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铜线绣衣令
守卫将敖宇带到一扇门前,扣了扣门,沉声道,“白总指挥使,敖宇带到。”
然后守卫就立在一边,和另一个守卫凑成一对,默不作声了。
门内听到扣门声后,等了一会,敖宇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来了还不进来,等着我请呐!”
敖宇闻言,连忙推门进去。
一进去敖宇傻眼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不是白总指挥使喊我吗?
怎么屋里有两个人?
而且还是两个面具人。
两个面具人戴着的面具都很朴素,没有涂抹什么花里花哨的图案。
一个纯粹的黑,另一个纯粹的白。
猛一看到这个情况,敖宇是满头的雾水。
搞什么呢?
洪荒的黑白双煞角色扮演吗,可黑白双煞这么快就登场了吗?
后土还没有建轮回呢!
你俩这出场的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错愕了一会,敖宇将脑子里的那些胡思乱想给抛去。
接着有些不确定的朝着带着白面具的人,小心问道,“白总指挥使?”
本来只是一个猜测,没想到戴着白面具的人居然真的点头了,而且还示意敖宇朝着另一个黑面具人问好。
这敖宇哪里能猜出对方是谁。
能猜出是白总指挥使,是因为喊话说出来的,这尼玛突然又多一个人出来,鬼知道他是谁啊!
但带着面具的白总指挥使都示意了,敖宇只能再次小心翼翼、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这位是黑总指挥使?”
看对方的反应,很明显自己好像是又猜对了,因为戴着黑面具的人,也点了点头。
“不知两位总指挥使大人喊属下来……?”敖宇最后一个来字拖得很长,表示自己有些疑惑。
带着白面具的白总指挥使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敖宇很清楚的分辨出,那就是自己写的那份报告,因为上面的蝇头小楷太密集、太显眼了。
“这是你自己写的、想的?”
带着白面具的白总指挥使手拿着布满蝇头小楷的纸问敖宇。
面对带着白面具的白总指挥使的询问,敖宇连忙点头承认。
并且还接着白总指挥的询问,开始将之前思索出,但没有写在纸上的东西,此刻都一股脑的讲了出来。
那态势,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敖宇只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说的有些干了。
不是敖宇态度变化的快。
主要是当初没有在纸上写全,那是怕司长窃取了自己的智慧结晶,照着自己的思路,让其心腹去办,到最后自己半点好处捞不到。
可如今自己既然已经和打更人衙门的总指挥使这等人物搭上线了。
那就说明自己已经在这等人物的眼里有个印象了。
而达到这一目的,对于敖宇来说,那就已经够了。
敖宇不是不想安安稳稳的稳步上升,然后稳稳当当的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现在的敖家,以后的龙族命运。
可这种稳稳当当的上升,是只能够在兵马司这种公务不断的衙门才能做到的。
在打更人这种威慑力大,公务约等于无的衙门,根本无法走这个路子。
所以敖宇才绞尽脑汁的想要冒个头,为的就是搏个名气,然后用名气换机会,最后靠机会增添实力。
敖宇不是耐不住寂寞,他是耐不住才华无人知晓,长期出不了头的寂寞。
因为无人知晓的寂寞,那是真的寂寞。
机会来了,都没法知道,更别说抓住了。
可出名后有人知晓的寂寞,虽然也寂寞,但机会来了,好歹也能知道一下,尝试着抓抓。
一旦抓住一个机会,再配合上他前世的记忆,他稍微操作一下,一个机会下来,他就起飞了。
听完敖宇的分析,带着白色面具的白总指挥使,两手合十的对着敖宇说道:“一件小事你都愿意花这么大的心思,我就知道你想出人头地,对不对。”
敖宇:“是啊!”
白总指挥使:“你只欠一个机会。”
敖宇:“是啊!”
白总指挥使:“现在我和老黑,都对你发现的这个事情比较感兴趣,想要知道这个李千户背后到底是谁,能不能帮我俩一个忙,查一下这人物到底是谁!”
敖宇:“赴汤蹈火啊!白总指挥使。”
(以上台词语气,请参考电影——功夫)
看敖宇情绪这么激动,白总指挥使挥了挥手,“这么夸张的用词不用说出来。”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敖宇附和道。
“我和老黑也不让你白帮忙,诺!”
白总指挥使掏出一个铁牌,敖宇定睛一看,发现是和自己的玄铁身份牌一个模子压出来的铁牌。
只不过上面的字和自己的玄铁身份牌不一样。
白总指挥使掏出东西后继续说道:“这是绣衣衙门的铜线绣衣令,有了它,你可以合规的调查这件事,并且还能调用一些绣衣衙门的资源来用。”
绣衣衙门,可以算是洪荒玄朝的锦衣卫,但是绣衣衙门比锦衣卫牛叉多了。
绣衣衙门的一把手,更是位列九卿的玄朝大拿。
而铜线绣衣令就像是一种特工级别认证一样。
铜线绣衣令在整个绣衣衙门金银铜铁四等令牌中排第三。
所携带的权利已经不小了,指挥使以下的玄朝官员,都在其调查范围内。
“属下必不负白总指挥使期望。”
敖宇拿了令牌,得了好处,心情很好的在白总指挥使面前,立下了信誓旦旦的海口。
接了任务不吹牛逼,表表态度,以后就算任务完美完成了,也没法在上司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啊!
敖宇这边夸下了海口,白总指挥使那边又说了几句的场面话后,敖宇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场景的戏份应该结束了,该告退了。
敖宇走后,只留下白总指挥使和‘黑总指挥使’两人在屋里。
看屋内又只剩下了两人,两人缓缓的将面具取下。
本来两人没想带着面具见敖宇的。
可奈何两人之前很有分寸的点到为止的较量,结果有些超出预料,导致两人的形象有些不佳,难以见人。
紫了一个眼眶、青了另一个眼眶的白总指挥使,看着全程不说话,只在那里点头或者沉默的带着黑色面具的陆尔,问道:“你怎么全程都不说话,就让我一个人讲,玩高冷吗?”
陆尔取下黑色面具,肿胀起来的嘴角处,还有一抹血丝。
同时陆尔还张开了嘴,伸出舌头,用手指了指舌头,大着舌头说道,“我特喵倒是想讲,条件不允许啊,舌头都被你打肿了,怎么发言啊!
那小子从一则八卦里,都能想出这么多的事,我这大舌头一出,咱俩戴个面具,跟脱裤放屁一样,还有个屁用啊!全都露馅了。”
老白:“呦吼,你的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出手过重了!”
陆尔:“没有,我倒觉得你是不是晚上没吃饭,像是给我按摩呢。”
老白:“话都说不利索的人,还有脸这么讲。”
陆尔:“……。”
噼里啪啦,场面一度有些失去控制,但门外的守卫,如同聋哑了一般,依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