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绝了
“就是那两个大罐子,一开始我说是工艺品的那个,有印象吗?”
“嗯!”雷千钧应了一声,打了一下方向盘,“那两个罐子有什么特别的?”
宋一然得意的摇了摇手指,“不是两个,是一个!”只有一个罐子有问题,这两个罐子虽然从外表看是普通的工艺品,但是其中一个罐子却是有猫腻的。
她差点打眼,因为外表太有欺骗性了,建国以后做的东西,连民国的都不是,她能注意到才怪呢!好在关键时刻,她用异能扫了一眼另一眼罐子,这才有了重大发现。
“现在去哪儿,回四合院吗?”
“嗯,去看看也行,反正好久没去了。对了,刘水利在那住的怎么样?”
“挺好。”雷千钧道:“他那个人,也是很古板的,每天的作息时间都还和在队伍上的时候一样!早上起来跑圈,没有操场就到街上去跑,然后吃早饭,收拾房前屋后。吃完中午饭就听广播,看看报纸,自己在院子里练操,再睡一会儿。到了晚上也是自己做饭,有空就出去转转,然后早早休息,周而复始。”
“他在哪儿都一样!”末了,雷千钧还加了这么一句。
宋一然微微吃惊,“看不出来啊!他离开队伍几年了,居然还能维持这种自律的生活!真是不容易。”
“嗯!”
“我总感觉他这个人有点闷,是那种心里的闷,好像背负了很多东西似的!每天都过得像是在赎罪一样!”宋一然百思不得其解,“雷大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雷千钧只道:“他身上确实有故事,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当年他和队友一起出任务,他回来了,队友却留在了边境。而且任务失败,第二年他就转业了!一棵好苗子,可惜了。”
“那你知道他出的是什么任务吗?”
雷千钧似乎有些惆怅:“不清楚。他出事的时候,我也在执行任务,而且他们的任务级别也是绝密,我也没有资格打听。”
听到这儿,宋一然心里有点难受,这群人,牺牲太多了,他们心里的痛苦和创伤,又有谁知道呢?
“那他靠什么生活啊!?”宋一然觉得,刘水利不像是那种能接受别人接济的人。
“跟着你有工资吗?”
“有啊!便何况他是家里独子,上面三个姐姐,家境不错。”
宋一然哦了一声,她了解了。
这个年代,姐姐疼弟弟都像妈疼儿子似的,三个姐姐,坚实的后盾!
“我觉得,应该让刘水利帮忙收拾韩平他们一段时间。”
“怎么这么说。”
宋一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看韩平,太不成样子了,动不动就跪,这都第几次了!到底小混混出身,下盘不稳,就该狠狠的虐他一段时间,就算不能脱胎换骨,但至少也和把身架子练出来。”
“付工钱的那种,他能不能干!”
“应该可以吧!”雷千钧说得没啥底气,“不太清楚,要不然到时候你跟他说一下。”
“也好!”
没过多久,车子就稳稳的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宋一然每次到这边来,都有一种我是土豪,请叫我富婆的即视感!
两个人刚走到台阶上,正抬手想要叫门,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头儿……”
“干嘛呢!?”
雷千钧和宋一然进了院,四下看了看,却见这院子被归置的十分干净整洁,院里也没有杂草,屋里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生活痕迹。
刘水利跟在二人身后进了院子,“没有什么事,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就出来了。”
“帮忙搬东西。”雷千钧拍了拍刘水利的肩膀,两个人回到车上,把纸箱搬了下来。
宋一然喜欢往家里捣腾东西,刘水利是知道的。有个屋子里堆了不少瓶瓶罐罐(多为赝品或收藏价值不高的藏品)没想到这次又拿回来了不少。
两个把东西放到屋里,就出去聊天了。
他们以前都是在队伍上摸爬滚打的人,所以也不讲究,直接就坐到房子门前的台阶上。
“水利,你也三十多了,就没想过成个家吗?”
刘水利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头儿,你知道我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起。”成家立业,那是正常人的生活,像他这样几年就已经‘死’在边境的人,是没有成家的想法的。不管哪个女人跟了他,都得受罪,他没有权力这么做。
“该放下,就要放下!”雷千钧知道他有无法对人言明的痛苦,“你执行任务回来,应该也见过队医吧?”
队伍上也有心理医生!
“看过,但是没用的,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开。”刘水利苦笑了一下,“头儿,还是谢谢你,肯收留我!”
“别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
“至少,我还有机会……”有什么机会,却是没有明说。
雷千钧只道:“如果你愿意过这种生活……”
刘水利盯着远处光秃秃的墙头看,喃喃道:“我没得选择!”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宋一然正在屋里鼓捣那两个大罐子,确切的说,她在鼓捣其中一只大罐子。
这个罐子长相奇特,高约三十厘米,口径有八厘米,上鼓下窄,底径约十一厘米。直口径短,梅瓶的器形,但也不完全是。烧制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年。宋一然之前用异能看它的时候,没有发现这对大罐上有宝光,反倒在大罐的里面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按道理说,瓷器这东西,是藏不了宝的。粘土为胎,要经过手捏,轮制,塑模等方法加工而成,然后还要经过一千多度的高温煅烧!
这能藏什么?
但是,这里面还真就藏了东西。宋一然用手拎着两只大罐感受它们的重量,发现有猫腻的那一只大罐确实要重一些。再仔细一看,这大罐的底部好像是后修补上去的,若非她有异能,只怕也看不到那条比头发丝还细很多的浅纹。
“这个手艺,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