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二章 噩耗
在杨凌的轻声呼喊中,韩星琳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她呆呆的看着眼前光幕上这个让她日夜惦记却不知生死的男人,双眼中两行泪水就滚落下来,忍不住哭着说:“老公,老公你在哪儿?你快点儿回来呀!”
旁边的韩雪赶紧抱住她脸色焦急的说:“琳琳,你别吓姑姑啊!小凌没在啊!”
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女人,杨凌心如刀绞,赶紧说:“星琳,我回来了,你们在哪儿?”
“啊!”韩星琳激动的手足无措,浑身颤抖着说:“我们在玉孚洞天。”
“好!”杨凌也来不及多说话,直接对韩星琳选择了跟随,身体一晃就站在了两个女人身边。
“老公!”韩星琳梨花带雨的撞进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娇躯不停的抽搐,“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小凌?”看着突然出现的杨凌,韩雪一下惊呆了,片刻之后,也扑上来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杨凌把两个女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们的柔滑的背脊,感受着她们的曾经的无助、惶恐、害怕和担忧,心底无限的内疚。
作为一个男人,却让自己的女人无数次的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这种挫败感让他有一丝短暂的迷茫。
“晓静她们,还有大家的家人如今都在什么地方?”
此时不是温存和诉说衷肠的时候,短暂的拥抱之后,杨凌赶紧问。
“你别担心,大家都在玉孚洞天里面,不过外面出不去了,玉虚宫已经被那个宙斯全部破坏了!”韩雪说。
“呼~”杨凌长舒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家人和朋友,只要他们没事就好,于是他放开神识,整个玉孚洞天方圆不过十几平方公里,此时历历呈现在他的神念之中。
原来毫无人气的玉孚洞天之中,眼下多了数十栋小木屋,夹杂在水潭附近的山岭巨石之中,花草掩映,衬托的和谐而安宁,一些人在开辟的小块田地上除草种菜,还有的在山上摘野果,还有的在那个小水潭边洗衣服。
杨凌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的老爸老妈还有爷爷奶奶,大伯三叔四叔他们几家人。
还好还好,家人都还在,杨凌再次松了一口气,再次用神识细细观察一下,找到了孙晓静、织田雪子、丁聪、窦云涛他们,发现他们身边各自聚集着几家人,应该都是他们的家人。
这下杨凌彻底放心下来,搂着两个女人,身体一晃就站在了一栋木屋门前,看着正坐在门口发呆的一个女人,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松开怀里的两个女人,扑通一声就跪在老妈面前。
“妈,我回来了!”
“小凌?!”何秀梅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杨凌,半晌之后才醒悟过来,一把搂住儿子嚎啕大哭,“儿啊!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母子两人久别相见,各自流泪,哭声感染之下,韩雪和韩星琳也忍不住再次抱在一起痛哭,许久之后才想起来打开光幕通知所有人。
不一会儿,杨凌回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玉孚洞天。
一个个身影陆续在房子前面闪现。
最先来的是织田雪子和孙晓静,接着是丁聪和窦云涛他们几个,然后才是各家的亲戚,包括老爹叔伯,堂兄妹,还有韩星琳的老爸老妈爷爷奶奶,反正等杨凌离开老妈的怀抱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上百人了。
接下来又是和孙晓静,织田雪子拥抱安慰,又是和几个兄弟互相锤胸,然后和长辈们问好。
听着一句句问候,看着一张张熟悉而又激动的面容,杨凌担惊受怕、孤独了许久的心彻底的平静下来。
兄弟、姐妹、长辈挨着拥抱问候过去,等他看见人群最外面一个家伙的时候,忍不住笑着锤了他一拳。
柱子黑黑的大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杨哥!”
“嗯!几年没见!长的比以前帅多了!”杨凌说话的同时,眼睛落在柱子身后一个女人的身上,愣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说:“你……是玉蓉?”
“姐夫~!”薛玉蓉咬着嘴唇点点头,一下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
五六年没见,薛玉蓉再也不是往日那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她双臂紧紧的箍着杨凌的腰背,哭的梨花带雨,而且哭的越来越厉害,泪水把杨凌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杨凌有些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略有些尴尬的说:“玉蓉,别哭了,见面应该高兴对不对?对了,你姐姐呢?怎么没有看见她?”
杨凌的话一出口,四周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极其的沉默之中,而怀里的薛玉蓉哭的更加厉害,娇躯颤抖要滑落到地上。
杨凌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抬起薛玉蓉的脸焦急的问:“玉蓉,快告诉我,你姐姐出了什么事?”
“姐姐……姐姐……她死了!”
“什么?”
薛玉蓉的话还没有落音,杨凌感觉被人重重一棍敲在后脑勺上,身体一晃,一把抓住薛玉蓉娇弱的肩胛脸色苍白的大吼:“玉蓉,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他才发现,那个几乎已经要被忘却,其实却一只深埋在自己心底深处的女人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刻骨铭心,这个突然而至的消息,彻底让他失去了控制,宛若一把尖刀狠狠的捅在他的心脏上,让他出不来气,要窒息,要崩溃,要暴走,要把那个孤独,温柔,贤惠而倔强的女人从无尽的深渊之中拉出来。
薛玉蓉已经哭的几乎昏厥过去,在杨凌的怒吼之下,脸颊雪白毫无颜色,几乎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身后窦云涛一只大手拍在杨凌的肩膀上。
“老二,你别吼玉蓉了,这件事还是我告诉你吧!”
杨凌仿佛一下回过神来,把怀里神情悲戚的薛玉蓉交给旁边的孙晓静,然后转身脸色极度惨白的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