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家
“什么?皇宫里竟然也会走水?”阮晴末张大嘴巴瞪大眼眸。
“皇宫怎么了,皇宫里的房子也不是铜城铁壁。”林婉茵倒没有像阮晴末那样吃惊。
“或许是我自己不小心,反正皇上也没查出什么来,这件事就只能这样了。”麻姑知dào
火是勤王放的,可这些不能告sù
她们。因为当她们得知后,还会继xù
询问勤王的动机。
勤王和姬贵妃的事皇上一定不会昭告天下,这样的家丑对于皇上来说是羞辱。或许知dào
这件事的人都不能活,所以,她们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
“皇上都查不出来?”散娘婆气恼的样子,“这皇宫里的侍卫太监们也不知dào
是干嘛吃的,就这点事都查不出来。”
“夫人,这皇宫实在是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去了。”阮晴末像个孩子一样,她哪里知dào
皇宫不是你想去就能去,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
散娘婆和林婉茵都沉默了,这些天经lì
的事够她们消化好久的了。
麻姑只是冲着阮晴末微微一笑。
吃饱喝足,她们也该回医学堂了。
麻姑让卢阳派个人去阮家看看可有人在,不管有没有人都来医学堂通知一声。
麻姑是胡阿财的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安懿夫人,这里的人都不敢怠慢。
卢阳点头哈腰的应下后,派了一辆马车将她们三个人送回了医学堂。
呃……
回到医学堂才想起来,刚才的那场大厮杀就发生在这里。这里还躺着许多死尸。不少官兵正在处理尸体。
一个一个尸体被抬上木板车,随意对着,就更堆木柴一样堆在一起。为了节省时间。没一辆木板车都堆的老高。
“我们好像来错地方了,怎么办?”阮晴末躲在林婉茵的身后。
不是来错地方了,是不该来这儿。
可除了这里,她们还能去哪儿?
胡家!
现在就只有胡家能去了。
麻姑先去询问了一下这些需yào
处理多久,那官兵告sù
她,大概需yào
七八天的时间,这些人和这地上的血迹包括里面所有的整理工作才能完毕。
麻姑告sù
她。万一卢阳的人回来,让他去胡府回话。
那官兵认得她们,点着头应下了。
这里的血腥味很浓。刺的人想作呕。
这里都是死尸的味道,阮晴末一刻都不想多呆,“夫人,走吧。”她实在忍不住了。
散娘婆和林婉茵也都捂着嘴巴。
三个人又坐上马车回了胡家。
胡家的人还没有从太子行宫回来。这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夫人。我先去烧点水,一会说不定老夫人他们就回来了。”散娘婆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
“我帮你。”林婉茵也跟着她去了厨房。
阮晴末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夫人,我实在是太困了,我想去彩玉姐姐的房里睡一会儿。”
麻姑点了点头。
阮晴末也来过胡家,知dào
胡彩玉的房间在哪里。毫不见外的就去了胡彩玉的房内休息。
麻姑也回了房,找了之前准bèi
在家里的家用医药箱。折腾了一天。这手上的绷带也已经脏了。自己给自己摸了摸烫伤药,然后扎上了绷带。
水烧好后,林婉茵便回了原先她住着的后院那个房内准bèi
洗澡。
这里还保留着她原先住在这里时的摆设,她瞄到了那个曾经住着王翌的房间。
这个房间,王翌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住的。
林婉茵的脚步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朝王翌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里面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没有铺设任何床铺,但还算被打扫的干净整洁。胡家人离开这里也已经有几天了,屋里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灰。
王翌离开已经很久了,他在的时候她好像也没怎么留意过。这里已经没有了王翌的气息,只有一股灰尘味儿。
“婉茵姑娘,婉茵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散娘婆放下水桶见屋里没人,又看这间房里的门开着,便过来瞧瞧。
“婉茵姑娘之前是睡的这间屋子?”这间屋子都是青布灰麻的摆设,应该不是供给女孩子住的。
“哦,不是,我是件这里也有间房便来瞧瞧。”林婉茵逼着散娘婆擦拭了一下眼角。
虽然逼着,可散娘婆却看的清清楚楚,“你哭了?”
“没有,我没有哭,只是方才沙子吹进了眼睛。”林婉茵慌乱的解释。
一点儿风都没有,她压根没察觉,这个理由有多么的苍白。
“好了,热水我已经放在你屋里了,你快些去洗,不要等水放凉了。”见林婉茵不肯多说,散娘婆也不好多问。
林婉茵谢过后,去了她原先住的那间屋子。
“你先慢慢泡着,我一会儿再给你提一桶热水来。”散娘婆说着,帮林婉茵将房门关上。
离开时又忍不住朝着林婉茵方才待的那个房间瞄了一眼。
那里到底是谁住过的?
她那个样子,分明是触景生情了。
麻姑换好绷带,去了床上躺着。这里是家,家是最安全的地方。终于可以放心的好好睡上一觉了,不必担心有人要杀她。
“小谷,你终于回来了。”陆乔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你知不知dào
我有多想你,你知不知dào
咱们的果果有多想你。”
“我知dào
,我知dào。”麻姑泪眼婆娑,活脱脱一个泪人躺在陆乔的怀里。
她更加紧的抱着陆乔,好怕他又突然消失了。
多少次她都梦到了陆乔,可后来梦醒了,一切都回到了现实。
也不知dào
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麻姑经常搞不清楚。
她现在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好像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
是啊,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梦,说出去又有谁会信。
“你真的那么想看见我死?”
麻姑突然觉得自己紧紧抱着的这个人好像变了,声音冰冷冰冷的,这不是她的陆乔。
抬眼望去,那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古代男子,与她的陆乔一模一样的脸,可他们的眼神不同。
他这样的眼神,她的陆乔永远都不会有。
在惊恐中醒来,她仍是躺在胡家的那张床上,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觉入梦虚幻景,醒来不过空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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