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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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长满了无数杂草野花的原野上,竟然会有那样的几间茅草屋,会是什么人建的?现在还有人住吗?
芃芃心里委实有些不确定,可没办法,放眼四周,这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活人。
芃芃略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被吹乱的头发,被重新理顺,一番清洗之后,她从乾坤袋里找出一面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可还有不妥之处。
芃芃自认为自己仪表没有不妥之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间生了一个念头。她想:也不知以后,自己和沈毅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找了个小山村定居,过着平常人的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田间灶头和孩子。
她摇了摇头,散去这个短期不可能实现的梦。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次是自己回到师门之后,差不多准备结丹了。也不知自己这次旋风洞之行,有没有影响到师傅的安排。
想起师傅,芃芃只能叹气。
唉,作孽啊。沉迷修炼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以后再给芃芃一百个胆子,她也照样修炼。
如今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芃芃见那茅草屋之中半天没有人出来,想着说不一定根本就没人居住,有人住的希望极其渺茫,不过还是得去看看。
万一呢?她下意识地就要驾驭法宝,可在灵力涌动到全身的一刹那,芃芃一下子就愣住了。
一个激灵,为什么不试试新的本事?借风,我欲乘风。
原野上,青草野花,虫鸣蝶舞,远远的风一吹,一片青浪。
一瞬间,芃芃感觉到了。当时是什么感觉呢?芃芃回忆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刷,灵光一闪而逝!仅仅眨眼之间,芃芃的身体便飘至半空。无风自动,无声无息。若是此刻她的旁边有人,那人又将眼睛闭上,那么,那人根本不会察觉芃芃。
呼,有风吹来。
芃芃睁眼,下意识的便要朝地面落下。然后,又想到,落到了地上就不好了。转念间,那就离地面几尺吧,在杂草上面。借着那道风,芃芃感觉到了风的轨迹。这一次她不是顺风而去,而是逆风而上,去往前方的茅草屋。
衣袍飘飞,花香醉人。
芃芃微微一笑,原本以为是一次顿悟,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借风或者说驭风。
前方,便是那茅草屋的位置。
芃芃从高处一掠而过,隐约好像看见了,距离那茅草屋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有块残破的石碑。不过她也没在意,直接地将周身窍穴一闭,便切断了与风的联系,落在了那一座茅草屋前。
这里一共有三间茅草屋,一间正房,左右厢房,半人高的竹篱笆挡住了芃芃想要细看的目光,一道简单的竹大门虚掩着。
芃芃站在前面打量了一下,此刻她站的位置,正好是在竹门的前方三丈处。
想要看清楚院子里面,芃芃不由得向前走了走。
“嘎吱”一声,芃芃推开了竹门。然后,她看到三间房屋的主架由看着有些老旧的木头所建,芃芃有点好奇这木头是从哪里运。再看房顶,是由一片一片的灰白茅草盖成。总之,房屋整体看上去有些陈旧。
屋檐下方两边柱子上,各挂着一个看着有些破败的灯笼。
两扇木门紧紧闭着,门上同样有许多斑驳的痕迹。
有五层木制台阶链接着走廊,走廊上洒落着些微干枯的杂草和碎石。有风吹来,淡淡的灰尘轻扬。
看着这样的场景,芃芃心里有个大大的问号,这真的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吗?怎么感觉像是深山老林里给猎户歇脚用的?
看里面实在不像是有住的样子,芃芃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继续往前走。
“咯吱……”
在她脚踩到台阶上的一刹那,那一截木头已完成了它的使命,这声音就是它难以负荷时发出的声音。
芃芃顿觉毛骨悚然,还没来得及收脚,便听得“啪”一声响!
表面上看着这木头还好,没想到就这样断了,而且断掉时候的声音竟然还挺大?
芃芃的脚,陷进了一块断裂腐朽的木料之中,早已朽烂的木屑洒在了她方才整理仪容时,才换上的浅灰色靴子上。
芃芃的内心有些崩溃,这是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自己一来就撞大运了,遇上年久失修的屋子、台阶。
芃芃摇了摇头,嘴角一抽,待抽回自己的脚来。
“砰”的一声,就在她即将要抽脚的那一瞬间,茅草屋的门开了。接着有个声音道:“谁?”
芃芃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抽回脚,呆愣愣的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闻言立刻抬起头去看。
接着便是一怔,是个人。
真的有人,虽然,矮了点,瘦了点。那一瞬间,芃芃目光中发出奇异的光彩来。
紧闭的两扇门打开了,站在门里的,是一个仅有八九岁左右的男孩,唇红肤白,碧眼白发。见此,芃芃心里咯噔一下,暗呼妖孽啊、祸水啊!
这孩子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有些宽大,是一件浅灰色的道袍,前摆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圆形图徽。
他在看见芃芃的一瞬间,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担忧,又有些好奇和坦然。
也许他也在奇怪怎么会有人来到这里,可是,当他看芃芃脚下的场景时,脸上马上布满怒火。他道:“大胆蟊贼!”
啥?蟊贼?
芃芃立刻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眼看着对方发怒,她连忙抬起手来,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这位、这位小、小道友,我……”
小孩子一脸的愤恨,大步而出,眼睛瞪得老大!他打断芃芃的话语,眼睛里蓄着泪水,哭喊道:“坏人、蟊贼,擅闯我家,还踏破了我家的台阶,你可知错!”
……
他在说什么?他家?知错?
芃芃脑子实在有些跟不上,她怔忡了好半天,才用一种像是做梦才醒稀里糊涂时的语气问道:“这、这位小道友,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踩坏你的台阶的。我不过迷路到了此处,本想敲门问路的。只不过是,我自以为这里没人,就走进来了。我没想到你家的台阶不怎么结实,所以……”
小孩子“哦了一声”,也不哭了,皱眉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随后,他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警惕地扫视了芃芃几眼,一下就看出了芃芃是个筑基后期的女修。再看向她脚下,那一块碎了的木头时,他觉得他的心好痛,像是心爱的法宝坏了碎了一样。
他气呼呼的道:“不结实?怎么可能不结实?我住在这里这么多年,在这台阶上来来去去走了多少次了,从来没坏过,怎么你一来就坏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小孩当着芃芃的面,一个跳步,就站在了第二级台阶上。
芃芃发誓,那一瞬间,她真的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哀鸣。仿佛整个台阶都是震颤的,像是绷紧了的一根弦,随时都要断裂。
芃芃目光落在小孩那洗的发白,又打了一块补丁的鞋子上,默默的算了一把小孩的身高体重,还有他那使劲的一跳。顿时在心里大呼一声:冤枉啊!
可是这要怎么说?芃芃觉得自己要如实说出来,只怕立刻就会被打。
兴许是看见芃芃没说话,像是被自己给吓傻了,又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小孩昂头哼了一声,两只短手被在了身后,回身走回走廊上。
站在走廊上,小孩仰头看着芃芃,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道:“你现在没话说了吧?你擅闯我家……”
“咦,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小孩前半句话说的还得意洋洋,后半段的声音却猛然拔高!
这一刹,他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芃芃,惊悚无比。
他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来,抖啊抖,点啊点,颤抖个不停。
他吞了吞口水道:“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芃芃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就是乘风飞进来的吗?
愣了好半天,芃芃回头看向自己来的方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从那边飞过来的。”
小孩脸上是那种“见了鬼了”的表情,惊疑不定的问道:“你确定是那边?”
他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伸手指着远处某个位置,语气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是说你从那边过来的?”
芃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才现那里有一块,布满青苔的巨大石头?
她心里想道:“咳咳,虽然是石头,可那形状怎么看怎么就有种是块石碑的感觉呢。”
“咦,上头怎么还歪歪斜斜地画着字,那字像是很早很早之前刻上去的,有些陈旧。只是那字是什么意思,看不懂,难道是他自创的文字。”
芃芃好奇的问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孩气得半死,十分嫌弃的翻了个白眼,看了芃芃一眼道:“有眼无珠,那是我家的石碑,就像村子入口有牌坊一样。”
“上面写了,来我家,要在石碑外面大喊,不可擅闯。因为我设置了一个阵法,擅闯者会被劈个半死。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听小孩这么一说,芃芃有些怀疑的想着:真有这么厉害?
她回望一眼这三座茅草屋,再看一眼脚下碎裂的木阶,心里实在不大愿意相信这里会有一个,什么威力奇大的护家大阵。
芃芃无奈的道:“可是,我就是从半空中飞过来的,我实在是没看见什么护山大阵。”
小孩小脸通红,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着芃芃道:“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没说出来别的,小孩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婶婶,你好生无礼,见了石碑不但不停下来一看,竟然还擅闯我护家大阵,进入我家,破坏我的财产,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芃芃听到“婶婶”二字,也被惊到了,她实在想问一声:“你是不是眼瞎,我一这貌美如花,温柔善良的姑娘。竟然被你硬生生的喊老了,什么婶婶,是姐姐好不!”
芃芃心里虽然那么想,可嘴里仍是十分客气的道:“那个、那个小道友,见谅、见谅。我真的是因为迷了路,有些着急,所以才没有停下来看石碑。我值日想来个问个路,问一下这里是哪,怎么出去罢了。”
芃芃拱了拱手,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小孩,诚恳的说了一句:“小道友,我真的不骗你,我就是来问路的。”
“问路?”
小孩重复的问了一遍,他原本还在想护家大阵的事,一下听芃芃说了两次问路,一下就奇怪起来。
芃芃点了点头道:“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赶往剑宗。那什么,你知道剑宗吗?”
和小孩说了半天话,芃芃还没来得及问小孩他家大人在哪。她转头往竹门外看,没有看到小孩的大人出现。哎,就目前的情形,她只怕还有得一番折腾。
本来看到小孩,芃芃心里的担心减轻了一点。没想到,说了半天话,也没看到他家大人,心里刚升起的很大希望,慢慢变成了失望。
可没想到,在下一刻,她便看到小孩瞪圆眼睛,惊喜的问道:“剑宗,就是有一个爱吃爱喝爱玩羲和道长的那个剑宗?”
这,芃芃呆了呆片刻,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羲和道长的,说的也对,是爱吃爱喝爱玩。”
她话音刚落,小孩便手舞足蹈,大笑道:“真好。”
芃芃立刻看向了他。
“咳咳。”
小孩连忙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哼了哼,清了清嗓子道:“剑宗嘛,本我自然是知道的。此处乃是中洲大陆最北边,地接冰域,方圆五百里内,只有我家。所以,你就不要想着再去问别人了。说来,我师傅也是剑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