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七章 实力碾压,光罩碎裂
城墙之内,尘雾弥漫。
呼啸的热浪将尘雾吹散,一道身形几乎三丈之高的魁梧身影,带着一股令人心神震撼的视觉冲击感,渐渐浮现出来。
陆难望着前方宗曲等人,目光渐渐冰冷,扶台部的追兵来了。
不过眼前这些人都要死!
以他如今的实力,只要不是时霍口中所说的那两个六阶修为的修士,带着所谓的上古遗物前来,其余的人,他有把握没一人是他的对手。
至于那两位六阶修士带着上古遗物前来,也是要打过才知高下。
此刻,宗曲望着眼前这巨人,心脏猛地一颤,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紧紧攥住,一股难以形容的生死危机感弥漫全身。
魁梧的身躯更是在隐隐颤抖,心中不断升起一个念头。
逃!
赶快逃!!
不然会死在这里!!!
这种念头随着弥漫在四周的威压的增强,愈加强烈,最后几乎在心中泛起滔天波浪。
“魇术-诡影!.”
此刻,没有任何犹豫,他体外灰色雾气快速翻涌,迅速内敛入体,正欲准备施展禁术。
但这一切终究是慢了一步。
只见前方陆难身躯蓦然一闪,身形犹如赤色流光一般,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以他如今的修为,竟然都捕捉不到眼前此人的身影,就可想而知,此人速度到底有多快。
“为了魇神,杀!!”
见此,宗曲瞳孔急剧收缩,强压侠心中的生死危机,猛地暴喝一声。
同时身躯蓦然鼓起,神色狰狞,五官扭曲。
噗!!
猛然间,大量的灰色雾气从其口中喷涌而出,并快速扩散开来,宛如一堵灰雾墙壁,朝着前方横推而去。
灰色雾气弥漫间,更有一道道诡异的灰雾人影浮现,发出无声的嘶吼之声。
几乎是瞬间,陆难便是那灰雾墙壁碰撞在一起。
再进入灰雾的那一瞬间,他便感觉身躯宛如进入沼泽一般,自身速度被大幅度削弱。
而那一道道诡异的灰色人影也是纷纷扑向他,试图将他身躯活生生撕开。
并且宗曲身后数十道蒙面黑衣人,也是身躯纷纷一动,朝着陆难,眼中满是狂热和杀机。
似乎为了那所谓的魇神,他们可以奉献自身的一切,甚至包括性命!
而与此同时,宗曲却是与其族人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他脚下猛地一踏,身影如电,果断的朝着伸手逃去,没有任何犹豫。
如今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赶快逃离此地!
至于那些族人的生死,他已经顾及不上了,甚至于心中连反抗之心都不敢升起,此人他不是敌手,只能让族公亲自出手。
“杀!”
一道道黑衣蒙面人目露疯狂之色,持刀狠狠地劈向前方那道流光。
“区区一群练窍!”见此,陆难面色如常,目光冰冷。
旋即,他体外气血猛然爆发,身躯外环绕的赤色火焰,伴随着强横的气血冲天而去,直接将四周扑将而来灰影全部湮灭!
强横气血翻涌间,形成的一股热浪狂风翻涌间,更是将四周的灰雾全部吹散。
唰!!
灰雾消失的瞬间,一阵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只见一道赤色流光快速在人群之中穿插而过。
顿时间,身后那群黑衣人纷纷身躯一僵,随后身子一软,歪倒在地。
所有人眉心间均是有一道贯穿头颅的伤口。
那是陆难在瞬息之内,操控自身气血将其头颅洞穿,造成的恐惧场景。
这群人面对如今的陆难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摧枯拉朽般便被全部斩杀。
旋即,瞬息之间,陆难便从那群黑衣人群之间穿梭而过,径直朝着前方逃亡的宗曲追去。
前方,宗曲头也不回的拼命逃亡,甚至于他自己都觉得,在这般生死危机下,自己的速度比以前要快上数分。
“这天魔实力不是被魇神之力废除了么?为什么会这样子。”疾驰中,宗曲目光阴沉,怎么也想不通此事。
按道理来说,凡是被抓进地牢的人,在魇神之力的覆盖下,全身修为应该是被封印,并渐渐废除的。
可先前看见的那道身影,却是丝毫没有受影响,这有些难说不清楚。
至于刚才看到的那人,他也认了出来,就是他亲自抓进地牢的一人,虽说身躯变化了,但相貌还是一眼能认出来的。
“该死的!!此人只能由族公亲自出手抓捕了!”宗曲目光阴沉,深吸口气,心中暗忖道。
随即,他伸手快速朝着胸口连点数下,面色瞬间惨白,再度激发借助魇神之力,激发自身潜力,加速逃亡。
身后的族人必然不是那天魔对手,他只指望族人能为他拖一些时间便可。
他对于自身的速度还是有些得意的,当年在他修为未成之前,与敌交手,就曾多次用自身速度逃过劫难。
更别说,在他成为五阶之后,也曾修炼过数门增加身法的禁术。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拼命逃亡过了。”宗曲心底不由泛起苦笑。
他轻叹一声,但紧接着,叹息便凝固在口中,他双眼猛地收缩,似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只见此刻,他上方顿时升起一道庞大的阴影,缓缓地将他覆盖。
同时间,一股滚烫的热浪带着强横的威压从背后席卷而来,冲击着他的心神。
“你,太慢了!”
宛如是来自地狱恶魔一般的低语,蕴含着一股令人心寒的阴冷杀意,再次耳边响起。
听此吗,宗曲神色大变,腰身一转正欲转身出手,但猛地身躯一僵,视线缓缓拔高。
再陆难如今爆发全力实力的状态下,他根本无法逃脱,几乎是瞬间便被追上。
噗!!
陆难捏住宗曲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以他如今的身形,原本算的上是身躯魁梧的宗曲,再与对比后,此刻就宛如幼童一般。”嗬嗬”宗曲双手剧烈的拍打着陆难的手臂,试图挣扎开来。
但此刻在陆难面前,他这般反抗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不能撼动其一丝一毫。
他双眼此刻已然充血且布满血丝,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以及求饶之色,更带着一抹对于活下去的希翼。
“嗬嗬我愿”
咔嚓!!
陆难目光淡漠,掌心微微用力,直接扭断了宗曲的脖颈,然后随后将其抛在地面,屈指一弹,一抹赤色流光落在他尸体上,快速将其焚烧殆尽。
旋即,他转身朝着乌什两人的方向奔去。
对他而言,杀死宗曲等人不过是随手之事,并不放在心上。
此刻,破旧的黑色城墙旁边。
乌什和时霍两人望着疾驰而来的陆难,眼中均是充满震惊,而时霍眼中更是多了一抹畏惧和希翼之色。
“陆师弟,结果怎样?”乌什上前一步,轻声开口。
“解决了!”陆难淡淡应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乌什再度问道。
如今扶台部被灰色光笼盖,逃不出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说不定等会还会有追兵再度追来。
闻言,陆难并为做声,而是抬头望向天空之中,依旧在不断坠落的流星,以及那道九尾白狐兽影,目光闪烁。
之前他也在尝试了,自己是否可以将那灰色光幕轰开一个缺口,然后逃出去。
但结果却是不尽人意,那灰色光幕的防御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但防御力惊人,而且还能反弹部分攻击力量,并且更奇异的是,还能吞噬他的气血,并转化为灰雾。
这几乎就相当于一个永动机一般,自带荆棘之甲和饮血剑。
最起码他短时间内视无法破开。
眼下只能等其时间到,或者说,除非是他能在一瞬间爆发出,超出灰色光幕所能承受的上限的力量,或许才能将其击碎。
“等一会吧,如今这灰色光幕要抵挡流星轰击,扶台部的六阶修士估计是需要亲自操控的的,大概率不会亲自过来的。”陆难沉声说道。
随即,他顿了顿,再度开口。
“至于其他,不足为惧。”
陆难面色平静,语气之中带着一抹自信,更是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意
此刻,远在怪石嶙峋的荒山上。
一袭红群的涂山璇眉心赤色光芒越发耀眼,宛如凝脂的修长脖颈已经被红芒覆盖。
更有一股冲天的惊人气势从其体内蓦然散发出来,天空猛地一暗。
其背后九条红色狐尾顿时间快速挥舞,一道道红芒从狐尾间朝着喉咙间汇聚。
“妖术-戮魂啸!”
话音落下,与此同时。
扶台部半空之中,那道白色九尾异兽虚影,此刻也是九条白尾快速挥舞,浓郁的白芒朝着其脖颈间汇聚。
其巨口张开,口中浓郁的白芒不断翻涌,似乎随时要喷涌而出。
终于,随着最后一丝白芒汇聚而来,白狐猛地低头朝着下方灰色光罩厉声尖叫。
轰!!!
一道几乎百丈宽的白色光柱,几乎能贯穿天地,带着强横的威压直接自上而下激射而出。
轰隆隆!!
天震地骇的轰鸣之上,骤然响起,甚至于在这一刻,天空都被白芒覆盖,除了耀眼的白色,再无其他颜色。
刹那间,白色光柱轰击在灰色光罩上。
大地瞬间剧烈震动,宛如地牛翻身一般,轰鸣之声朝着远处蔓延而去。
一大圈白色波浪顿时在半空中浮现,带着强横的力量波及四周。
此刻,灰色光罩之外,大地上所有树木倒飞而出,无数的泥土裹着碎石漫天翻飞,更有许多猛兽凄厉的嘶吼声响起。
地面仿佛是被掀起来一般,所有的所有均是被这股力量所毁灭,大地满目疮痍。
这一幕仿佛天地毁灭一般,震撼着每一个看见此番场景的人。
扶台部,空地之中。
宓察望着天空中异象,面色头一次的剧烈变化。
而就在白色光柱与灰色光罩撞击的一瞬间,他更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丝丝血液,身躯颤抖,仿佛受到重击一般。
更有大量的灰色雾气源源不断的从其体内冒出,朝着灰色光罩冲去,似是为其补充能量。
“魇神怒会来临么”宓察伸手擦去嘴角血迹,浑浊的目光,此刻泛起精光,望向天空,神色带着一抹期待。
而在远处,城墙之内。
陆难三人此刻也是纷纷面色一变,抬头望向天空之中,那似乎能贯穿天地的耀眼的白色光柱。
与此同时,灰色光幕猛地一颤,大量的涟漪剧烈泛起,整个光罩仿佛随时都要破碎一般。
咔咔之声不断响起,更是隐隐能看见一道道裂缝自光罩上浮现。
看到这一幕,陆难眼中精光一闪,深吸口气,体内气血蓦然澎湃冲天而起。
嘭!!
他脚下猛地一踏,地面迅速龟裂开来,应声出现一处深坑,他身形犹如出膛炮弹一般,举拳瞬息朝着前方光罩轰击而去。
“呼风!”
随着他身躯的冲击,七条狰狞的黑色巨龙,悄然浮现,紧跟其后,最终快速汇聚缠绕在他右臂之上。
“给我开!!!”
陆难神色狰狞,暴喝一声,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右拳直接狠狠地轰在光罩之上。
轰!!!
响彻天地的轰鸣之上骤然响起,以他为中心,方圆数十丈之内,地面犹如地牛翻身,直接龟裂开来,无数碎石迸射开来。
同时间,灰色光罩猛然光芒闪烁,随后清脆的咔咔之声骤然响起,整个光罩好似镜片一般,直接炸裂开来。
这一刻,加上陆难的力量,这道灰色光罩终于被破开。
原本在这白色光柱轰击之下,灰色光罩本来就已经是到达了所承受的极限,已然摇摇欲坠。
而陆难最后的一击,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让灰色光罩到达了所能承受的力量上限,所以才会当场被击破。
有时候单单一根稻草,或许并不能对骆驼起到任何作用,但若是这一根稻草刚好是超出了骆驼所能承受的极限时,这根稻草就成了要命的存在。
眼前这一幕,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