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扬眉
“大哥,达贵也是一片好意,今天是母亲生日,让他拜个寿也没什么。”
黛德疆冷声说道:“他就像块牛皮糖,一旦黏上就甩不掉了。”
朱达贵反唇相讥地说:“黛家现在就是个空架子,黛氏集团都要卖了,我躲都来不及,还来黏你做什么?”
黛德疆语气一滞,转而将怒火发到黛德意身上:“你……,德意,家里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朱达贵没再理会黛德疆,绕过黛德疆走进了包厢。
高大帅气的朱达贵,一走进包厢,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特别是李萍,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她在朱达贵脸上,看到了黛如燕的影子。她紧紧抓住旁边黛重光的手,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朱达贵走到李萍面前,朝她深深要鞠了一躬,“外婆,外孙朱达贵给您拜寿来了。”
李萍伸出手抓着朱达贵的手臂,激动地说:“外孙?你是如燕的孩子?”
朱达贵轻扶李萍的说,微笑着说:“是的。”
李萍眼睛里濡着泪花,轻声问:“你妈现在好吗?”
“好着呢,我妹今年高三了,我妈在陪读走不开,委托我来给您拜寿。”
“好好。这是你外公。”
“外公好。”
黛重光自从黛如燕嫁到赛田后,就扬言要跟女儿断绝父女关系。可骨子里的亲情和血脉,又怎么断得了呢?这么多年,他嘴上虽绝口不提黛如燕,也不准其他人提,可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念女儿。
他有两子一女,最看重的就是黛如燕。但爱之深恨之切,女儿远嫁,作为父亲比谁都难过。
黛重光想把头扭到一旁,可头却怎么也转不动。他紧紧盯着朱达贵,确实能找到黛如燕的影子,甚至,也有自己的影子。毕竟,朱达贵身上也有黛家的血。
“你谁啊?你妈早不是我们黛家的人了,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想回来占我们的便宜?”
黛重光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尖尖的惹人厌的声音突然响起,正是黛东赫的声音。
黛东赫脸有些尖,眉毛短而细,望向朱达贵时一脸敌意。
从小到大,他都是黛重光和李萍的心头肉。朱达贵一来,令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下意识地,就将朱达贵视为敌人。
朱达贵没理会黛东赫,拉着李萍的手坐到旁边,轻声说道:“外婆,您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如果住得不开心,就去枧头住段时间。我们刚买了栋1800万的别墅,经常是保姆一个人住。”
黛东赫原本还想奚落几句,可听到“1800万”的价格时,他顿时把话卡在喉咙眼了。他的别墅才千万,朱达贵家的别墅就要1800万?
从一个人的住房,就能知道他的生活水平。有1800万的别墅,还有保姆,生活质量差不了。
朱达贵的话,就连刚走进包厢的黛德疆听了也惊呆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朱达贵撒谎,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吹嘘有别墅。
黛德意也为朱达贵捏了一把汗,他是知道黛如燕情况的。他们家在赛田,确实有两套房子,但跟别墅无关。至于在枧头,据他所知,应该是租房住的,什么时候有了1800万的别墅呢。
黛重光突然说道:“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别墅不别墅无所谓。”
他也觉得朱达贵是吹牛,故意提醒他,无需用别墅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黛德疆突然讥讽道:“你一个跑外卖的,怎么可能住得起别墅?”
李萍听到黛德疆的话,摸着朱达贵的手背,很是心疼地问:“孩子,你在送外卖?”
朱达贵坦言:“实习的时候送过。”
黛重光突然哼了一句:“送外卖也没什么不好的。”
“外婆,今天是您生日,我给您带来了一条手镯,您戴着看看。”
朱达贵拿出一条帝王绿的手镯,这是他家里的私货,虽没那块5998毛料大,但做个几条手镯还是绰绰有余。
“这么绿,真漂亮。”
李萍一看到手镯的那抹绿意盎然,就觉得特别舒服。
朱达贵解释道:“这叫帝王绿,这一条手镯在市场上能卖到1200万以上。”
李萍的手都伸进手镯里了,马上又缩了回来:“帝王绿?1200万?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朱达贵把手镯给老太太戴上,微笑着说:“再贵的东西,您也配得上。”
黛德疆一脸的不相信:“你没骗人吧?你一个外卖员会有1200万的帝王绿手镯?”
朱达贵随口说道:“要骗也是骗我外婆,外婆,晚上我再来陪你过生日。”
李萍拉着朱达贵:“孩子,坐下来吃点东西再走。”
“不呢,我看到某些人就吃不下。”
黛德疆等朱达贵走后,马上说道:“妈,这手镯我给看看。”
他对翡翠不是很贵,但一摸就知道这条手镯不寻常。他老婆对珠宝倒是很有研究,仔细看了后断定,这是条帝王绿手镯。她拍了张照片发给朋友咨询,这条手镯的内径有61,价值确实能到1200万以上,她的朋友愿意出1300万收购。
这一下,所有人都对朱达贵刮目相看。甚至,对二十几年没见过面的黛如燕,也突然有了好感。
黛德意趁机说道:“爸,妈,燕姐离家二十多年了,该走动走动了,再不走动,以后就没机会啦。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朱贤今年死了。”
李萍心里一紧,眼睛顿时掉落下来:“什么?朱贤死了?”
身为女人,她最是知道没有丈夫有多么悲惨。还好,她有个好儿子,住进了别墅,出手就是一千多万的手镯。
朱达贵能送一条1200万的手镯给她,说明这条手镯对朱达贵来说不算什么。这样看来,1800万的别墅,也不是谎言。
黛德意说道:“因公牺牲。”
黛德疆一脸责备地说:“德意,你跟达贵接触这么些天,怎么不早知道我?”
黛德意说道:“我也不知道呢,这孩子低调得很,今天他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个外卖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