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除去后患
道:“恐怕不太好听。”
阿财娘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鹊雨说的在理。
那位林婉茵还没出阁,以什么身份住在她们府里?
“老夫人,咱们家老爷如今也算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可身边却只有夫人一位嫡妻。而咱们家的这位夫人又要忙着自己的接生事业,如今这事业可是越做越大,哪里还顾得上照顾老爷?”
见阿财娘为之心动,鹊雨上前替她推拿按背,眉飞色舞道:“老夫人,您身边有春喜伺候着,老爷那边却是连个端热水的都人没有。奴婢看着也是心疼。您瞧着,让奴婢去伺候老爷可好?至少还有个人能给老爷端个茶递个水,晚上倒个洗脚水什么的。”
阿财娘扭头愣看了鹊雨片刻,思量后便笑开了花,“嗯,好,你就去老爷屋里伺候。”随即便沉下脸来,“夫人有她的事儿要做,就随她去。但老爷,你定要伺候好了。”
鹊雨心领神会,她只要伺候好老爷,夫人就与她无关了。
老夫人定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鹊雨手上的力道更加有节奏,“老夫人放心。奴婢定会伺候好老爷的。”
能到胡阿财身边,鹊雨是求之不得。
“不光要伺候好。还得留意着老爷与夫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就要来禀告我。”阿财娘很享shòu
着鹊雨的伺候,闭着眼道。
鹊雨在一旁卑躬屈膝的谄媚道:“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心向着您,只要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老夫人您的吩咐,奴婢定会去照办。”
阿财娘听着心里极为舒服,对于鹊雨她一直是满yì
的。鹊雨比春喜能说会道,又会讨人欢心。长得也是标志。
做个通房丫鬟的资格,她还是有的。阿财娘心里念叨道。
那边,花姐已经与春喜在收拾后院里的一间空房,准bèi
给林婉茵住。
“春喜,我瞧着那鹊雨可比你会哄老夫人欢心。”花姐也是随口一说。
她本是去找的鹊雨来帮她一块收拾,结果来的却是春喜,她亲眼瞧着鹊雨去了阿财娘的屋里。
春喜心中早就对鹊雨不满,每回鹊雨的活,最终都是推给了她来做。
“她想着去伺候老爷呢。哪里有空做这些。”春喜一直都找不着人来哭诉,花姐不是胡家的人,平时人也和善,她才放心说这些的。
伺候老爷?花姐心都差点蹦出来。老爷这个称呼她一直都听不大习惯。但也知dào
指的是胡阿财。伺候这个词里面的深意,花姐也懂得。
那个小丫鬟竟然对胡阿财有意思。
仔细想来,花姐也意识到了什么。“春喜,你跟我说说。这个鹊雨与老爷?”她还真没留意过这些事情,想必麻姑更加不会在意。
春喜有些迟疑。垂下头去,她可不敢去嚼主家的舌根。尤其那个鹊雨,若是被鹊雨知dào
她在背地里编排她,日后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她麻烦。
花姐瞧出了春喜的担忧,走上前保证道:“春喜,你放心,我定不会说出你的。”
“嗯。”春喜经过深思熟虑,便点头道:“是的,鹊雨一直都对老爷存着心思,不过,不过老爷似乎对鹊雨没有那个意思。”
鹊雨百般殷勤,她却从未见过老爷正眼瞧过鹊雨一眼。
“这是何时的事情?”花姐神色焦急,就在身边,竟然不曾发xiàn。
“早就有了。”春喜略一思忖道。
早就有了?也不知麻姑可有发xiàn。
“可都收拾妥当?”就在此时,麻姑携着林婉茵,笑语晏晏的进屋了。
见花姐脸色难看,再瞧向一旁同样怛然失色的春喜,麻姑笑着打趣道:“春喜,可是你犯了错?”
这原本只是麻姑的一句玩笑话,谁知春喜竟然噗通一声跪地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哟,这是怎了?”麻姑瞧向花姐寻求答案,难不成还真是惹了花姐生气?
麻姑忙扶起春喜,笑着安慰道:“不怕,花姐脾气好着呢,就算惹了她,也不至于如此。”
“这间房我已经与春喜收拾干净。”花姐越过麻姑,走到林婉茵身边,“林小姐且先住着,若是缺什么便与我说。”她如今住在胡府,虽是客人,也帮着打理一些府里的事情,这也算是在帮麻姑吧。
见花姐越过自己时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麻姑便心中了然,定是有什么事,不便在林婉茵面前说起。
安顿好林婉茵后,花姐便携着麻姑出了后院,去了麻姑的房间。
“你这是怎了?”见慌慌张张的花姐,麻姑心中更加疑惑了。
花姐关好门窗,满脸担忧之色道:“你个傻娘子,男人都被人盯上了,还什么都不知。”
男人被人盯上?
“你是说鹊雨?”麻姑不以为然的模样道。
“你已经知晓?”花姐嘴巴张的老大,“可要找个由头将鹊雨给打发出去?”
“不必。”麻姑在一旁坐下,“她不过是个丫鬟,何必为难她。”
这么好说话?花姐也在一旁坐下,“你就不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若是想变心,我怎么也拦不住。”麻姑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被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花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杯,厉声呵斥道:“你是真这么想?还是气的?我瞧着阿财意志坚定。对你也是死心塌地,不会被鹊雨勾引去的。你还是趁早解决掉这个后患。以免将来麻烦。”
“我才不要惹这身麻烦呢。”麻姑仍然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不定。人家也有意思,我何必做那恶人。”
花姐自然清楚麻姑指的人家,是胡阿财。
“你疯了?净说傻话!不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你都得先给他……”花姐做了一个砍断的手势。
麻姑叹了口气,鹊雨的那点心思,她当然知dào
了,想必胡阿财自己心里也早就清楚。
她又不是真的麻姑,对于胡阿财,他们目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难不成还让胡阿财当一辈子的“光棍”?
要不,就给他找个女人?
“老爷,您回来了?奴婢给您打水梳洗去。”院子里鹊雨殷勤的声音不绝于耳。
花姐与麻姑互视一眼,危急真的来了。
只见胡阿财推门而入,见房内没有动静他还以为屋里没人,见坐着的花姐与麻姑,胡阿财一怔,“你们怎半点声响都没有,吓我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花姐没好气的回道。
胡阿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嘿嘿笑了笑。
“老爷,您先洗把脸,奴婢再去给您端莲子羹。”鹊雨欢欢喜喜的端着脸盆进屋。见到沉着脸的花姐与麻姑,吓的脚下一顿,差点将脸盆打翻。
她也以为屋里没人。花姐那几乎要将她吃掉的眼神。让鹊雨发憷。
很快,她便假装若无其事的朝着麻姑与花姐行礼。然后大摇大摆的将脸盆端了进去,伺候胡阿财梳洗。
“不必。我自己来。”胡阿财推开鹊雨,没曾想鹊雨硬是要上前伺候。
花姐瞪了一眼麻姑,眼神似是在说:你还愣着做什么?
见麻姑无动于衷,花姐忍不住道:“鹊雨,方才让你来帮我收拾后院的小屋子,你怎不见了人影?这会子倒是有空了?”
鹊雨手中拧帕子的手一顿,旋即笑了起来,“方才是老夫人唤了奴婢过去。”心里却是冷哼了花姐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随即便冲着胡阿财喜笑颜开道:“奴婢这就给您端莲子羹去。”
“不必了。”麻姑的声音划破了整间屋子里,鹊雨抑制不住的得yì。
鹊雨亦是愣住,片刻后,才支支吾吾的道:“是老夫人派了奴婢来伺候老爷。”
是啊,我有老夫人撑腰,怕什么,“老夫人见夫人忙着接生一事,没有时间照顾老爷,便派了奴婢来伺候。”鹊雨扯开嗓子,笑盈盈的道。
“日后你不许进我的屋子。”麻姑本来是满不在乎,可见鹊雨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便心中不愿让她舒畅。
“这……”鹊雨撇撇嘴,哪个稀罕进你的屋子,“奴婢得来伺候老爷。”
麻姑站起身来,走到胡阿财跟前,质问的口气道:“你需yào
她伺候?”
胡阿财压根没搞明白当前的情况,摇着头,痴痴傻傻的看着麻姑。她是在生气吗?胡阿财心中的喜悦之情难以言明。
“瞧见没?老爷无需你的伺候,日后你不许进我的屋子,离老爷远些。”本还想着鹊雨若是有意,成全他们也无妨。
可就鹊雨这满腹诡计的性子,麻姑还不能让她留在胡阿财身边,若是留了她,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那大妹他们几个的日子该如何过?
若是真要在身边选一人,春喜都比鹊雨强。
见鹊雨不服的模样,麻姑走上前去,深邃的眸子让鹊雨发憷,“你若是再敢有旁的心思,我就将你卖给牙婆,本夫人绝不是随口一说。”
鹊雨闻言,吓的变了脸色,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