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第43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听了系统对他花璟末的揶揄,他若要再有反驳的心思,真的就成了不识大体之人了。
花璟末默念:提供一下意欲行凶之人的情况!
“叮”——
系统:主人,来者叫张军,是镇上家具厂的工人。着黑色短外套,同色系裤子,红色运动鞋。身高1米70,年龄29岁,家住白羊镇下关村,未婚。他要杀的对象,是租住这里的女孩小翠,是一个失足女孩。
花璟末眉头一皱,心想,怎么又和这样的女孩相关?今天一个集日,已经是第三起了。
花璟末默念:两人是情侣关系吗?属于情杀吗?
“叮”——
系统:主人,他已经来了,怀里揣着一把菜刀。
花璟末的心不免咚咚地直跳,他看到张军拐进了巷子,他紧随其后。
花璟末默念:说说现在72号出租屋里的情况。
“叮”——
系统:主人,现在72号出租屋里的小翠正在做生意,屋子里的画面有些少儿不宜啊!一男一女正在上演活的春宫图,或是妖精打架的戏码。小人我看得脸红心跳,具体细节我臊得慌,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花璟末默念:没让你说具体细节,确定是谁就行了。
咚咚咚咚咚咚
“开门啊!”张军停在了一排民房前,抡起了胳膊使劲地敲其中得一间门板。敲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他又大喊:
又是一阵咚咚咚咚咚咚边敲边喊:
“小翠,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又在祸害人?”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左邻右舍的邻居观看。有个老大爷走向前说:
“小伙子,有你这么敲门的吗?你这是扰民,屋里还有娃娃正在学习呢!”
“是呀,是呀,这么吵,孩子刚哄睡着,就被他吵醒了!”
“有什么事,约个地方,你们悄悄地说,扰的邻居们不得安生,这算咋回事?”
围聚的邻居、路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咚咚咚咚咚咚
“姜小翠,你这个小/婊/子,小娼妇,烂鞋头子,阎王婆!我张军招你惹你了,你那天晚上来敲我的门,硬要进来说话。我二十九了,是个光棍,是没有摸过女人的手,可是我那珍贵的第一次就被你这个破身子占了!就一次,就一次你她妈的就给我染上了病!”
他又转向围观的人,继续说着,发泄自己愤懑之情:
“她占有了我的第一次,就那么一次就给我传染上了性病,还让我付钱一百,我花了一百元把我送上了死路啊!医生说我感染的程度太高,已经5个叉了,没救了。一年时间了,我花了两千多元了,他才说我降低了一个叉,我哪有那么多钱治病啊?你们说我冤不冤?”说完,他抱着头蹲下去,一个劲地抹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老大爷摇着头对旁边的人说。
“就这样把这个小伙子害了!”
“好年轻的生命,今年才29!”
“自己得了病,还去祸害了,真是不得好死!”
“这个小伙子多亏是个单身汉,这要是有老婆,他老婆也得传染上!”
“唉!怎么上面就不能治治这些害人精呢?”
张军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引来了众多人的愤愤不平。
哐啷一声,小翠家的门猛得从里面打开了,跑出来一个衣服不整、神色慌张的男人,他匆匆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痛哭的张军,像看到一个瘟神一样捂着脸夺路而跑。围观的人们,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人惊呆了,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跑出去的这人,有点像教育路开书店的李老板。”
“对,有点像!”
“这个人要被这个小伙子的病吓坏了!”
“人作有祸,天作有雨,不作就不会死。”
“呸!活该!”
张军像一头豹子一样,站起来红着眼睛对大家说:
“各位乡亲父老,《水浒传》上有武松杀嫂为兄报仇,今天我张军要杀了这个姜小翠为民除害!不然,放这个**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不知又要祸害多少个家庭?反正我也是一死,杀了她也死得值了。”
说完这话,他像饿狼扑食一样冲进了屋内。花璟末一个箭步也冲了进去。
自从那个男人慌里慌张跑出来,小翠就光不溜湫地爬进了床底下。只见张军掏出了菜刀,在桌子上哐哐哐地乱砍一阵,边砍边喊:
“出来,你给我出来,你不让我好活,我先送你下地狱,下了地狱你继续做你的买卖去,看牛鬼蛇神不扭断你的脖子!”
花璟末对他喊:
“张军,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我是白羊镇派出所所长花璟末,她这样的人自有派出所来管,你不能触犯刑法,草草结束她的生命!也害了你自己啊!”
张军激动地说:
“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怕触犯法律,我就是要结果她这个恶女人的命!不能再让她出去祸害人了”
花璟末真诚地对他说:
“你先放下菜刀,听我说,你上当受骗了,你得的不是性病,只是一般的生殖系统感染!”
张军眼睛红得好像能滴出血来,他还是激动地说:
“你骗我,就是为了让我不杀她,我今天就杀定她了。姜小翠,你再不出来,我烧房子了!”
“张军,你是不是下面流脓?一到半夜三更就痛,你那是生殖系统感染,一百元就治好病了!”
张军有所触动,情绪缓和了一点,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花璟末用让人十分信服的语气说:
“你是不是在人民路‘还君健康’医所看的病?”
“对呀!”张军这一声说出口,哐当一声,手里的菜刀掉在了地上。花璟末走过去捡起了菜刀,拿在了自己手里,找了几张报纸,把凶器卷子里面,拍了拍肩膀对他说:
“我们边走边说吧!”
他们走出了小翠的房子,花璟末对围观的群众大喊:
“大家各回各屋,各干各事吧!没事了!一场误会而已!”
花璟末和张军走出了这个巷子,花璟末对他说:
“张军,我们对那个黑诊所已经注意很久了,他就是吓唬你,想让你在他那儿多花些花冤枉钱而已!你那个病,去正规医院,吃药治疗就好了!”
张军听得又哭得稀里哗啦:
“谢谢你所长!我有救了,死不了了,太好了!这是不是一场梦啊?来,你掐掐我的胳膊!”说着伸出了胳膊让花璟末掐,花璟末一脸轻松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臭小子!大家都被你吓得不轻,以后要注意谨慎交友!”
“花所长,小翠不是我女朋友。有一天晚上,她敲我的门要进来,我拒绝了。她又一个劲地敲,放她进来后,她就主动勾引我,我一个没忍住,就引来了后面一连串的事。”
“一年了,我一直担惊受怕,每一次回到家,看到父母后,总是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说着又哭了,花璟末安慰劝解了他几句,两人就分手了。走了几步后,花璟末看到菜刀还拎在自己手里,他回过头朝张军的背影喊:
“张军,转过身来,跑步向前,领着你的菜刀回家!好好做饭,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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