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合同可以签...先来个小目标
与林依那个单纯的练武场不同，这处空间内部设施极为完善。夜总会式的高档装修，舞池、吧台、卡座，一应俱全，一些隐藏了面貌的男男女女在其中饮酒谈笑，灯火酒绿掩映其间。
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魁梧巨汉在一阵空间扭曲晃动后突然出现在正门前，顿时吸引了几个身材婀娜女郎的目光。结果刚刚端起酒杯想要上前搭讪，就被两名西装革履保安模样的人拦在了一旁，而那壮汉似乎连看他们一眼的意思都欠奉，径直穿过舞池，所到之处人人退避。
穿过舞池是一座同样两人把守的大门，门内的第二层空间，觥筹交错歌舞喧嚣戛然而止。三三两两形色各异的男女聚在一起打牌，玩骰子、轮盘，俨然是一间宽敞的赌场。
而赌场中最惹眼的，却是圆形大厅正中掏空地面做成的铁笼，两个壮硕的男人正在搏斗，血花飞溅间引起周围如潮般的叫好声。
墙壁上挂着赌注和赔率，一旁的公示牌还不断滚动播放着暗杀目标、回收物品、代刷副本等等价目不一的任务。
酒色财气，人之大欲，似乎都不能吸引那壮汉的目光，他就那么绕过铁笼，来到通道内部一扇巨大的黑檀木大门前。
这里没有守卫，却连醉到不省人事的酒鬼都不敢靠近五米之内。大门前静悄悄的，就像一旦打开便会择人而噬般，让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壮汉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这才站到大门前，没有去推，也没有敲门的打算，就那么静静地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轰然打开，壮汉这才松了口气，迈步而入。
门内并没有洪水猛兽，只是一座宽敞的大厅，红色地毯贯穿正中，直通一座高大的台陛和摆放其上的一张座椅。
座椅上坐着一个老者，左右还站着两个同样看不清样貌的人，一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头和一个身材丰腴的高挑女子。
小老头正一副谦卑阿谀地与那正中坐的老者谈着什么，女子则捻着一个高脚酒杯安静聆听，不时抿上一口。
壮汉大步走到台阶之下，刚欲开口，却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
“山鬼，你来晚了。”
正中老者并未开口，说话的是那小老头。
“我来的早晚不由你来评价，还是管好自己吧。”
被称作山鬼的壮汉显然并不把那老头放在眼里，斜乜那老头一眼，便恭敬地想正中老者抱拳行礼。
“天尊，您找属下有何吩咐？”
上首座的老者微微点头，这才开口道：“最近声音如何？”
“前半年我们共拿到了13732件委托任务，其中B级和B级以上的411件。我们自己接收2581件，B级以上271件，其余转交给其他私人佣兵和工作室。目前任务完成率82.4%，比去年高了两个百分点，主要由B级以上任务完成率上涨带动……”
“前半年我们折损了E级和以下人员136名，D级高手3人，补偿金总计一亿七千七百二十万，已经和任务奖励一起划拨到了他们指定的账户上。”
山鬼看似粗豪，却心细如发，一系列的业务数据报出来如行云流水，就如印在脑中一般。
“嗯，很好，你辛苦了。”老者微微颔首，“林枭那边有消息吗？”
“前天他曾发信说发现了一些什么重要任务的线索，需要很长时间潜伏调查，所以只是备案并嘱咐我先不要上报……不过那个人汇报时间一向不准时，几个月不联系一次也是常有的事，属下……”
老者闻言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女子。
“我的情报显示，昨天四海帮的老家伙突然短暂现身过一次，外界都说这是四海帮在秀肌肉，证明他们的老家伙没死，不过……属下在想，这会不会与林枭说的那件事有关？”
“哼——年轻人就是靠不住，一潜伏就是十年，现在居然搞出个什么任务？估计除了流连女色早就把正事儿忘干净了吧！女人而已，要我说支……”
那佝偻老头似乎并不怎么遭人待见，自己口无遮拦却还爱说，可是这次跳出来搅事明显触犯了禁忌，虽然主动刹住了车，还是引来座上老者的冷冷一瞥。
“火蛇，你们背后里怎么说，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当着我的面……”
老头吓了一跳，连忙伏地磕头，地面嗵嗵声响兀自不停。
正座上的老者却对此视若无睹，手掌一翻，一道水蓝色的光幕便刷在那名为火蛇的老头身上。
只见他原本便已经因为苍老而有些皱缩的皮肤骤然收紧后再次软趴趴的铺展开，整个人如同瞬间萎缩了一般，浑身皮肤松弛，布满了老人斑。
如果说之前这老头看上去有个古稀之年，那么现在再看，就已经百岁不止了。
“生意交代下去，你回来领罚三天。”
“谢谢天尊，谢谢天尊。”
火蛇如蒙大赦，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狼狈地挪出大厅。
听那声音，看那动作，分明已与将死之人无异。
“留意一下，如果有林枭的消息，第一时间让他回来述职。”
被称为天尊的老者对躬身行礼的两名属下交代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乍做一团蓝色光雾，消失在王座之上。
…………
“哦？签合同，可以啊！”路霄随手结果眼前那一脸和善笑容的中年人手中的红本本，翻开来看。
而那签约经理顿时一脸喜色，似乎没想到这次的工作居然如此顺利。
路霄皱着眉翻合同，一条条一款款的霸王条款都是题中应有之意，根本没什么好看的，反正除了卖身……不对，这是分直播合同，上面安排了直播时间要求、次数要求甚至着装和全套包装宣传策略。
“这尼玛就是一份卖身契啊！”
签约经理见路霄眉头微皱，也觉不妙，连忙笑着道：“路同学，一年合同一千万，这已经是我们拿出来的顶级合同了。签了，后半辈子吃穿不愁，不然……您回去和父母商量商量？”
“我靠，你再骂！”路霄不悦、眉头一挑。
莫名其妙被丢到这边，最烦别人提父母了！
“合同可以签，那就先来个小目标吧。”
“啊？”签约经理一愣。
“一年一亿，剩下的我们再谈。”
“……”签约经理整个人都傻住了。
如果让他知道D级高手的一条性命都只值五千万，不知道路同学会不会给打个折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