃德家族干部们。
  通通都倒地昏迷。
  翻起绝望的白眼。
  “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已经没有退路的家伙，少说一点大话，这样只会更加凸显你的软弱。”
  风属性的查克拉在武装色覆盖的飞雷神苦无上面泛起。
  近距离接触着风系能量，明哥的颈上开始出现血痕。
  来自地狱的召唤。
  越来越近。
  这就是必死无疑的感觉吗？
  明哥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作为出生在圣地玛丽乔亚的世界贵族。
  他本应有着美满的一生。
  从自己愚蠢的父亲做出的那个决定开始——
  堂吉诃德家族搬出圣地玛丽乔亚，放弃天龙人的身份。
  一切都发生变化。
  来到安全岛上的堂吉诃德家族遭到岛上居民的报复，四处追杀他们。
  明哥的母亲由于不适应贫苦的居住条件，最终去世。
  偷面包被捉住，他知晓了何为疼痛，何为饥饿。
  那居无定所的日子。
  那上下逃窜的日子。
  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
  他受够这一切。
  接过特雷波尔手中的枪，他决定杀死自己的父亲。
  来作为回到圣地玛丽乔亚的筹码。
  却遭到了拒绝。
  从那个时候开始，疯狂的明哥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可是，纵有雄心壮志。
  今日自己大概也只能够落个壮志未酬的下场。
  “惹恼你的人是我，放过他们吧。”
  天夜叉居然开口向顾岚请求放过自己的同伴。
  “他们刚才说的话可是很难听。”
  “你不也知道他们只是无能狂怒？”
  “我还以为想你这样子孤傲的人，不会在意身边人的生命。”
  “因为他们是家人。”
  家人？
  真的是温柔的话语。
  恶之精英也有着内心的柔情吗？
  顾岚想起独自一人等待自己归去的利奈。
  还是尽快结束这一切吧。
  可不能够让利奈等太久。
  “你愿意用自己的死亡来换取他们的性命？”
  明哥没有回答，只有呲牙咧嘴疯狂地长笑。
  这就是你的答案？
  顾岚选择尊重明哥的选择。
  手中的苦无没有直接割颈。
  而是高高抬起。
  他准备插向明哥的心脏。
  让他死得好看一些。
  明哥的长笑嘎然而止。
  瞳孔在无限放大——
  明明有着蔚蓝海面和澄澈的天空。
  映入眼帘的是却是死神的镰刀。
  苦无的尖端越来越大。
  好像以虚幻的速度慢慢坠落下来似的。
  只是一下子的事情。
  经历的时候却漫长得很。
  终于，苦无狠狠地插入了血肉中。
  顾岚潇洒地一拔而出。
  连带着滴落的鲜血。
  他挥了一下手中的苦无，把残留的血液甩出去。
  “这和你说的可不一样啊，明哥。”
  拼死冲过来的皮卡为他承受住这致命一击！
  多佛朗明哥亲眼看到皮卡倒在自己的眼前。
  能够原谅吗？不可能！
  无力感遍布全身。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到底在渴望着什么！
  我所追求之物到底是什么！
  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是我吗？
  是我太弱了。
  我太弱了。
  这样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无边无际，就像一个巨兽一样吞噬着明哥。
  那是名为绝望的巨兽，他无法反抗。
  现在的我和曾经又有什么不同？
  我，又再一次失去家人。
  这不是——
  什么也没有改变吗？
  力量，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明哥心中有着最为饥渴的渴望。
  无论如何都要报仇！
  我需要力量！
  我需要复仇的力量！
  快给我啊！复仇的力量！
  心中不断的呐喊。
  迎来恶魔的呼应：
  那就给予你吧。
  “我要杀了你！”
  连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失去。
  他陷入绝对的疯狂。
  明哥纵身一个后跳，落在了城镇上。
  随手一抚身边的建筑。
  它竟然化成一条条细利的白线。
  为了拯救自己，他要成为自己的神明。
  他有这样的信心，因为他已经悟透了自我。
  啊，这就是我。
  无论是绝望、恐惧、自负、还是败北。
  这就是名为多佛朗明哥的海贼！
  力量——
  就是一切。
  “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不承认。”
  慢慢地，乐在其中。
  不，不，不，是你成就了我，我的一切。
  是你这样的怪物，现在在我看来，你也只不过是这样一个怪物罢了，化不可能为可能，有时候也不过是轻轻的一步。
  这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而对于获得新的力量的明哥来说，眼前的青年是那么的渺小，就好像是宇宙的一个小小尘埃一样，一个漫无边际飘入他这个白线乐园的小小尘埃。
  从遇到顾岚开始，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自己存活的价值了。
  只有杀戮才可以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好了，我该怎么折磨眼前的这个不懂礼貌的蝼蚁呢？
  就像他曾经对我做的那样。
  让他自己选择吧。
  “你想怎么死?”
  “可以的话，我可不想死。”
  看着爆种的明哥，顾岚心想：
  一见血就果实觉醒？
  这不是岸本的画风思路么。
  难道你也姓宇智波？
  顾岚拒绝了明哥给予他的选择的机会。
  飞雷神斩！
  这就是他的最终答案。
  盾化的白线从明哥的背后卷起，抵挡住来自死角的攻击。
  回过头看向对方的位置的时候，明哥发现对方早已经消失了。
  “你在看哪里。”
  听到头顶上的声音，明哥一下子就被纵身踢击落在地面，陷入了巨大的深坑之中。
  这造成的声势很大，其实对于明哥实际性伤害却是没有，只不过被这个蝼蚁叮了一下后，他感觉丢了自己的脸面。
  他可是多佛朗明哥，今日之前何曾被人击倒在地。
  他所表达愤怒的方式就是，反击。
  彻彻底底的，毫无保留的反击。
  巨浪白线。
  由无数的白线交织而成的纺锤体，从明哥四周散发而出，目标直逼顾岚。
  对于顾岚来说，要应对这一招也是简单。
  只要不被他打到就好了。
  “就凭你能伤到我吗？”
  时空间转换，轻而易举地脱离了明哥的攻击范围。
  还没有完，在明哥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岚消失的时候。
  “拥有力量的你，又能做什么呢?明哥。”
  接着顾岚就手搓螺旋突现在明哥的身前。
  庞大的查克拉能量打在细线结成的蜘蛛网上。
  能量消融后形成强大的气流，层土被气流所吞噬，扬起巨大的尘埃。
  这大大地影响到明哥的判断。
  他丢失了顾岚的视野！
  穿过尘埃映入明哥眼中的是一道曲折的光线，它折射成七种颜色，在天空中映出绚烂的色彩。
  可是当这份绚烂穿过明哥的身躯的时候，所带来的却是毁灭一切的力量。
  “别让傲慢遮蔽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