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还别说这样一来,刘母与刘方氏的心情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刘母也终于不给三娘冷脸了。
也许是看到三娘就在床上坐着,致远也是十分的给面子,不管刘母和刘方氏怎么逗弄,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两人见了那是爱的不行,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下。
两人又逗弄了一会孩子,见孩子也有些瞌睡了,三娘忙过去拍了拍,很快致远就睡了过去,刘母夫妻俩点了点头,虽然对于女儿对三娘这个嫂子比她们亲近,但是她们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三娘对致远是真的很上心。
这么一想,两人当下就释怀了,看孩子已经睡了,刘方氏给致远小心的盖好被子,这才喊着众人来到屋外。
刚坐下,刘方氏对着三娘就忍不住问道:“你可知dào
你那个哥哥被你父母扫地出门了。”
三娘闻言,笑着道:“母父,我哥哥早就被逐出族谱了。”刚说完,三娘就觉得不对,毕竟自己哥哥被逐出族谱的事,刘家人早就知dào
了,怎么会想起说这个。
不免的三娘就把这事,和大姐几个月前的一封信联系了起来,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对着刘方氏询问道:“母父,莫非我那哥哥又做出了什么事。”刚说到这里。三娘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壶就猛灌起水来,三娘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怕自己忍不住发火,在父母面前失态罢了。
可是三娘这一幕,在刘母夫妻俩眼中却又另一番滋味了,心里忍不住唏嘘的想,三娘这孩子还是太过心软了些,想来若是两人知dào
三娘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那么估计恐怕气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此时,看着三娘的神态,刘母忍不住细细的道来。原来就在上次大郎回家想要送八百两银子那次的一个月后。因为大郎表现的实在是好,宋母到底对着大郎放松了警惕,而大郎在赵三过更好的日子的蛊惑下,终于对宋家再次下手了。而这次因为大娘二娘早有准bèi
的情况下。大郎并没有得到些什么。不过,宋母那里因为两人没有防备,家里保管的地契和那段时间的银票。都被大郎搜刮了个干净,而等宋母两人反应过来,要去找的时候,哪里还有大郎一家的身影,为这个老两口又病倒在了床上,心里很是后悔,好在大娘二娘时时安慰,女婿们也是个好的,并没与说什么,而且大娘二娘还叫孩子们放了几天学,一心在家陪着二老,而宋母两人看到家里还有这么多人需yào
自己操心,终于慢慢的恢复了起来,不过经过这次,两人对于大郎的最后一点怜惜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不得不说大娘还是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和母父的,值得庆幸的是虽然银票是没有办法拿回来了,但是因为上次地契也被偷过的事,所以这次大娘办地契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子,这地契要是卖的话,必须有大娘亲自到场才行,所以这次即使地契被偷了,对于大娘她们不过是换张地契的事,并不怕大郎她们把地给卖了。
而宋母看着拿回来的地契,只是看了看大娘,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想来以宋母的历练如何能不知dào
,大娘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不过她此时也说不出大娘的不是来,毕竟大郎真的做了这事,为这个,宋母对于大郎的心思更是一点都没有了,宋陈氏也在经过这次打击之后,再没提过大郎的名字了。
听到刘母的讲诉,三娘的神情很是僵硬,虽然知dào
大姐会处理好的,但是三娘还是没有想到,母亲和母父又病了一场,也不知dào
严不严重,想到这里,三娘就想回去看看,当下起身,就想请几日假好回去一趟。
不过听了三娘的意思,刘母却将三娘留了下来,直说让三娘最近不要回去。
看着三娘疑惑的眼神,刘母忍不住解释道:“三娘,你啊,还是太过年轻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没有来通知你,自然是因为她们并不想让你知dào
这件事,如今你贸贸然的跑回去,亲家那边还挡不住觉得难堪呢,倒是我听说你们这边也有庄子,而如今正是秋收的时候,虽然你家都安排好了,不过想来家里总要有个人来看看,等她来了,你细问问不就好了吗。”
三娘闻言,这才冷静了下来,不过整个人窝在椅子上,人也有些恹恹的,刘忆见了,都要心疼死了,忙和父母说了两句话,就拉着三娘离开了。
看着儿子带着妻主离开的背影,刘母此时的心里却有些酸酸的,看了看一旁的夫郎,别扭的说道:“小忆如今也是别人家的了。”说完,怎么看咱么让人觉得哀怨。
刘方氏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外孙子都快有了,还做这副样子,也不怕别人看见。”说到这,刘方氏的笑声越发大了起来。
刘母见了忙轻“嘘”一声,指了指床上的位置,刘方氏见了笑声顿时一收,忙站直了身子,轻柔的走向床边,看着床上即使睡着,嘴角都弯弯的女儿,刘方氏一颗心都要化了,想到这,刘方氏忙拖了谢,就侧躺在了小致远的身边,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女儿的脸,怕女儿嫌热,刘方氏还用自己的袖子,在离小致远一尺的地方轻轻的煽动着,而徐徐凉风也伴随着刘方氏的爱,紧紧的缠绕在致远身边。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母的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意。顺势也挡了上去,隔过夫郎的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那滑腻的手感,让刘母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
可惜这种感觉刘母并没有享shòu
多久,就被刘方氏将她的手移开了,刘母见状委屈的说道:“夫郞,我只是想和女儿亲近亲近罢了。”
刘方氏闻言,嗔怪的瞪了自家妻主一眼,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小孩子的脸嫩的很。你一向没轻没重的。别把孩子弄疼了。”
这番话一出口,刘母就明白自己想要动手是再不能的,也只能趴在一旁和自家夫郞一起看着女儿了。
而三娘和刘忆出去之后,正好碰上了周雨夫妻二人。两人一看三娘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周雨忙把两人让进了屋子。
就连李牧此时都忍不住先开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说完。李牧还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
三娘见了,硬扯了扯嘴角,将大郎在自家做出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他人倒还罢了,三娘再想不到最先发火的竟然是李牧,只听“嘭”的一声,眼前的桌子当场就报废了,而看着李牧这幅心思外漏的样子,几人都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再不敢相信这是一向面瘫的李牧。
三娘更是夸张的开口道:“我说嫂子,该生气的好像是我吧,你这么大气性做什么。”
三娘话音刚落,就收到了鄙视数枚,当下就不服气的瞪了回去,对三娘这小儿科的动作,李牧只是凉凉的说道:“三娘,我看你父母也是个傻的,都逐出族谱了,还领回来做什么,非要再受一次伤才能彻底放下,你说这是不是自找苦吃呢。”说到这里,李牧还不屑的哼了一声。
对于李牧的这些话,即使三娘觉得有理,不过对于李牧说自家父母的话,三娘还是很不高兴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才正色道:“嫂子,有些话我不多说了,但是扯到我父母头上,我是绝对不能忍的。”说着三娘的眼睛就闭上了。
直到传来李牧道歉的声音,三娘这才张了开来,回了一句没关系后,就又和众人说笑了起来。
而此时李牧已经明白,三娘的底线就是她的家人,自此以后,说话觉不扯到家人的身上。
……
几日后,二娘果然如刘母预测的那样到了这里,三娘见了二姐,忙开口问道父母的情况。以及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二娘看着妹妹着急的样子,忙安抚了三娘一番,这才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讲了一遍,并且也说了宋母和宋陈氏此时的情况。
听到父母此时已经不伤心了,三娘这心里先是松了口气,后来想到,会不会是父母为了不让二姐她们担心,才故yì
做出的样子,想到了这种可能,三娘当然要问出来了。
二娘听到三娘竟然是这么想的,当下好笑的说道:“三娘,你怎么会这么想,母亲和母父如今伤不伤心,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啊,竟是瞎操心,再说了,家里那么多事等着呢,母亲和母父哪有时间伤心啊,你啊,把大郎想的太重yào
了。”
三娘闻言,疑惑的问道:“二姐,大哥毕竟是父母亲生的,他做出这种事,母亲和母父怎么能不伤心呢。”说到这里,三娘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这下子,二娘是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三娘疑惑的样子,二娘这才解释道:“那是因为大姐把当年的事说了。”二娘说到这里,看见三娘疑惑的样子,这才解释道:“对于母亲和母父来说,咱们姐妹几个,她们最疼的就是你了,我也是前段时日才知dào
,母亲和母父之所以能原谅大郎,除了大郎是她们的儿子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从小到大都看护着你,这才让你平安长大了,可是大姐却告sù
父母,大郎不止倒了你的药,还说过想要没有你的话,这对于母亲和母父来说是绝对不可以容忍的,所以,我说,母亲和母父,以后肯定再不会官大郎的事了,不止如此,母亲出来还悄悄交代了大姐和我也不让我管大郎的事呢。”
三娘闻言这才真zhèng
松了口气,知dào
二姐是来收秋的,三娘忙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而对于三娘的计划。二娘一向是坚定不移的支持的,当下就决定,把自家在这里的土地都让三娘种上药材和果苗,至于收获的粮食,因为此地离京城怎么也需yào
一日的路程,运送过去也不方便,再说京城那边,自家也有庄子,粮食也够吃了,二娘当下就决定将这里的粮食都给卖了。
三娘闻言。忙将此事包揽了下来。二娘见状忙好笑道:“既然,三娘包揽了下来,那我就在这里郑重的谢过知县大人了。”
这一下子,姐妹两个再也忍不住都笑了出来。正在此时猛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三娘顿时一惊。忙顺着声音走去,果然看见小致远满脸泪哼,可怜兮兮的趴在。刘方氏的身上,那模样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而显然看见三娘的小致远,此时哭的那是更起劲了。
三娘见了,忙急行几步,就走到了刘方氏的身边,而对方也忙将孩子放在了三娘的怀里,毕竟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刘方氏掉下来的肉,如今看小致远哭的厉害,刘方氏的心都要碎了,哪里还在乎,孩子在谁的怀里。
而此时,跑到三娘怀里的小致远,果然停住了哭声,虽然还时不时的抽噎几下,但是却没有要哭的意思了。
看着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致远,三娘也无奈了,只能将致远抱起来和自己面对面后,才装作恼怒的说道:“小致远不乖哦,和母父在一起有什么好苦的,母父也不会吃了你。”
三娘的这番话,换来的只是小致远身上不停的抓挠着,要向自己扑来。
三娘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将致远抱在了怀中,因为三娘可以想象若是自己此时对致远实行体罚,恐怕母父都能生吞了自己。
而随后跟来的二娘看到这一幕,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不过还是上前有礼的见过刘方氏之后,才笑着道:“这孩子还真可爱,和妹夫真是像极了,以后肯定是功成名就,到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可要跟着沾光了。”说着,二娘忍不住伸出手,拉了拉致远的小手,就笑着站在了一旁。
而刘方氏这边,听到女儿长得像儿子,也觉得十分高兴,毕竟是亲兄妹吗,而且古话都说了,妹肖其兄,必会成功。想到这里,刘方氏的嘴角都快到耳朵根了,同时,刘方氏也对着二娘夸赞道:“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看出这些了,倒是她小小年纪,要沾你们的光了,别的不说,自这孩子跟着三娘以来,别的不说,这身子骨真是棒的很呢。”说到这,刘方氏看着女儿胖乎乎的样子,那是真的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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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看两人互相吹捧着上了瘾,嘴巴都不待停的,三娘只得开口说道:“母父,二姐,你们够了,我在这边听的都快恶心了,你们也不嫌腻味啊。”
三娘话音刚落,就接收了无数的眼刀子,三娘的脸色当下就垮了下来,这两人她可一个都得罪不起,当下也只能谄媚的冲着两人笑笑,同时还在致远耳边耳语了一番,只见致远此时也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不得不说,对于萌物大多数人都是无法抵抗的,致远这一笑,当下就虏获了刘方氏和二娘的心,此时哪里还记得三娘说过些什么,都围在致远身边,逗弄了起来。
而三娘凑着此时也小心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下子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三娘忙将致远背靠着自己抱在了怀中,任由两人逗弄着,而此时的致远可是乖巧极了,任两人如何也不恼,那懵懂乖巧的样子,哪有刚刚爱哭鬼的架势,刘方氏更是趁着此时,拼命的和女儿玩闹了起来。
而刘母和刘忆的到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明媚的笑意,还是刘母沉不住气的开口道:“你们在玩什么呢。”
三娘被突然这么一问,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下意识的将怀中的致远往上一抱,嘴里还不自觉的说了一个“她”字。
等到三娘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自三娘说是玩的是自己女儿的时候,刘母就直接黑了脸,看着三娘的样子,更是恨不得将三娘狠狠修理一番,不过刘母介于女儿在三娘的怀中而她并不想给女儿留下凶恶的印象,此时隐忍着没有发作,不过也是下定了决定,等自家女儿睡着的时候,她绝对让三娘好kàn。
刘忆此时就更不用说了,自听到自家妻主的答案,刘忆就忍不住为自己的妻主默哀了起来,仿佛是怕看到三娘十分悲惨的样子,刘忆此时的眼睛已经捂了起来,不过刘忆时不时的还是会把中指和食指分开,偷瞧一下三娘的。
而三娘此时,那也是百口莫辩,她是真的想喊冤啊,可惜三娘明白即使喊冤,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自己了,索性就什么都不解释了,不过此时的三娘却是知dào
致远是自己的护身符了,所以紧紧的将致远抱在了怀中,谁也不给了。
而又过了几日,等家里的粮食都卖了出去,二娘带着三娘将自家的庄子一一告知三娘之后,就带着卖粮食的银子回京城去了,临走的时候,二娘将三娘写的家书带了回去。
等三娘将自家的庄子,都补种上药材和果苗之后,三娘终于松快了下来,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回家里看看族人们的收成怎么样,而随着三娘时不时的运用一下金手指,不论是宋家庄子上的药材和果苗,还是族人的田地里的都长得十分好,只把宋族长和族里的族老,天天的合不拢嘴,而宋家族人的脸上笑容也是越来越多,对于未来也更期盼了起来,而有力三娘的银子补贴,今年族人的日子,好过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些人没有一个不说三娘好的。
当然有感恩的,自然有那狼心狗肺的,不说别的,宋家老宅那边可是日日诅咒三娘早死呢,尤其是宋清河,那更是三不五时的在族里宣传三娘的坏话,甚至有时候,还说三娘是被妖怪附身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不过宋清河的这些手段就没有成功的,且不说现在族人刚拿了三娘的好处,就冲着三娘能让她们过好日子,宋氏一族的族人就恨不得的将三娘供起来了,又如何能听的了,宋清河的挑拨,更何况,她们可是知dào
,因为有些人家听了宋清河的话,如今可是连钟药材的资格都没有,她们都不是个傻的,干嘛和好日子过不去呢,所以,宋清河这么闹的后果,就是被人套了麻袋给打了一顿,半个月都没犯过劲来。
而三娘听到这话,都恨不得给这些人颁发嘉奖令了,若不是还顾忌她是个当官的,这种作风不能涨,三娘还真想将人叫出来,好好的庆祝一番你,真他娘的解气了。
不过还是悄悄的查了查到底是怎么做的,可是得到答案的时候,三娘差点没笑死,你倒是谁,正是那几个被宋清河说服,闹了一场,家里却被收回种植权和补贴银子的那几户。
不过三娘对于几人的作为倒是很是理解,毕竟看看村里得到补贴银子的过得是什么日子,再联系下她们自己的日子,这不记恨宋清河才怪了,更何况,她们既然能和宋清河玩到一起,就能知dào
人品怎么样了会发生这种事情,三娘倒是表示一点都不奇怪了。
三娘也是个促狭的,将这件事情的来空去脉直接一封信寄去了京城,准bèi
让姐姐们也陪自己乐呵乐呵,毕竟这种让老宅受挫的事情,说白了,三娘倒是不好多做了,如今有想成的,三娘当然不会客气了,当下就众乐乐了。
而刘忆在一旁看着妻主的样子,那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刘忆对于从小就欺负自家妻主宋清河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想想来人报gào
宋清河的惨状,刘忆不屑的一哼,只觉得这些人下手真是太轻了,竟然让宋清河还好手好脚的,只觉得她们真是太不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