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打死都不会承认

  麻姑有一种被罚站的感觉,那宫女特别提醒,勤王让她站着等他回来。麻姑只好全程站着,感觉……会站很久。
  起得太早,又饿又困,窗外的光线已经越来越亮,整个大殿也亮堂起来。
  我这是站了多久?麻姑挪动了一下双脚,整个都麻木了,小腿酸胀,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
  这个二皇子是故yì
  在整她,他自己不会还在被窝里搂着美女睡觉吧。
  哎……麻姑长叹一口气,前世招惹了这个男人送掉了性命,感觉这一世也是在劫难逃啊。
  麻姑都已经站的有些迷迷糊糊了,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无法控zhì
  自己。再站下去,她要倒下去了。
  就在此时,大殿的门被人打开。
  是二皇子回来了?麻姑软绵绵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想转身,可双脚不听使唤,人转了过去,双脚没有跟着转过来,重心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麻姑闭上眼睛准bèi
  好了承shòu地面即将给她的身体带来的疼痛,只觉得一只大手抱住了她。
  麻姑睁开眼,“我没有摔倒?”旋即便发xiàn
  ,眼前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冷的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赶忙站直身子向二皇子行礼。
  看他的那张臭脸,今儿心情肯定不好。麻姑决定少说话,不惹事。
  “你是想继xù
  站着,还是想坐下来说话?”二皇子在上首的位置坐下后,阴冷着声音道。
  也不知从何时起。二皇子跟她说话总是生硬阴森的,让她听着寒毛直竖。
  “我……”当然是想坐了,人家都站了好久了。
  “好吧。既然你想继xù
  站着,那你就站着回本王的话。”二皇子的样子完全是一副迁就麻姑的表情。
  麻姑汗颜,她什么时候说要继xù
  站着了,故yì
  要她站就直说,最讨厌装逼的人了。
  人家是王爷,既然表现出了那么想让她站着的欲望,她也不会拒绝的。虽然,虽然是不敢……不敢拒绝。
  “王爷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麻姑发xiàn。二皇子此刻一身朝服装扮,这才想起方才宫女所说的那句“等王爷回来”是何意了。
  看样子,二皇子刚刚去上朝才回来。脸色那么难看,是因为逮捕计划被泄漏挨了皇上的训吧。
  想到这些。麻姑心底泛起莫名的愉悦。只是再看那双紧盯着自己的深眸。麻姑垂下头去,该不会要将这件事迁怒到自己的头上来吧。
  二皇子怎么可能查到是何人去散播的?就算抓住那帮乞丐,那些乞丐也没有瞧见彩玉的样貌,只要她们打死不承认,总不至于来个屈打成招吧。
  “抬起头来。”二皇子的声音很冷,却响彻整个大殿。
  大而空的大殿内,那一声吼还响起阵阵回音。
  麻姑没有想到二皇子会吼她,突然这么大的声音。吓得她小脸煞白,颤抖了几下。
  微微抬起的脑袋。却不敢与那双要将人活吞了的眼神交汇。
  “你在害pà
  什么?”二皇子冰冷的声音,足以将人冰封。
  麻姑只感到后背发凉,阵阵寒意渗透衣服,蔓延到每一寸肌肤。
  她确实害pà
  ,害pà
  事情败露,牵连家人。
  所以,她必须镇定,麻姑在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镇定“二字。
  “民妇不知王爷的意思。”虽然表情还有些僵硬,可语气比表情还要硬。
  哼,嘴硬!
  二皇子一声冷哼,便往后仰了仰,“这里没有旁人,你告sù
  本王,你是何人?”
  什么?怀疑她的身份?难道知dào
  她是穿越过来的?这不可能,这种事情如何查证?
  “民妇麻姑,夫家是齐县胡家村人。”这些想必二皇子已经派人调查的一清二楚,至于其他的事情,譬如她第一世的身份,那是不会有人能调查的出来的。
  “说,你与闽疆王子格勒是何关系?难道你也是闽疆人?”
  原来是在怀疑这个,确实怀疑了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身份。
  “闽疆人?”麻姑苦笑起来,“王爷觉得民妇像吗?”她笑的十分坦然,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
  这闽疆人与西川国人长相一样,从外型上很难区分。这一点,麻姑从王翌身上便已经看出。
  “像,本王看你就像。”二皇子的回答十分笃定。
  要不是闽疆人,为何要帮着那个格勒,这一点也是他思来想去,总结出来最合理的解释。
  “王爷明鉴。”麻姑扑通跪在地上,“民妇哪里会是闽疆人,求王爷派人去查,一定要还民妇清白。”
  二皇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还用她说?他早就派人将麻姑的身份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怎么突然就会这么厉害的接生术了?
  当然,这一点他也有让派出去的手下去仔细调查,结果是麻姑从女娲山上摔落,得到了女娲娘娘的真传。
  这一点他本来是不信的,只是实在找不到证据来否定这个说法,他才只好暂时先接受了这种传闻。
  “本王还是很怜香惜玉的,不想让人对你用刑。”二皇子似笑非笑,让人不寒而栗。
  麻姑蹙眉抿唇,还以为他会问逮捕计划泄漏之事,没想到审问一直围绕着她的身份。不过这也是好事,证明二皇子并无证据证明是她泄漏了逮捕计划,不然早就问起这事了。
  “求王爷明察。”麻姑磕头求饶,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百口莫辩。
  “哎,起来说话。”二皇子一声叹息,他当然不会对麻姑用刑。
  在起身时,麻姑明显感觉到脸上有凉凉的东西,顺手一擦,好家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连眼泪都是说来就来。
  “王爷是听哪个胡说八道,民妇是西川国人,生是西川国的人,死是西川国的鬼……”
  “行了行了……”见麻姑在那里发誓保证,二皇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制止道。
  “坊间谣传你可有听说?”二皇子沉凝道。
  “坊间谣传?王爷指的是什么?”麻姑小心翼翼,不敢乱猜。
  “来人。”
  二皇子一声吼,大殿门被打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传膳。”
  “喏。”
  那帮宫女太监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矮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
  二皇子起身走了过去,宫女将装满水的金盆端至他面前,二皇子净手后,转身看着麻姑,“你也一块坐下吃。”
  宫女也将水端至麻姑面前,麻姑净手后,便在下首处坐下。
  终于能坐着了,她整个人都麻木了。麻姑紧绷着的身子略微放松了些,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吃饭的时候,应该不会再审问她什么了吧。
  “你早就来了,应该也饿了,先吃些东西咱们在聊。”这一刻,二皇子柔和了许多。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麻姑从上回就已经将他看清楚。
  用早膳时没有任何的声音,麻姑也只是安静的享shòu
  着各种美食。她不打算客气,就算是死,她也要当一只饱鬼上路。
  待早膳用毕,宫女再次端着金盆上前给他们净手,随后又有丫鬟端着一碗茶,麻姑见二皇子用以漱口用,便也跟着学着做了。
  就在此期间,宫女们已经将早膳撤了下去。
  二皇子起身再次坐回那张漆金座椅上,麻姑垂首站在正中。
  太监端上一碗茶,二皇子呷了一口,意味深长的道:“很多事情本王一直都在保你,若不是有本王保你,你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
  麻姑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眼神盯着地面,的确,若不是有他,她早就在上回被安庆侯派来的张末安给弄死。他的确出手帮了她很多回。
  即便如此,她也绝不能出卖朋友。王翌就是她的朋友。
  虽然王翌在胡家做下人,麻姑却早已视他为自己的家人。
  “那个王翌就是闽疆王子格勒,这一点不必本王跟你说,你自己心知肚明。上回本王也已经跟你明说,格勒的这个身份,本王也是从你那里得知的。”
  听到二皇子又提起了胡家裕出卖她一事,麻姑在心里咒骂了胡家裕一遍。
  “你既然知dào
  格勒的真实身份,就不该包庇他。之前你不知dào
  事情的轻重,本王就姑且不予追究。可如今,你既然已经知dào
  格勒的身份和目的,你就不该再包庇他。”
  二皇子的这番话若是换在之前,麻姑或许还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可如今,再多的体贴,再多的为她着想,麻姑都不会轻易相信。
  他定是想用感情戏码引她上钩,然后神魂颠倒,最终说出王翌的秘密。她是不会上当的,她也绝对不会出卖王翌。
  不管他是不是闽疆王子格勒,在她心里,他就是王翌,她的家人,她的兄弟。
  麻姑缓缓的抬起头,无辜的小眼神咕溜咕溜的看着二皇子,“王爷,您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那个王翌,他,他怎么可能是什么王子。一个王子来民妇家里做什么下人,这一点民妇始终是想不通。”
  上次被二皇子那样吓唬了一番,但她始终没有承认,这一回她做足了准bèi
  前来,自然更加不会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