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湖这潭水深着呢

  “《长虹贯日》,看来九莲山一脉在修士界地位不浅嘛!”沈贺将秘籍翻看一遍,顿时对九莲山一脉刮目相看。
  对一个门派来说,秘籍是立身之本。沈贺的祖上虽然厉害,一身所学不过是摸索着来的,如果他有名师指路,成就定然绝非如此。
  《长虹贯日》中,将修士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炼气;第二阶段为凝丹,第三个阶段为真我。
  “只有将力化为气,才算修士。唉,可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以为练得筋骨就是一代宗师了,实则连修士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可怜可笑啊!”
  “可是我走的路子和他们不一样啊,他们是炼气流,我是血脉流,照着他们的功法进行修liàn
  ,不会出事吗?”
  在沈贺的记忆中,并没有血脉流修liàn
  炼气流功法的先例,他的那个先祖也只是做了假设,并没有获得炼气流的修liàn
  之法。
  “照常理来说,炼〖\
  m.top.气流一开始的修liàn
  之法也是强健筋骨,只是他们并没有走到极致而已,感受了气的存zài
  后,就开辟了气海,然后凝丹,成丹田。”
  “我和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每一步都走到了极致,真气贯通全身,打开隐藏在血脉之中的潜能。如果算一算的话,我现在的境界应该在第二档,凝丹境。”
  “不同是,我现在知dào
  了凝丹之境后面是真我之境,却不知dào
  搬血境后面是什么。”
  “妈蛋,这是要自己摸石头过河啊!”沈贺咒骂一声,总算认清了这个现实。
  他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长虹贯日》秘籍,索性把心一横:“练!”
  “练的话起码知dào
  自己在干什么,不练连干什么都不知dào!”
  脑袋中多了两百多年中先祖们形形色色的记忆,沈贺的接受能力和领悟能力也相应增加了不少,是以《长虹贯日》中所讲述的内容虽然晦涩,但沈贺还是弄清了它的意思。
  “这两个白痴,真是守着宝山不自知!”沈贺瞧了一眼陈都东和宋炳方的尸体,对他们的理解能力也是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没用多久,沈贺就将第一层和第二层掌握,却也耗空了他积攒的真气。
  “试一试,现在我吞吸真气的速度,起码也要比之前快上十倍!”沈贺对《长虹贯日》还是很有信心的。
  “海纳百川!”
  沈贺盘膝坐在巨石前,运起法诀,巨石之中的火属性之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入沈贺的四肢百骸,渗入骨肉血脉之中。
  《长虹贯日》本就是一门火属性的修liàn
  法门,用它吸收火属性之力事半功倍。仅仅片刻,沈贺就感觉比昨天一天所吸收的真气还要多。
  “还好这两个傻子不过是半吊子的炼气之境,否则这火灵石之中所含的火属性之力就要被他们吸干了。”沈贺在心中讪讪地想到。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的运气,得到了这《长虹贯日》的法门,他的修liàn
  速度与往日相比,快了十倍都不止!
  “‘海纳百川’是养气之用,‘红日当空’是养丹之用,‘长虹贯日’是攻击法门。我又没有凝丹,‘红日当空’只要了解一下即可,专心修liàn
  ‘长虹贯日’!”
  被宋炳方偷袭的时候,威力不说,但是气势就足以让沈贺心动,学会了这招,起码气势上就不会输给别人。
  又耗费了大半个钟头,“长虹贯日”这一招总算被沈贺掌握。不过这招所耗真气极大,以沈贺目前的真气,也不过能施展两招而已。
  除了消耗大以外,动静也大,想用这招来偷袭别人,一定会死的很有节奏感。
  “难怪九莲山一脉的人混的不咋滴,这功法也就那样!”
  掌握了《长虹贯日》之后,沈贺总算明白九莲山为什么会没落了,功法晦涩难懂也就算了,关键是华而不实,门下子弟再嚣张一点,出去不被人收拾才怪!
  将巨石推倒,陈都东和宋炳方那两具基本被烧成碳的石首登时被掩埋,就算找条狗来搜索,也未必能闻得出下面是两个人。
  从山上下来已经快一点了,回家的路上也有不少人,沈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说不坏,是因为他功力大增;说不好,是因为他杀了两个人。
  “小子,听说你很嚣张,跟谁混的?”拐弯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群穿着打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为首的是一个眉心有道一寸长刀疤的青年,此人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眉心的那道伤疤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
  开口的是一个精瘦的青年,两鬓漂成白色,看着说不出的恶心,偏偏他还觉得自己有些小帅,那做作的样子更让沈贺一阵倒胃口。
  沈贺瞥了他一眼,道:“找麻烦的?”
  白鬓角青年看向刀疤青年,笑了下,道:“三眼哥,这小子还真是个刺儿头啊!”
  被叫“三眼哥”的青年道:“不是刺儿头,大奎会找我们?我看这小子个性足的很,打一顿就是了,废他一条手就算了。”
  白鬓角青年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嬉笑着应道:“好。”
  “兄弟们,三眼哥说了,打他一顿就行,别整残喽!”白鬓角也知dào
  自己不是动手的料,哟呵一声,和三眼一同后退,让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小混混动手。
  “竟然要废我一只手,这个大奎还真够狠的啊!”沈贺觉得他对大奎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大奎竟然这么回报他。这么一对比,沈贺觉得自己还真不像个社会人。
  “不是社会人,还和人唠社会磕,怪不得被人鄙视。”沈贺自嘲一下,看了看周围压过来的人群,足足有十五六个,阵容的确不小。
  “那个长三只眼的虽然是出来混的,但却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做的太过分,略施惩戒,让他们知难而退好了。”
  心中有了主意,沈贺率先出手,不过一分钟,三眼和白鬓角青年带来的十五六号人全???被放倒在地,无一幸免。
  三眼和白鬓角青年彼此相视,心中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
  “我三眼在东阳横行惯了,今天有眼不识泰山,栽在兄弟手上,我认了。不过我这帮兄弟都是跟着我讨口饭吃,你要是想报复,冲我一个人来就行,放过我这帮兄弟!”三眼硬着头皮站出来,冲着沈贺大声说道。
  沈贺骂了一声娘,道:“在我面前装特么二郎神,讲个鬼义气,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白鬓角青年站到三眼前面,道:“谁稀罕你放过?妈的,老子们出来弄人,就不怕被人弄。你小子是牛B,不过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三眼拉了白鬓角青年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冲着沈贺道:“兄弟,你说个章程出来,要杀要剐我三眼绝无二话!”
  “妈的,有种你就弄死老子,否则老子一定回来弄死你!”白鬓角青年指着沈贺的鼻子大声说道。
  沈贺盯着他,阴测测地说道:“你真以为,我会介yì
  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白鬓角青年顿时觉得脚后跟有一股凉意窜上后脑,整个脊梁骨冰凉冰凉的。他绝不怀疑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他既然说得出来,就一定敢杀了自己。白鬓角青年甚至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尤其是沈贺那一口白牙明晃晃的闪着他的时候,沈贺说他能把白鬓角青年生吞了,他都相信。
  “这他妈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三眼心底泛起了嘀咕:和他一比,我怎么老感觉自己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儿,都特么像是在行善积德呢?
  “会……不会、不会……”白鬓角青年神经质地回答。
  沈贺轻笑了下,将压制在他身上的杀气收敛,而后道:“滚吧,别以为身边有几个人跟着就觉得自己了不起,江湖这潭水深着呢!”
  没有了杀气压制,三眼和白鬓角青年的神色都恢复了些,三眼冲着沈贺鞠了一躬,道:“兄弟的话,我们受教了。走!”
  三眼带来的那些人所受的伤并不是很重,三眼一声令下,这些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混混们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找他要些精神损失费呢?”看着三眼的人消失在视线中,沈贺这才后知后觉:“妈的,损失了一大笔钱啊!”
  “下午去找大奎麻烦,把刚刚的损失一并补上!”沈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既然大奎都想要他一条胳膊了,那他要是不登门拜访一下,里子和面子都说不过去嘛。
  还未到家门口,老远就见到一辆保时捷停在门口,对这辆车沈贺可谓记忆深刻,因为这辆车的主人就是孙光亮那个倒霉孩子!
  “这小子登门,难道说孙家豪家里石头拉够了?”两天的时间,以孙家豪的办事效率,应该可以搞定的,财神爷上门送钱,沈贺还是很欢迎的。
  取门而入,果然大小两个财神都是一副破财相,正襟危坐的在客厅里和沈越、胡丽娟夫妇聊天。
  “都在呢?呵呵,两位要不要和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吃个便饭?”沈贺径自走进去,对正在聊扯的尴尬话题进行了一番调侃。
  孙家豪老脸一红,道:“我和沈老哥、大嫂之前有些小误会,今日专程登门造访,两位要是能够和沈贺小友一同赏脸跟我们父子吃个便饭,我们父子可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自打“火灵石”从后院清出去之后,孙家豪就觉得家里面的气氛和睦多了,儿子也乖乖的在家里呆着,时不时还和自己聊聊天,这让他感到老怀宽慰,同时对沈贺也生出了一丝敬畏。
  从东阳水库边上运回来的石头已经不少了,孙家豪觉得时候请沈贺来家里布置一番,让他们的家庭生活更温馨。
  当然了,这也不无和沈家拉近关系的意思,不然的话他自己来就可以了,干嘛还把孙光亮也带来呢?
  孙家豪这对父子的登门造访,比杜如兰、花明这对母子的造访冲击力大的多,前两天沈越还琢磨着怎么告孙家豪呢,今天人就来家里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好在孙家豪从在家门口等着的时候就神色恭谨,态度温和,孙光亮也表现的温文尔雅,这才让沈越和胡丽娟觉得他们是很有诚意来道歉的,却没想其中和沈贺还有莫大的关系。
  沈贺回来,他和孙家豪之间的对话,沈越和胡丽娟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孙家豪这里面讨好的味道太足了。沈越也开始纳闷了:我儿子啥时候成香饽饽了?!
  胡丽娟倒没有想这么多,儿子越能耐,越有本事,她越高兴。而且她还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儿子,就该这么棒!
  最后,在沈越和胡丽娟的极力要求之下,孙家豪父子只得同意在家里吃,对此他们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去好好炒几个菜,让你孙叔叔和光亮尝尝——”沈越心底一阵得yì
  ,可劲的跟孙家豪父子炫耀:“老孙,不是我夸我们家小贺,他做的菜,那……你吃完之后这辈子也吃不下别人给你做的菜了!”
  孙家豪心里苦啊,脸上还得做出一副“我很期待”的表情,附和着道:“好啊,那我可要好好品尝品尝。”
  “这位主儿就是弄了盆猪饲料上来,我也不敢不吃啊!”
  孙光亮像是看出了孙家豪心中所想似的,道:“沈贺做的菜想必是得了阿姨的真传,瞧阿姨做的这几道菜,我还真挺期待沈贺的手艺呢!”
  孙家豪这才注意到饭桌上胡丽娟早已做好的几道菜,心道:要是太难吃的话,我就吃胡丽娟做的菜,我说我喜欢他妈的饭菜,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胡丽娟哪里知dào
  孙家豪心里想的是什么,听到孙光亮的话,一脸谦虚地说道:“光亮你真是抬举阿姨了,阿姨做的菜和小贺做的菜相比,那完全没法比啊。待会你们尝过之后就知dào
  了。哈哈,我就先不说了,你们就期待吧!”
  见沈越、胡丽娟夫妇这么推崇沈贺,孙家豪对沈贺的手艺也不是那么畏惧了,反倒有了些小期待。
  毕竟沈贺可是个风水师,就算有些别的能耐,也很能说得过去嘛。
  心态这么一转变,孙家豪父子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神态也自然得多了。尤其是当沈贺将第一道菜送上来的时候,观菜色,闻香味,孙家豪父子仅剩下的那一丝顾虑也抛到九霄云外,冲着沈贺挑起了真心实意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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