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0章

  淑妃闻言,眼珠子一转,也仔细的思量起来,能让刘家的人都忌讳,看来这个刘强的人的确不简单,当下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母亲,你放心吧,我都明白了,宫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过你看澈儿的事情……”
  还没待淑妃说完,王太傅忙摆了摆手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既然确定这事是澈儿做的,那一会出宫之后,就去刘家拜访,尽快将这事解决了,不过我儿啊,以后把孩子们看紧点,她们可都是你以后的依靠,哎,澈儿这次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些。”说罢,王太傅也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王太傅又嘱咐了淑妃几句,就告辞出宫了。
  而淑妃此时也并没有急的去做什么,反而坐在了椅子上,仔细的思考一下,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而这个时候,龙四将两人的谈话,通过龙卫传给皇上之后,就跟着王太傅出宫去了。
  而刘宏此时看到眼前龙四派人送来的消息,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这个蠢儿子塞回他母父肚子里的好,想想当日这个儿子生下来自己高兴的样子,刘宏都有些懊恼了,刘宏不免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安抚世家做的这些努力,都要被这个儿子给毁了,不过刘宏最郁闷的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去修理一番这个儿子都不能,因为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自己什么都知dào
  了,到时候她就是想不给刘家一个交代都不能了。想到这里,刘宏心里更是郁闷了,恨恨的将桌子上的砚台给砸了,看着地上那徽砚的碎片,刘宏的心里可是抽抽的疼,哎,且不提这徽砚的千金难换,就是自小用到大这一样。就够刘宏珍惜的了,可是摔都摔了,这徽砚这会子也回不来了。不过刘宏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当下将这笔账记在了淑妃的头上,养不教父子过吗,既然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害的自己摔了砚台。当下就决定。最近不去淑妃那里。要好好冷一冷他了。
  王太傅离开皇宫之后,也不回自己家,直奔了刘府而去。王太傅刚起了个头,就被人领进了门,王太傅这下明白了,看来刘家主早有吩咐啊,不免心里提醒自己更要小心点了,不一会,王太傅就被人领导了刘母面前,那人一见,对着刘母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而随着那人的离开,屋子里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而屋子的门也随之关了起来。
  刘母见了,这才笑着招呼王太傅坐了下来,给王太傅倒了杯茶后,这才笑着开口道:“看来王太傅已经确认了,这事的确是七皇子动的手了。”
  王太傅看着对面刘母气定神闲的样子,开口问道:“刘家主,你到底搞什么鬼,你如今的态度和以前可真是……”
  “大相径庭”刘母笑着接口道,见对面王太傅惊讶的样子,这才接着道:“王太傅这话说的,对于咱们来说,态度的转变又有什么奇怪的,”见王太傅还是一股迷惑的样子,刘母又接着说道:“怎么,难道王太傅想要咱们两家彻底成为死敌不成。”
  这话一出口,王太傅脸上顿时一惊,连忙反驳道:“我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澈儿做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肯放过他吗。”这时候,王太傅也故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将七皇子的小名喊了出来,王太傅这也是为了向刘母表明自己对七皇子疼爱,免得刘母提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条件。
  王太傅的这点小心思,刘母又怎么会不知dào
  ,不过她对于王太傅的这点子心思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我何苦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刘母的这番神态,只把王太傅憋屈死了,不过到底是自己理屈,王太傅也只能假笑的说道:“刘家主,能够大人大量不和小孩子计较,那我就替澈儿谢过了,刘家主放心,
  澈儿我一定会管好的,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刘母抬了抬手,忙将王太傅后面的话拦了下来,见王太傅的脸色渐渐变了,这才笑着说道:“王太傅可能是误会我话里的意思,我是说了不计较,但是我儿子毕竟出了这码子事,难道王太傅仅仅想说两句话,就将这事情混过去不成。”
  王太傅当下的心就往下一沉,头也慢慢的低了下来,仔细的摸索了一下刘母的意思,半晌才开口道:“刘家主,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何苦逗着我玩呢。”
  刘母此时抿了一口茶,淡然的笑了笑道:“王太傅,你言重了,我怎么能耍着你玩呢,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再说了,我家小忆这次差点没命,王太傅该不会认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说完,刘母可能是嫌王太傅的气不够似的,还冲着王太傅嘴角一挑,神情十分的倨傲。
  只把王太傅气了个倒仰,偏又不好发作,毕竟刘母说的也是真的,若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也不好过去。想到这里,王太傅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意,无奈的开口道:“刘家主,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就是了,很不必闹圈子了,只希望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小忆这孩子中毒的事情就不必提了很不必两家结下死仇才是。”
  刘母闻言,倒是笑了笑道:“王太傅这话很是,你放心我也不是多嘴之人,既然答yīng
  了,自然不会在做出这种事情不是,不过我家小忆这毒也不是白中的不是,这赔偿总该是有些的吧。”
  王太傅的神情顿时一顿,不过看刘母的样子这已然是最后底线了,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直言道:“刘家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若是你的要求不太过分的话。我也是可以考lǜ
  了,若是太过分的话,刘家主可不要忘了不管怎么说七皇子也是皇子呢。”
  对于王太傅的话,刘母并不在意,只是好笑的说道:“王太傅说笑了,七皇子是皇子这事我怎么敢忘呢,再怎么说这大梁国也是皇上的天下啊,要不然你以为,若不是顾虑着皇上,有人敢对我儿子动手我还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说话吗啊。恐怕有这功夫我早就将那人给捏死了。更何况,王太傅应该也知dào
  ,这皇家的声誉可是最重yào
  的,若是让这天下的世家都知dào。皇家的一个皇子随随便便想杀谁就杀谁。恐怕这世家大族的心里也会不安的吧。”
  王太傅听到这话。顿时一噎,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再说也不过是给刘母递话罢了。只怕再往后,就要说自己大不敬了,为了外孙至皇家尊严与不顾了,倒是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讪讪的开口道:“刘家主倒是我浅薄了,不如请刘家主说说到底这件事要怎么才能了如何。”到了此时王太傅也明白了自己不低头是不行了。
  而刘母显然也没有要为难的意思,见王太傅认输了,也慢慢的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放的凉茶来抿了一口,淡淡的举起一只手来,可是看着王太傅不理解的样子,这才开口解释道:“王太傅别怪我就好,看在我与你的交情上面我只要这个数就好。”
  王太傅盯了刘母半晌,才心惊的说道:“什么要五万两。”王太傅此时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了。
  可是刘母仿佛嫌打击王太傅不够似的,淡淡的摆了摆手道:“什么五万两,打发叫花子呢,是五十万两。”
  这话一出口,直接把王太傅吓傻了,半晌才哆嗦的说道:“什么,忠信丫头,五十万两,你抢钱呢,你知dào
  五十万两世多少吗,就在这里胡乱开价。更何况……”你儿子值不值这个价还另说呢,不过这话王太傅没敢说出口,这不是找刘母不痛快吗。而且王太傅一进门就叫刘母为刘家主,就是想摆出不高兴的样子,这一惊,让刘母也顾不得自己原本的想法了,这忠信就直接呼出口了。
  对于王太傅喊自己名字的事情,刘母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解释道:“王太傅,我可不是那乱要价的人,你不知dào
  自从我家小忆中毒以来,那灵丹妙药,天材地宝不知dào
  吃了多少,这五十万两是万万打不住的,这要不是看在我们俩交情的份上,这五百万两我都要得的,哎,王伯母你也知dào
  我这人啊,没什么缺点,就是心软啊,见不得自己人难过不是。”其实刘母这话倒是没有夸张,毕竟三娘手里的东西拿出去,不说其他恐怕一样,五十万两都有人抢的要的,不过这话刘母是不会说出去的。
  所以,在王太傅眼里,这刘母就是死要钱的,摆明了要找自己的麻烦的,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外孙不争气,做下了这桩昏事,王太傅倒是不好说什么,再加上若是刘澈的名声坏了,自己的外孙女也得不了好,到时候皇位是肯定不会有自己外孙女的份了,虽然这太傅是很好了,但是王太傅表示她还是比较相当皇上的外母,所以即使王太傅怎么都觉得这银子不合适,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刘母一拜道:“刘家主,容我回去想想吧。”
  王太傅的一拜,刘母哪里敢接,忙散了开来,脸上的神色也缓了缓道:“王太傅何必如此,这么大的事,王太傅自然要回去商量商量才是,要不要我叫人送王太傅回去。”
  见刘母要找人送自己,王太傅忙拦着道:“刘家主,不必忙了,家人就在外面等着呢,很不必劳烦了,不过关于我家澈儿的事,事关皇家颜面,还望刘家主不要外传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太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刘母,就怕刘母即使答yīng
  了也还是阳奉阴违。
  对于王太傅此时的心思,刘母也猜到了七八分,当下笑着保证道:“王太傅只管放心就是,我刘忠信既然说了自然不会反悔,不过还是希望王太傅这商讨的时间还是不要太长才好,要不然时间太长的时候,王太傅也知dào。家大业大的,难免有些疏漏。”
  听到这里,王太傅已然满yì
  了,对着刘母一抱拳道:“刘家主放心,我这就回去商量这件事情,保证给刘家主一个满yì
  的答复。”说着就匆匆的离开了屋子。
  这次刘母也没有拦着,直到完全看不见王太傅的身影,刘母一挥手间,就将屋门又关了起来,而随后从内室中走出了一人。正是二长老无疑。
  只听得二长老一出来就抱怨道:“忠信。我看你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五十万两,能做个什么,就这还要让人家回去商量。难道咱家小忆就值这么点银子不成。”
  刘母听到这话。都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这哪有这么比的,当下没好气的解释道:“大姨说什么呢,再说了。小忆是什么人,怎么和那铜臭之物相比较,没得把我家小忆给玷污了,再说了,这五十万两只怕王家要去个一半了,更何况这次王太傅失去的可不止是这个。”说到这里,刘母忙用手指了指房顶刚刚龙四所呆的位置,淡淡的说道:“王家失去的可是皇上的信任呢。”
  二长老当然知dào
  刘母说的有理,不过还是故yì
  打趣的说道:“不过说真的,忠信,我原本还以为你要顾虑着和王太傅的交情呢,不过看你出手毫不手软的,我就知dào
  你还是很疼小忆的。”
  听二长老这么一说,刘母颇有些苦笑不得,忙笑着说道:“小忆可是我的嫡子。”王太傅不过是利益圈里的猎物罢了,如何能和自己的嫡子相比呢。
  而这边王太傅回了家之后,忙喊人去将自己的四个女儿喊回来,自己独自进了自己的卧房中,并吩咐众人不许接近之后,就将房门关了个严实,可惜王太傅不知dào
  ,此时她家的横梁之上,龙四已经稳稳的待在那里了。
  而此时只见王太傅进门之后,先是将墙上的一幅古画取了下来之后,露出了一面平整的墙来,王太傅顿时向着离供桌一尺的距离先踩了一下又往后走了几步分别踩了几个方位,好在那几个方位因看的清楚的原因,龙四都给记住了,正在这时龙四就见那面平整的墙发出了轰隆轰隆的声音,一会的功夫,就见一米左右宽度的地方开始缓缓的往上升,渐渐露出来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暗门来,王太傅一眨眼的功夫就钻了进去。
  龙四见状,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本想跟着去,后来又想着此时是白天恐多有不便,计划晚上来的时候自己再来探一探,反正门打开的方法自己已经知dào
  了,龙四也就松了松神,轻轻的靠在了横梁上,等着王太傅出来,果然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龙四就见王太傅走了出来,不过与进去不同的是,王太傅的手中多了一个锦盒,即使不用看,龙四也猜王太傅手中的那个锦盒里面装的大约是银票了。
  只见王太傅先是将一切恢复原状之后,就拿着手中的锦盒,坐在了供桌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小心的摸了摸后,王太傅忙将锦盒打了开来,即使龙四早有准bèi
  此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只见此时王太傅手中的锦盒中竟然装着满满的银票怕是有上百万两,若是刘母知dào
  的话,恐怕也会很惊讶的吧,毕竟王太傅可是有名的清廉啊,且王太傅出头之前王家可是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的,那王太傅手中握着这么多银子的来历恐怕就有待商戳了,龙四那更是想冲上前的冲动都有,要知dào
  龙四可是刘宏的铁杆拥护者,见到这种背着皇上私藏这么多银两的人能容忍吗,更何况这人还是皇上的老师且很得刘宏的信任了。
  龙四看着下面王太傅纠结的看着银票的样子,真恨不得下去甩她两巴掌,不过好在忍不住了,两人就这么一个在下面坐着,一个在梁上坐着,呆呆的坐了两个时辰,若不是外面管家禀报说,几位小姐回来了,恐怕两人还有得坐呢。
  而随着王太傅的离开,龙四也悄悄的跟了上去,不过龙四躲的地方还是没有什么新意,依然是在横梁上。
  只见下面王太傅见几个女儿都到了之后,就坐在了主位上,手里的锦盒顺势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开口道:“你们都回来了。我现在要说的事呢,与你们都有些关系,是这样的澈儿闯了件大祸,需yào
  五十万两银子弥补,至于是什么祸,你们也不必知dào
  ,我的意思是这五十万两银子我出了,要知dào
  你们几个当姨姨的可不能记恨澈儿,听到了吗。”
  不过王太傅得到的却不是女儿们的回答,而是一片寂静的声音。王太傅疑惑的看去。却见几个女儿的脸色上都是不满的神色,王太傅的心中顿时一凉,不客气的问道:“你们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愿意吗。”
  听到王太傅这么一说。王太傅最小的女儿王珏先忍不住开口道:“母亲做的决定。做女儿的本不该有意见。可是也请母亲为我们想一想,你要填补弟弟我们不敢有意见,也不能有意见。但是也不能弟弟有什么事,都要我们出银子吧,毕竟家里可是还有几十口人要养呢,再说了,帮也就帮了,可是母亲这一下子就是五十万两。反正”说到这里,王珏看了看王太傅的脸色,觉得十分不好,这才小心的说道:“反正,女儿不服。”
  这边王珏的话音刚落,王太傅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一下子就砸在了王珏的胸口上,不一会,王珏的身上就都湿透了。
  王珏身边的老二王珑见状忙给妹妹擦拭了起来,见茶水还是热的,忙直接将四妹的外衣扯了下来,又仔细的看了看,发xiàn
  没有烫伤,王珑这才扭头对着王太傅,不满的说道:“母亲,不知dào
  妹妹说错了什么,你要拿杯子砸她,难不成在母亲心目中只有弟弟是你的孩子,我们就不是了吗,从小到大,你宠着弟弟也就罢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哪样不是他先拿,我们说过什么没有,可是现在你简直是想把王家都填进去,四妹说两句都不行了。”说到这里,王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忿。
  见妹妹们都开口了,老大王玢也忍不住开口道:“母亲,妹妹们虽然话说的不中听,但是理却是那么个理,再说了若是这钱是帮弟弟解决麻烦,我也就咬咬牙认了,可是凭什么七皇子闯了祸也让我王家买单,难道她皇家连这点银子都没有,还要咱们王家给她们找面子不成。”
  听到这话,王太傅眼中一寒,起身几步走到王坟的身前,见王玢看向自己,王太傅重重的一巴掌就打了上去,顿时,王玢的嘴角就出现了丝丝血迹。
  几个妹妹见了,忙围到大姐身边,齐声的问道:“大姐,你怎么了。”
  说着王珏几人,忙七手八脚的检查着自己大姐的伤情,对于自己的母亲就更不满了。
  而此时的王太傅也被自己的一巴掌给弄蒙了,看着自己的右手,时不时的闪过伤痛。见其他的几个女儿都围着大女儿,在欣慰的同时,王太傅又忍不住有了些失落,看来这几个女儿确实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气啊,不止如此怕只怕女儿们是和儿子离了心了,想到这里王太傅哪敢再放任这种情况,也顾不得自己作为母亲的尊严,忙开口道:“你们都给我做好了,一个女子挨了一巴掌,有什么打不了的。”
  说完,王太傅就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几个女儿,见她们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王太傅也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见几个女儿脸上的不服气,王太傅这才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们啊,让我说些什么好,一个个的目光短浅,我又不是老糊涂了,当然知dào
  澈儿姓刘不姓王,但是你们也要知dào
  ,若是澈儿件祸事被宣扬出来,那么倒霉的可不止澈儿一个,可是你们要知dào
  你们的弟弟这么多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难道你们想到时候被牵连吗。”
  王太傅的这一番话下来,王家四姐妹终于都不说话了,半晌,王珏才小心的反驳道:“那也不能让我们以后都没饭吃吧。”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松快了许多,就连王太傅都忍不住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做母亲的什么时候饿着你了,再说了,你也长大了,此时合该自己养活自己了,靠老子算什么本事。”
  说到这里,王太傅将桌子上的锦盒拿了过来,不舍的摸了摸这才笑着说道:“行了,看看吧。这里面原有二百五十万两银子,除了给澈儿消灾的五十万两,剩下的二百万两,你忙呢四姐妹一人五十万两,这样啊也不用说我饿着你们了,王珏上来给你姐姐们拿下去分了。”说着,王太傅从锦盒中取出五十万两,剩下的都放在锦盒里,示意王珏上前来拿。
  不过这时候,王珏却是不好意思了起来。好不容易扭捏的上前。接过了锦盒,给姐姐们都分了银子之后,将自己的那份收了起来,这才有些奇怪的问道:“母亲。咱们家哪来这么多银子啊。”
  王太傅淡淡一笑道:“行了。不该你们问的事情别问。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家去吧,记得以后和你们弟弟好好相处。能帮的就多帮帮他,以后自有你们的好处。”说完,王太傅挥了挥手,将王家姐妹四个都给赶了回去,这才喃喃自语道:“傻孩子,母亲为的从来都是你们。”说完,王太傅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就拿着银票回了屋子,准bèi
  过几日再给刘家送去,这段时日就卖卖家宅和庄子,也好显出自家银子的不凑手,毕竟自己可是个清官啊。
  而王太傅的这番惺惺作态凑巧被躲在黄粱上的龙四看的清清楚楚,这下子龙四也没有了夜探密室的兴趣,直接回去复命了,当着刘宏的面,龙四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尤其是那王太傅家中的密室,以及那王太傅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的二百五十万两银票。
  刘宏闻言,又砸了一个杯子,阴沉着脸问道:“龙四,你说的话确定属实吗。”
  龙四,将头抵地道:“小的越用项上脑袋担保。”
  刘宏闻言,再没有一丝怀疑,再想想自己往日对于王太傅的那些抬举,刘宏的心里就别扭的很,此时越想越发觉得自己的太傅是个不折不扣的佞臣,又想了想往日淑妃的言行,以及小七这次做的事情,有道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同样的,小七小小年纪就这么毒辣,视人命如草贱,可见其父也不是个好的,(亲,你怎么华丽丽的把自己忽略过去了呢。)想想自己将这对口不对心的父子宠了这么久,刘宏的心里就有些膈应,仔细的思虑了一番,刘宏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其交给龙四嘱咐其看过之后毁掉后,就示意龙四出去了。
  龙四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的内容后,对于刘宏一拜就起身来开了,到了殿门外,只见龙四将手一握,再次张开的手里只剩下些白色粉末,而此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就连龙四手中的粉末也不见了踪影。
  几日后,王太傅在卖了几个庄子店铺后,就带着早已准bèi
  好的五十万两,来到了刘家,一进门,王太傅也不客套,直接将银票交到了刘母手上,假笑着说道:“刘家主,五十万两都在这里了,王太傅可要收好了,万一丢了,这么大一笔钱,恐怕刘家主要心疼死了。”
  听到这话,刘母只是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毛,就轻笑道:“王太傅,别为我操心,区区五十万两而已,还没到让我心疼的地步,既然这是给小忆赔罪的,那么来人。”只见,随着刘母话音刚落,刘家的管家就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了刘母的身旁,刘母笑了笑,将银票递给了管家,这才笑着说道:“把这银票给少爷送过去吧,就说是我给他的私房让少爷自己收起来,别让人知dào
  就是了。”
  管家对于手中的银票看都没看,直接恭敬的答道:“是,家主。”说完这话,管家就退了出去。
  这时候刘母才笑着说道:“王太傅不要介yì
  ,我家管家就是这副德行,对了王太傅请喝茶。”说话的功夫,刘母举起了自己的茶盏,对着王太傅敬了敬,这才自己抿了一口。
  王太傅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是不愿和刘家结怨的,也只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刘王两家这档子事就算过去了,王太傅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兴致,对着刘母抱了抱拳,就告辞离开了。
  刘母见状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飞逝,眨眼间就到了三娘和刘忆成婚的日子的前三天,宋家的族人都在宋母的邀请下来到了京城,刘忆也从上任的地方赶到了京城。族人看到眼前巨大的庄子,已经那几百号的工人,对于宋母的日子更是羡慕了,不少的人,凑着这点子功夫,有些心里有想法的也是找着功夫,在宋母面前说些家道艰难的话,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是再过几日就是三娘的生日,宋母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给女儿找事。只是不断的推脱着,表明会在三娘婚后,看看能不能帮帮大家,并且还说明了。若是有心的可以去族长那登记一下。若是自家有什么好的活计的话一定介shào
  给大家。这么一说。大多的人都不好意思了,先和宋母道了谢,就去找族长登记了。当然还有些极品,虽然也去了,但是显然对着宋母就没有什么好话了。
  三娘对于这一切可是丝毫没有擦手,至于那些背后说自家酸话的,三娘也记在了心上,对于这些人,三娘表示,她要是会帮她们,自己就是白痴,至于那些真的生活有困难的,
  三日的忙碌,终于到了成婚这一天,一大早起来,三娘就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白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想着刘家而来,而身后跟着的是长达百米的娶亲队,一溜烟的红色衣衫,一路吹吹打打的,看着就喜庆。
  而进了城门内,只见到处都挂着红绸,而三娘去迎接刘忆的路上整个都铺着红毯,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真是热闹非凡,,而三娘身后的百人团队,人人手中一个篮子,里装的铜钱和糖果,走一段路,就要往两旁撒一些,这样一来,聚集的人气就更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刘家门前,三娘的笑容忍不住更深了些,正要进门就见一个男子挡在了自己面前,仔细一看却原来是有些日子没见的祁峰,顿时三娘的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忙笑着问道:“祁大公子,你怎么来这里了。”
  只见祁峰冷哼一声,傲娇的说道:“本少爷,自然是来参加小忆的婚礼的,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的,少废话,我可是好不容易抢了这第一关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
  三娘无奈的撇了撇嘴,强笑着说道:“祁大公子能来,小的当然惊喜了,不过今日怎么说也是我的大喜日子,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今日就放我过去吧。”说着三娘就想要挤开祁峰,往里面跑去,可祁峰也不是好惹的,当下就伸开双手拦住了三娘的去路,而大娘二娘虽然在三娘的身边,但是毕竟两个都是女子,对于祁峰这个明明白白的男子都有些无从下手了,三娘往后看了看,一色的女子,让三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竖起拇指道:“你牛。”
  祁峰对于三娘的夸赞,得yì
  的笑了笑,这才开口道:“三娘,我的问题很简单的。”
  看着三娘摆明不信的样子,祁峰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千层宝库翻开来,漆黑纵横一片排,历代事情它记载,知识没它传不开。”祁峰说完,就笑意吟吟的看着三娘。
  这时候,三娘已经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峰,再想不到,祁峰的问题竟然这么简单,三娘对着祁峰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这才笑着道:“答案,是书。”
  三娘话音刚落,大娘就着急的问道:“是不是,我家三娘答的对不对啊。”
  祁峰故yì
  犹豫了一会,见跟着三娘的人都紧张了开来,这才笑着点头道:“对,怎么能不对,宋状元的答案,即使是错的,小的也不敢说是错啊。”
  对于祁峰的打趣,三娘只是拱了拱手,并没有接口,见祁峰让了开来,三娘忙带着大姐等人进了刘府的大门,至于那百米的人流,都留在了刘府的外面。
  可惜显然今天连老天都不想让三娘顺利娶到新郎了,三娘还没走几步,就见又从旁边闪出一人来,定眼一看,三娘真的想跪了,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大人,三娘顿时整个人都焉了,实在是不明白,怎么这么多人挡在自己面前呢,不过为了娶到忆忆,眼前这一关是一定要过的,三娘当下谄媚的上前,甜甜的叫了一声:“师父。”就要腻到师父身边,可是天机子早有准bèi
  ,将胳膊一伸,凉凉的将三娘挡在了外面,严肃的说道:“三娘,喊师父这么甜,为师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可惜,今天师父可是小忆这边的人,所以三娘可惜了,你得通过考验才能过去了,不过三娘你放心,为了表达师父对你的‘厚爱’,这个题目肯定会相当符合你的水准的。”说着,天机子就准bèi
  出题。
  三娘见了,赶忙低声说道:“师父,先别啊,徒儿有事禀报啊。”见师父被自己吸引了过来,三娘忙接着说道:“不瞒师父,徒儿,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给师父准bèi
  了一份礼物,不过由于徒儿这些日子在任上不能回来,这才耽误了,不过没关系,等徒儿成婚后,立马就将礼物送上。”说到这里,三娘还俏皮的对着天机子眨了眨眼,小声的嘟囔道:“礼物肯定符合师父的水准。”
  天机子闻言,心里顿时一喜,不过为了防止让人觉得自己偏私,还是装模作样的想了一番,才问了一个十分简单的问题。
  三娘听完,立马答了出来,而周围的人更是直接傻眼了,全都一个个低着脑袋,拼命忍着笑意。
  对于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天机子和三娘两人都下意识的无视了,而天机子也站到了三娘的身边,有那好奇的问起来,
  直接被天机子一句“三娘也是我的徒儿给堵了回去。”
  偏偏被堵的人也是真的被堵的没话说,因为,天机子说的话还真没错,当下那人也只能讪讪的缩回了脑袋。
  三娘倒是对于天机子到自己这一边,心里很是高兴,所以随着天机子的加入,三娘这边的队伍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显然即使三娘这边的人多了,也不能妨碍拦路人的出现,且这个拦路人,又是一个熟人,看着此时庭院中那熟悉的的两个身影,三娘是真想扶额了,无奈的开口道:“婆母,顾医正,你们不在家里陪婆父和孩子,跑到这里凑什么热闹。”不错,这两人正是顾医正和周大夫,三娘成亲的消息,早就派人通知了,今日没见,还当两人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再怎么样三娘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来到小忆这边充当男方家的人来为难自己。
  听到三娘的话,周大夫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不住,得yì
  的说道:“孩子乖的很,你婆父一个人就能看的了,再说了,三娘你对我可是有大恩的,我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今日有一个这么好的报恩机会,我怎么能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