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V 清河又不会吃了你【月底求月票】
“怕什么?清河又不会吃了你。”女子巧笑。
再说了,是司徒瑾若擅闯莲荷斋,怎么着清河也是女子。
这么一想,司徒瑾若便抚了抚额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清河似乎轻巧间听到了身边的男子吐出了一口气,倒是慢慢的脸色轻松起来。“为何到我这里来?”
莫非是为了方才天牢的事?
“瑾若是来给贵妃娘娘赔罪了……”男子陡然从席间起身,微微一欠。
脸上卓然光华尽显,好kàn
……
极好kàn
的面容。
刹那间,清河竟然呆住。
见清河良久不做声,司徒瑾若才起身疑问。“娘娘这是不脑了?可是原谅了瑾若在天牢里的造次?”
细细想来,司徒瑾若又何来造次一说?
倒是自己,身为贵妃娘娘,诚惶诚恐。
无端去了天牢,还带着害人之物,却不料被外人看了去,还反手揪住了自己的长发。
“罢了……你我二人,以后都不提了罢!”清河蓦然苦笑一声,扶着男子坐下。
而后又倾了一杯酒水,“我们杯酒释不快,清河先干为敬!”
于是杯酒入喉,女子面色从容未有丝毫小家碧玉。
原来,她也是江湖中人了。
司徒瑾若这么惊疑着,径自也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诧异,而后淡雅地笑着。“娘娘豪情,果然叫瑾若佩服了。怪不得娘娘进宫不久,便得皇上如此厚爱,贵妃地位巩固……”
此话一出,并非全然是恭维。
还有着几分的敬佩和惊疑在里面,司徒瑾若想窥探,窥探这女子的不同寻常。
“话说……娘娘是早就知dào
了瑾若的么?”可是为何,自己意识里却从来没有清河这个名字和身影。
清河面容一变,扶额道。“是啊,好像是早就知dào
了的。”
“早就知dào
了的?”这不免使得司徒瑾若感到更加的离奇了。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一种掩藏的神mì
感扑面而来。
“早就知dào
的,因为司徒公子在江南一带乐善好施,清河便早有耳闻。”
“原来……是这样。”
司徒瑾若缓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司徒公子不是同麓阳王走了?为何又来到了本宫这里,难道仅仅是为了方才天牢里的不快?”在天牢里,司徒瑾若是唯一一个看到全过程的人。
即使他是麓阳王的人,可也避免不了清河对他起了杀心。
女子眼底的神采是那么的清晰,可是自己却怎的也回想不起来到底是何时曾见过这种颜色。
男子只是不语,却低身翩然黑眸落在了清河的衣角。
“这……”望着望着,男子却无端一笑。
惊扰了清河一池的心绪乱飞。
“公子笑什么?”
言语里甚至带着几分浅淡的羞涩气息。
“莫非娘娘也是学了瑾若,把自己衣裳的衣角撕扯了?”还记得第一眼看到清河的时候。
她就是盯上了自己破碎的衣角,可是自己却不曾告sù
她是因为龙羽。
那么清河会告sù
自己是因为什么吗?
她缓缓地,面色不置一丝偏颇。“司徒公子被王爷拉走了回去,错过了一场好戏。”
清河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开在司徒瑾若的眼前。
他看得出来,是经过了一场搏斗,场面惨烈。
“你受了伤?”司徒瑾若问,“那她呢?她现在怎么样?”
果然,他最心疼的还是她,所有人心疼的都是她。
“本宫并没有受伤。”
清河话音刚落,便从那漆黑的眸底闪过一道犀利的白光。
“本宫手上沾染的血迹,不是本宫的。”她当然察觉了身边男子的异样,浅笑一声。“当然,也不是离妃姐姐的。”
司徒瑾若闻声倒吐了一口气。
听着清河缓缓道来。
“那是谁的?”
莫非这天牢里的厮杀,不仅仅是清河和龙羽的厮杀?还带着其他的情仇?
“是皇上的。”她十分坦白,直言不讳。
其实她本就磊落,可是为什么要密谋杀害龙羽?这是司徒瑾若怎么都猜不透的。
“瑾若能问你一件事吗?”
清河点头。
“贵妃娘娘其实不用出手,想杀离妃的远远不止贵妃娘娘一个。满朝的文武大臣联合上奏,皇上已然是心力交瘁。在这个时候,娘娘不该是静观其变?”
这才是智者之举啊。
可是谁又知dào
,她此番去天牢并非真的想害离妃。
一阵秋风漠落,不知从哪个没有关严的窗子袭来。
清河忙用手掩了一掩衣裳,轻咳一声。“公子,如果清河说……清河去天牢本无心伤害姐姐,不……是无心杀了姐姐,司徒公子会相信吗?”
男子迟疑,难道自己的眼睛会骗自己吗?
可是他却理不清思绪了,毕竟自己在清河到来的时候就被龙羽迷昏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又怎能得知?
“罢了……罢了,说是杯酒释不快,那就忘了罢。”司徒瑾若装作一脸释然,总之他也参破不透谁真谁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各有一段说辞。
正当司徒瑾若脑袋昏昏沉沉,发觉眼前模糊一片之时。
莲荷斋门却被蓦然推开,“司徒瑾若给本王出来!”
扑通一声,司徒瑾若满眼昏暗倒在了清河身侧。
“哟,今天清河的莲荷斋真是稀客光临,蓬荜生辉。”清河笑意盈盈,起身迎了过来。
嘴角掩去一抹慌张,一根雪色细指抵近了司徒瑾若的额头。
转眼间,他跌坐在地上,抬眼却看到麓阳王龙宸一脸干冬瓜脸直直的瞪着自己。
“王爷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男子干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起身站定了,等着龙宸发话。
那模样像是一只做了错事的小丫鬟,只等着挨主人的骂,叫清河看了去咯咯直笑。
龙宸褐色的眸子只是睨了站定在一旁的司徒瑾若一眼,就看也不看地一手拎着男子的衣领。
像是牵了一只小鹿一般的轻巧,肩膀擦过清河的衣裳。他清浅转面,“不好意思,瑾若不懂事,叨扰了贵妃娘娘。”
说着,就再头也不回的踏着步子走出了莲荷斋的朱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