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

  四贝勒嗯了一声。
  四贝勒洗头的整个过程中,冬陌都绷紧了弦,生怕两位小主子一个不慎做了什么让四贝勒动气的事儿,白白给自家主子惹事儿。
  长兴看着冬陌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样子,直觉得她可爱,只顾着看冬陌了差点就把水往四贝勒眼睛里泼了。
  窈窈看着好玩儿,但是为什么长兴只给阿玛洗头发呢?额娘给布卓洗头的时候都会仔仔细细得给他擦前边1儿的秃脑袋,于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一巴掌”拍到了她阿玛的脑袋上。
  四贝勒怔了一下张开了眼睛。
  “主子”长兴正打算说什么,冬陌也刚跪下。
  结果俩人都忘了请罪的话,目瞪口呆的看着窈窈接下去的动作。
  窈窈连着摸了好几下四贝勒的脑袋“好了阿玛我帮你把灰尘洗干净了。”窈窈讨乖的说到。
  除尘?他闺女这意思是他头上有很多灰?“恩。继续。”
  长兴大“囧”什么时候四贝勒这么好说话了?不怒不恼反而叫小格格继续。
  窈窈搔搔脑袋“已经好了阿玛,要不我给布卓也洗洗?”
  四贝勒突然感觉有些抑郁,但是毕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实在是有失风度“恩,去看书吧”四贝勒闭眼。
  “是阿玛”窈窈开开心心的带着布卓去书房了。
  窈窈走了之后,四贝勒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怎么这丫头这么大的胆子,他其他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别说摸他的脑袋了,连他的衣角都不敢拽,突然想起了某个倔强的人,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女儿还真是被她养的越来越像她了。
  长兴被四贝勒的笑惊悚到了,再也不敢乱开小差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给四贝勒洗头。
  马上又到了年下,对于入冬以来就没有早起过的若鸢来说,进宫拜年实在是一种折磨,再加上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好像在摇篮里似的,摇的她不得不睡,于是上马车没多久,若鸢就又睡了过去。
  “额娘,你能不能醒醒。”窈窈和布卓一个坐在若鸢的两边,两孩儿很无奈摇晃着沉睡中的额娘,可是他们额娘仿佛中毒了似的就是不醒。
  窈窈灵机一动,使出了往日她叫醒若鸢方法中的捏鼻**,果然若鸢咕噜噜了几声就醒。
  被弄醒的若鸢实在无奈,“你们俩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让多睡一会儿吗?”
  “额娘快要到啦,您要是再睡下去就没工夫抠眼屎啦,那样不就是你常说的毁形象了吗?”窈窈认真的说到。
  窈窈一本正经的脸让若鸢下意识的去抠了下眼角,半天才反应过来“坏丫头,你额娘我早上起来梳妆打扮过了,再说了怎么可能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就有眼屎了!”
  一时间窈窈,布卓,冬陌,夏晴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富察主子到宫门口了您得下马车了。”帘外的马夫说到。
  那拉氏看人差不多齐了就带着四贝勒的众老婆浩浩汤汤的进宫了。
  德妃见到窈窈很是开心,布卓活泼可爱也很是讨喜,弘时恭敬,弘辉聪明讨喜以及刚满一周岁的小乾隆弘历咿咿啊啊的,子孙绕膝,德妃笑的很开心但是当她看到服部微微隆起的年婉莹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大过年的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找晦气。
  一天的皇宫拜年之行,之后又是宫宴。
  若鸢跟在德妃后头到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看着每一年都差不多相似的面孔,若鸢直想到了一句话,年年岁岁花相似只是人不同,不同的是大家仿佛都更加幸福了,芳婷终于如愿让十一贝勒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了,钟言慕逗着龙凤胎也是好不欢乐,只有一直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锦华还是如此幸福,而自己也是儿女双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直接延续到了春天。
  某初春的某天,若鸢正瘫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突然做了个噩梦被吓醒,醒来之后坐了一会儿,心头不由得突的一跳。
  “冬陌,几时了?”
  “主子午时都被您睡过去了。”冬陌噗嗤一笑。
  若鸢正想说什么,夏晴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主子主子”
  若鸢定睛一看只见她满脸都是泪,心里的不安更加剧烈了。
  “夏晴怎么了,好好说,你吓到主子了。”冬陌赶紧扶起夏晴,帮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但夏晴还是止不住的流泪,断断续续的说到“主子救救救小格格。”
  若鸢站起来,走到夏晴边上“好好说救哪个小格格?”
  夏晴被若鸢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怔,止住了眼泪,“主子赶紧救救救咱们格格”
  听到她说的是窈窈,若鸢愣了半晌,能让夏晴急成这样,窈窈估计是闯了不小的祸端吧。
  “你先别着急,冷静下来慢慢说。”若鸢倒了杯水递给夏晴。
  夏晴喝了口水,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奴婢带着格格从宫里回来,格格说要去花园摘第一朵早春的花送给主子您,这时候年侧福晋突然冲了出来,还好奴婢拦的快格格没被年侧福晋撞上可是年侧福晋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身下也流出了不少血奴婢一看不好,赶紧拉着格格就要找人帮忙结果桃红冲了出来,非扯着格格不让走,她们主仆俩在花园里嚷嚷开了,于是花园里一下子挤满了人,年侧福晋躺在地上非说是格格害了她的孩子,李侧福晋张侧福晋也没办法只得拉着格格和年侧福晋去找嫡福晋,李侧福晋悄悄地把奴婢放了出来让奴婢赶紧来找主子您想想办法。”
  “她当真是自己冲出来摔倒在地上的?”听夏晴说完之后,若鸢突然觉得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安恐惧。
  夏晴点点头。
  年婉莹啊年婉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一胎你不是千小心万小心的护着的吗?若是真的流产了你这样对的起你自己百般对亲骨肉的残害和众人对你的万般唾骂吗?。