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让他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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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让他们自生自灭
  谢必安比谁都清楚,那所谓的一气剑宗秘典就是自己手里的开天剑典,至于姬家手里现在那卷,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一气剑宗想要的。
  在湖底宫殿之中,谢必安无心插柳的祸水东引,注定了白家与一气剑宗的恩怨。
  白家蠢就蠢在没有否认秘典在自己手里,这就让一气剑宗对谢必安这位幽都府君的怀疑又浅淡了几分。
  所以对于白家,其实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已经注定灭亡。
  颜止虽然云里雾里的,可还是选择了相信谢必安的话。
  虎卫军只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可没那个义务去帮她杀人,以她一个明悟初期的小角色如何能够搬倒一个盘踞数百年的大家族。
  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眼前这个一身白衣,放荡不羁的同窗了。
  日落西山,那白发老者依旧悬在城门之外。
  白页开始慌了,“姬长老,这一气剑宗看来没有和解的意思啊。”
  姬常也是皱了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白家主放心,我这就回去禀报,这件事情姬家不会不管的。”
  这么说着,姬常大袖一甩,转身离开了白家。
  白页内心焦灼,以白家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抵挡一气剑宗执剑长老,现在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姬家身上了。
  一夜过后,清晨时分,一个弓背持拐的老头自城中走出,抬头看了一眼那飞的比城楼还要高的执剑长老,笑道,“上面风寒,长老不如下来一叙。”
  “姬家人?”执剑长老冷冷开口。
  老人点了点头,“老夫姬家大长老姬傀,小小一个超凡中期,虽说境界没有贵宗长老那么高,但是活的还算比较久,今天见着同龄人,想说说话。”
  “在下一气剑宗朝月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执剑长老并没有降下身形,只是冷冷的开口。
  姬傀也不恼火,笑了笑,“你我都是年过百岁的老一辈人了,对小辈的应该宽容一点,既然秘典已经归还,为何长老还是不肯放过那白家呢?”
  朝月道低眉冷冷的看了一眼姬傀,冷笑道,“一个小小白家,竟然敢那拓本糊弄老夫,你说该不该死?”
  “原来是这样。”姬傀点了点头,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卷轴,笑道,“那白家不懂事,还望长老不要介意,这就是那原本,白家百年基业不容易,还望网开一面啊。”
  朝月道伸手一抓,卷轴入手,打开翻看了一番之后眉头一皱,“白家胆子不小,你姬家更是胆大包天!”
  此话一出,姬傀微微一凝,体内灵气疯狂涌动,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问道,“不知道长老此话从何说起啊?”
  朝月道冷冷的开口,“想必这卷轴你们姬家也看过了,其内记载的是符道而非剑道,在你看来,这就是我一气剑宗前辈所留的秘典吗!”
  姬傀心里一沉,“可白家从那墓地里带出来的就只此一卷,老夫从未见过什么剑典。”
  朝月道将手中卷轴一甩,“你没见过,不代表白家没有,明日若白家还未交出剑典,这玄武城内将不会再有白姓存在!”
  姬傀沉思了少许片刻,也不再多言,转身走回城中。
  白家宅院之内,白页焦急的来回度步,姬常在一旁闭目养神。
  大门被推开,姬傀走了进来,向着姬常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白页立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口问道,“大长老,那一气剑宗他们……”
  姬傀无动于衷,一言不发,边上的姬常察觉出了异样,开口询问道,“大长老,这白家……”
  姬傀忽然冷哼一声,“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此话一出,白页如五雷轰顶一般挫败,沉重的后退数步,随后又股起最后一丝力气跪倒在姬傀面前,满眼通红的开口道,“大长老救我,救我啊!”
  “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得罪了一气剑宗,与我姬家何干!”姬傀冷冷的开口。
  “那卷轴我已经交给姬家了,姬家不能就此撒手不管啊!”白页几近咆哮的开口。
  “你是在要挟我吗?”姬傀眉头一皱,“一气剑宗要的是剑典,既然你有私藏之心,那姬家也没有那闲工夫管你们的破事,滚开!”
  浑厚的灵气一张一收,白页被猛地弹开狠狠的砸在院墙之上,即便口吐鲜血,依旧歇斯底里的喊着,“我没有剑典,真的没有剑典啊!”
  姬傀可不管他有没有,转身带着姬常就离开了白府。
  从姬傀走出白府的那一刻,白家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向着灭亡的深渊不遗余力的坠去。
  “白池!你这个逆子!逆子啊!”
  白府之中传出白页咆哮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去好远好远。
  城吏府中,谢必安用过晚膳,于床榻之上盘膝冥想,一边吸纳天地灵气,一边用青莲提纯,境界一步步稳定的提升着。
  颜止百无聊赖的坐在房间内的圆桌之前,看着谢必安冥想,可她又是个对修行及其懈怠的人,能成长到明悟境界还都是多亏了颜凤薇的督促。
  现在颜忌酒不在,她也了的清闲,“既然你都能起死回生了,干嘛还那么拼命的修行,以后去做个大夫一样能名扬天下。”
  谢必安闭目开口,“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别以为起死回生是件简单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数,气数将尽,人之将死,天道法则就是这么无情。”
  “你还懂天道?”
  “我不懂,但是我见过很多。”这么说着,谢必安双手抱圆,灵气如海,这才睁开眼睛。
  颜止见状立马倒了杯茶递给谢必安,就好像在伺候主子一样。
  “修行就像一条湍急的大河,世人便是河中鱼虾,若不拼命游动就会被河水冲走。”
  谢必安这么说着,微微顿了一下,看向颜止,“你不同,你是活在大户人家池塘里的锦鲤,即便漂浮不动也会有人投食。”
  颜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是河流,那即便你不游动也只是会被河水冲到更广阔的大江里,那里的食物更加丰富啊。”
  谢必安嘴角一抽,这小妮子的想法还真是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