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迷茫
右手轻动,感受到左手火焰的热度,缓缓闭上了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
浓浓的暗元素在墨羽烟的身边聚集。
墨羽烟右手轻轻的跃动,暗元素随着她的指尖轻轻跳跃。
在这一方小小的石室中,褚镜和墨羽烟两人寂静无声。没有人知道今昔是何夕
褚镜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脸上时掩饰不住的愉悦。
她终于触碰到高级炼药师的那道门槛了。
痴痴的望着墨羽烟,褚镜眼中划过一丝柔意。
暗之焰跃居手上,暗系魂力轻轻一勾,灵草灵药漂浮到空中。
暗之焰缓缓靠近,灵草灵药微微颤动,丝丝缕缕的灰色杂质随着暗之焰的靠近被缓缓逼出。
褚镜左手一勾,一团黑色的元素将那黑色杂志包裹,暗之焰升起,瞬间化为灰烬。
灵草灵药在暗之焰的灼烧下融化成一滴滴的的精华,滴落的瞬间,被暗之焰包裹。
火焰骤升,褚镜望着暗之焰的双眸明亮而耀眼。
魂力被源源不断的注入到暗之焰中。
一颗晶莹的汗珠从褚镜的额角滑落,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褚镜的脸色越发苍白。
余光瞄到墨羽烟平静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目光越发坚定,在胸前打起一个个的手势,苍白的脸上唯有紧咬的唇角有一丝血色。
暗之焰暴涨,褚镜被逼的后退几步,双手一直保证魂力而正常输出。
空气中的暴动却越发明显。
褚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难道她真的不行吗?
“调整心态”。
慵懒的声音传入耳中,那熟悉的味道,渴望的温暖出现在身后。
墨羽烟将手搭在褚镜的肩上,魂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出镜的身体中。
“集中注意力”。
察觉到褚镜的分神,墨羽烟微微皱眉,声音不自觉的严厉。
褚镜紧紧咬着下唇,一丝疼痛让她从这贪恋的温暖中回过神来。
嘴角微微扬起,胸前结手印的速度越发的快。
一个一个的手印结出,暗之焰慢慢的收敛。
褚镜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她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噗”
褚镜抹去嘴角的鲜血,脚尖一点,朝还未消散的暗之焰中抓取。
安然落地,褚镜却像是用去了全部的勇气,不敢打开紧握的手,害怕不是她期待的,更怕看见墨羽烟的眼中失望。
“不看看?”
墨羽烟微微挑眉,慵懒随性的看着她。
褚镜的身体僵了僵,缓缓的将紧攥的手张开。
一枚小巧的丹药出现再两人的视线中。
褚镜眼中闪过狂喜,她竟然成功了。
看着小孩子一样的褚镜,墨羽烟的双眸也带上了笑意。
激动过后,褚镜看着紧闭的大门,紧紧蹙起了眉。
明明她已经成功了,明明她们炼制出了玄元丹为什么这门还没有开启?
褚镜不死心的走近,用力推了推,即便使出全力,门还是纹丝未动。
为什么还出不去?难道那是骗她们的?
可是不应该啊,他们有什么好骗得?
墨羽烟面不改色,对于这个结果她一点也不意外。
悠哉游哉走到炼药台前,随手拿起一株灵药,眼中闪过暗芒。
暗之焰如花般在墨羽烟的手中绽放。
轻轻触碰这些娇嫩的灵草,灵草化为灰烬。
墨羽烟微微挑眉,看了看手中的暗之焰,又随意的将一株灵药拿起。
在褚镜惊讶又崇拜的眼神中,墨羽烟行云流水的的淬炼融合。
与褚镜比起来,墨羽烟的动作除了行云流水的又显一丝的大气磅礴。
两指从火焰中夹取处一枚丹药,火焰消散,“轰”,大门开了。
拍了拍呆愣的褚镜,微微挑眉,“不走?”
“啊,哦哦”。
追随着墨羽烟的步伐,褚镜眼中的炙热又多了一分。
“等等”。
墨羽烟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朝着暗格走去,啧啧啧,他们劳累这么多天,怎么能把这些东西让别人平白的去,这些就算是他们的补偿吧。
有便宜不占都不符合墨羽烟的性格。
火焰旋转,身后的石门上方火光跳跃,阵法的离被火焰取代。
阵法转动,墨羽烟和褚镜消失在原地。
白沙流逝,露出白白骸骨。
后,为生命禁地;前,为黄泉之路。
墨羽烟缓缓蹲下身,白沙从指尖流逝。
这白沙,竟是骸骨风化所成。
这茫茫无边的白沙,葬送了多少生灵?
万物有灵,他们或卑微或渺小,或尊贵或受万人敬仰
最终他们一同葬送在这暗无天日之处,无人知晓,无人悲怜。
这一刻,墨羽烟心中莫名悲怆。
是否,她将来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无人悲怜,无人陪伴,无人记起,无人思念。
这世间抹除一切她存在的痕迹,有关她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将不复存在。
可悲,可悲。
墨羽烟茫然的抬起双手,明亮的双眸在这一刻涣散。
那她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她之前挥洒的汗水,流出的鲜血又是为了什么?
天大地大,她是沧海中那渺小的一粟,米粒之光可同日月争辉?
日月交替,河水流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顺应天道法则。
天道六轮,将时间万物规定好了原有的轨迹,一切的一切,顺从的运转。
她之前的拼搏,她之前的奋斗是为了什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渺小如她,真的能够承担起反抗天道的后果吗?
这万物生灵,每分每秒又多少葬送了性命。
天道轮回,六界运转,一切不都是安然无恙吗?
坏人真的有报应吗?好人又真的长命吗?
这世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黑?又什么是白?
人有七情六欲,谁又没有私心?谁又是真正的无私?
悲与喜,甜与苦,黑与白,善与恶
万事万物都有对立面,世界少了谁都能运转,唯独不能少了它们。
所以算了吧,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