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尴尬到脚趾头挠墙
傅君秋瞪回去,不过底气不足,说话的时候心都是虚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傅清礼沉着一张脸:“姑姑,你这慌里慌张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傅君秋理亏,没有反驳,握了握拳头,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还教训起她来了,看在晞晞的面子上,她今儿不跟他一般见识。
沈晞看着一群人都不吃饭了,只围着她,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没事了,吃饭吧!”
众人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傅君秋看着黎渊,踢了一脚他的椅子:“未来姑爷,往旁边让让。”
这一句未来姑爷,黎渊听着心里很舒服,傅家的那几位爷,心里可就不是滋味了,可是又没办法反驳。
傅清玄有心想要怼一句,是不是的还不一定呢,别把话说这么早,可再一想,这么说不是咒小妹感情不顺利吗?又给憋了回去。
傅清烨看了眼一脸愉悦的黎渊,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可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他只能安慰自己,黎渊也是不错的,对小妹很好。
傅清礼脸色更冷了,不过看到黎渊让出了座位给姑姑,等会儿不要看着他故意在他们面前秀恩爱,也算是另外一种安慰吧!
傅君秋这次坐在了沈晞的身边,不过却变成了黎渊的传菜员,一会儿麻烦她把这个给沈晞,一会儿又麻烦她把那个给沈晞,姑姑姑姑的喊得她十分受用。
黎渊也不过如此嘛,他再牛气,还不是得乖乖的喊她姑姑。
傅清礼眉心微蹙,眼底神色深邃如寒潭,姑姑这性子,单纯的让人咋舌,一个称呼而已,就让她高兴成这样,他们不是每天都喊姑姑吗?也没见她这么开心过,还是说黎渊的一声姑姑,让她格外有成就感呢?
一家人吃完饭,时间已经很晚了。
傅君秋拉着沈晞跟上官砚秋一起去洗澡,还要洗完澡一起睡觉。
“晞晞她很累了,今晚上就让她好好休息,想要跟她睡,明天再说吧,她要在家里过完假期呢!”上官砚秋心疼女儿。
昨天晚上,她跟女儿一起睡的,女儿就没有怎么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了俩大大的黑眼圈,她听锦云说这丫头还认床,要是一起睡,肯定又闹得她睡不好。
“那好吧!”傅君秋心里有些失落,还是同意了,认真的看着沈晞预约:“那说好明天你要跟姑姑一起睡。”
沈晞点了点头,答应的十分干脆:“好。”
这天晚上,沈晞总算是落了个清净,关了灯躺在床上。
这两天,她都觉得跟做梦似的,虽然什么都没做,就是很累,精神上的疲惫,这会儿安静了下来,趴在床上也睡不着。
昨天晚上跟妈妈一起睡,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胡思乱想,就是很久很久都没能睡着,失眠了。
她拿出手机来,趴在床上,给黎渊发消息:哥哥,你睡了吗?
黎渊:睡不着?
沈晞:嗯,我需要抱枕。
她有认床的习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都是睡不着的,可说来也奇怪,只要她抱着她的大抱枕睡觉,就能睡的很香。
黎渊:我左边房间是你傅清礼,右边房间是傅清烨。
沈晞:那我下去找你。
黎渊:傅清礼现在还在客厅里看《国民偶像》。
沈晞:那你的房间就是在我爸妈房间的正下方,我在我爸妈隔壁,我有办法了。
黎渊:不许爬窗!
他这边消息发过去,忙起床疾步走到了窗边,开了窗往上看,小姑娘已经翻出了窗,双手趴在窗框上,跟蜘蛛侠似的。
不过,小姑娘的动作却是僵在了原地,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方向,他顺着看过去,发现有明灭的火光在闪动着,是烟头。
那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傅清礼。
沈晞尴尬到脚趾头挠墙,突然就有一种偷情被家里人给逮到的荒谬感,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还是在傅清礼的面前,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是谁不好,偏偏要是傅清礼!
哥哥不是说他在客厅看《国民偶像》吗?合着是迷惑哥哥的手段?放着电视,却跑来这边想要抓她现行?
傅清礼这种人,绝对做的出这种事情来,他心机多深沉啊!
天哪,她现在只祈祷他就站在那里,装瞎,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的话,她该怎么解释?大半夜的翻窗下去干嘛呢?乘凉看风景?扯呢!
傅清礼俊脸早就黑成了锅底,冰冷的像是刀子一样的眸光,扫了眼探出头来的黎渊之后,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沈晞眼看着傅清礼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钻进去不是,跳下去也不是。
钻进去当做没事发生,家里有防盗窗,她是仗着自己瘦小的身体,钻出来的,钻的过程挺辛苦的,想要原路钻回去,有点儿麻烦。
跳下去的话,傅清礼那货就在下头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最后只能不上不下的在原地也没动弹,委屈巴巴的看了眼黎渊。
傅清礼本来就离的不远,几步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跟前,看着攀在墙头的小丫头,又看了眼想要出来的黎渊,冷冷的剐了他一眼:“不想惊动其他人,你就老实呆着!”
家里的防盗窗,小丫头身量小,能钻出来不奇怪,他这么大块头,想要钻出来,就只能分尸了,从门出来,会被发现,老二跟老三,可不是吃白饭的。
黎渊冷冷的望着傅清礼,顿住了脚步。
傅清礼这才伸出双臂,看着悬空的小丫头,沉声道:“跳下来。”
沈晞不敢啊,她哪能信他,他现在肯定就想摔死他,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我就是出来看看天气,今天天气挺好的,我现在就回去睡觉。”
“我接住你。”傅清礼深邃狭长的双眸,认真的看着她,眼底有破碎的光芒快速闪过,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去捕捉。
她不信他,他就这么让她讨厌吗?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这个认知,让他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