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命运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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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丛山中的树海里隐藏着一座院落,阴森肃穆,毫无生机。无人知晓这栋院落存在了多久,也无人能够发现这里,每当有人靠近时,浓雾便会升起,不知不觉中引导着游人远离此地。
院落并不破旧,门外的牌匾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蛛网。张家,这两个字遒劲有力,刻在牌匾上透露出一种气势,使人望而生畏。
雪落、雨落,春尽秋来。在这一年,屋中之人打开了屋门,站到了院子里。树叶已经泛黄干枯,气温也逐渐降低,然而站立者仍然穿着紫色长袍,白发及肩,从未改变,他和这个院落从未改变。
很久以前,当他刚刚来到此地时,周围还只是小树苗,如今都已长成苍天大树,鸟儿们都不知轮回了多少代,从荒无人烟到探险者络绎不绝的前往此地。时光荏苒,物是人非,现在于他而言,属于他的时代早已逝去,陪伴他的唯有这座院落。
当年,他是为了遵循命运的指引才隐居此地,为此他放弃了一切,可他从来没有反思过,这样对吗?
他不需要反思,从他失去人类的视觉后,情感也随之丢失,如今他只为遵循命运而活,犹如机器一般。
站了几个日夜后,看够了风景,看够了日夜轮回,他又回到了屋内,坐回了独属于他的木椅,再一次陷入沉思。
最初的最初,当他刚刚从母亲的腹中降临于世,他便失去了最重要的某些东西,视觉。
他看不见,一日又一日只能去感受,他不理解什么叫色彩,不理解什么叫看,甚至不懂什么叫快乐,父母对他冷淡,没人愿意与一个瞎子玩耍。
一次外出,在母亲专注的挑选着商品时,一双黑暗的手伸向了他,在母亲发觉前带走了他。
看到他是个瞎子后,匪徒暗骂声倒霉,这会使匪徒损失好多钱财。在匪徒驾驶马车赶往买家的路上,他一言不发,给吃就吃,给喝就喝,没有任何反抗,这些表现一度使匪徒觉得他可能是个傻子。
想来想去匪徒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于是乎在路上就将他扔出马车自生自灭。
这一下摔的很重,孩童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昏了过去。这条道路人烟稀少,加上太阳的暴晒,毒虫的叮咬,似乎预设着他危在旦夕。
但是老天爷并不想收了他,一队士兵恰巧行军于此,开路的先锋发现了这个孩童,并且禀告给随军的大统领。
大统领于心不忍,决定收养他,并让家中的女眷好生照顾。大统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张某的孩子,你叫张祁眮。”
因得此事,上天赐福于张大统领,使得大统领在三年内大破敌军数次,迫使敌国甘愿俯首称臣,王知此事后大悦,于是重重的赏赐张大统领。转过一年,张大统领又喜得一子,人生之路越发风顺。
在这期间,张祁眮因着大统领的地位也备受待见,再无人敢诋毁他。同时,张大统领也托人去寻求治疗张祁眮眼疾的方法,但无果而终。
过了几年,在张家老寿星的寿宴上,一名道士不请自来,借着祝贺的间隙,对老寿星煽风点火。本来老寿星就不喜自己儿子领养的这个瞎孙子,老道借此机会宣布将张祁眮收入自己名下当关门弟子,不明真相的众人以为张祁眮撞了大运,甚至有些怨恨。
一向顺从的张祁眮闻听此讯,淡淡的说了一个不字。但老道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老道与寿星老儿一合计便将张祁眮带离了张家,纵使张大统领不舍这个养子,但碍于老寿星的面子也只好作罢。
远离了张家,老道便直接拽着张祁眮上了一座荒山,在一个山洞里,老道的邪恶本性全部暴露出来。老道给张祁眮吃了不明的丹药无数,并将张祁眮泡在了未知的药浴中,甚至挑断了张祁眮的手脚筋。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几日,张祁眮便一命呜呼。但这并不会使老道住手,老道继续在张祁眮的尸体上进行着某种秘法,一直持续了七七四十九日,在四十九日这一天,老道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张祁眮被药浴浸泡成黑色的尸体,将尸体横放在石台上,随后于尸体两边点上了两个诡异的长香,然后老道毕恭毕敬的冲着张祁眮的尸体磕了三个头,仪式完成后,老道迫不及待的掀开了尸体的眼皮,当他看到尸体的眼球呈现一种诡异的紫色后,老道仰天大笑,“哈哈哈,古人诚不欺我,我就要长生不老了!”
说罢,老道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的眼球挖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然后起身弃尸而去。
然而老道忽视了一点,那本古书上还有这么一段话,非无情者不可永生。
认为自己已经长生不老的老道下山第一件事便是开始享乐,这些年的坑蒙拐骗攒下来不少钱财,于是老道大把的挥霍,因为他知道,只要长生不老他就可以获得一切,不过过了几日,老道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自己的内心中有某些东西正在生长,无时无刻的冲击着自己的意识。
老道以为是长生不老的正常反应,于是吃了些安神的丹药便无视了这种状况,等到老道察觉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
老道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连思维也变得迟缓,而且内心中的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还我的眼睛!”甚至有一副面孔也呈现在老道的脑海里,正是张祁眮的脸。
老道知道出问题了,想要解决却无能为力,老道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老道开始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膨胀,每日剧增,恐惧吞噬了老道的理智,绝望也冲击着老道的内心。
这种酷刑终于在某一天结束了,随着一声巨响,老道那犹如气球的身体炸裂了,一个新生的身体随之出世,这个身体张着和张祁眮一样的面孔,不同的是他有一头雪白的头发,和一双紫色的眼睛。
凭借这个全新的身体,张祁眮重获新生,并且通过这紫色的眼睛,张祁眮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一个真实的世界。
在这双紫色的眼睛里,每个人、每个物品都有一根线连接,每个人都是按照线的轨迹来做事,犹如木偶一般,张祁眮看不到这线的尽头,也无法触碰线,同时,张祁眮也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有这么一根线,线的前方是未知的道路,张祁眮明白,自己也要按照线的方向去前进。
张祁眮一路向西前进,无需进食也无需休息,此时此刻他已经获得永生,随之失去了死亡的权利。
在西方的某个院落中,他悄无声息的潜入,带出了一把被这个家族深藏的宝刀,因为自己身上的这根线连接着这把刀,并穿过这把刀继续向前指引。
因为张祁眮挪动了这把宝刀,使得宝刀上狂暴的力量泄露了一点,引起了一次灾难。狂暴的力量激发了鬼神的戾气,导致这个家族被自己收服的鬼神们反噬了,全家上下只有一个孩童生还。孩童的生还是必然,因为张祁眮清楚的看到那根线穿过了孩童的身体。于是他救下了孩童,但只是保证了孩童不死,至于鬼神的侵占,张祁眮并不关心,从他保证孩童不死后,那根线便断开了与孩童的连接,指引到其他地方。
这一次的指引便是这丛山之中建造鬼府。而建造鬼府用了十年之久,这十年时间并没有浪费,一个上古英灵苏醒了,从这把不知名的宝刀上。
“你就叫鬼刃吧,我才疏学浅,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名字。”那一天张祁眮如是说道。刚刚苏醒的上古英灵只能沉默并且怒视着他,原因很简单,因为打不过。
有了鬼刃的帮助,鬼府的建造速度显著提升。望着没有任何装饰的大门,张祁眮总觉得少点什么。是了,别的大户人家都会有一块匾,刻着各自的姓氏,表明自己的身份。
于是,张祁眮也如此效仿,在匾上刻了两个大字,张家。当然,这一切的体力活都是由鬼刃来完成。
一个人一把刀,这就是鬼府的全部成员。一人、一刀,在鬼府一住便是百年不曾离开,百年间也唯有这鬼府中的一切不曾改变,然世间万物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大统领活了八十多岁,寿终正寝,但没了张大统领的威信,张家开始日渐没落。当年遵循指引而救下的孩童,如今已然成为能够称霸一方的强者,但圣殿骑士团从未放弃对这个孩童的追捕。奥斯特诞生了,作为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世,他创建了最初的死神联盟——方尖塔骑士团。
不过这一切都和张祁眮无关,百年内,命运的线段并没有指引他去做任何事,任何事也无法传进鬼府。
一人、一刀就在鬼府中相视百年,使得鬼刃彻底听命于张祁眮。张祁眮则对此表示无所谓,毕竟没有任何需要做的事。
百年内,张祁眮能做的无非是,望天,赏月,晒太阳,赏雨,赏雪以及坐在他的椅子上思考。而鬼刃则耐不住寂寞,百年内发动了几千次对张祁眮的攻击,无一例外都是鬼刃被弹飞,又或者想偷偷飞出鬼府去欣赏外面的世界,也无一例外的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最终打累了、闹够了,也就屈服了。于是乎,后几十年便是一人一刀共同发呆的场景。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如今,茂盛的树海已将鬼府完全的淹没,磅礴的生机也给阴冷的鬼府带来一丝生气。
在这一丝生气的洗刷下,命运的指引也再次显露出来。
这一年,奥斯特失踪了,方尖塔骑士团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遭遇了毁灭性打击,幸存下来的精英们在长期的逃亡后准备背水一战。这一战,他们的敌人不再是凡人,而是在那至高天上的存在。
与此同时,张祁眮再度看到了那根线,那根命运的指引——指引他前往方尖塔骑士团终焉一战的战场。
这一次,张祁眮没有选择带上鬼刃,而是对他说,“这是我的命运,而你的命运仍在许久以后,那时你要阻止一个名叫奥克拉斯的怪物,我们会在那时相见。”
“我希望你能守约,张祁眮。不要让我白等。”关上鬼府大门前,鬼刃如是说道。
“我们都是命运的守护者而已,命运也不曾改变,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又或是遥远的过去。”——鬼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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